「這房子現在由親戚們管理,他們都不熟悉情況,不會使傭人,所以我經常過來看看。」三谷解釋似地說。
「哦,煙柳夫人沒有一點兒消息嗎」警部急急忙忙地問。
「沒有,我正想向你們打聽呢,警察署搜查得怎麼樣?」
「警方也沒有什麼線索,逃得真絕,想不到一個女人竟這麼有辦法。」警部直盯著三谷的臉。
「我也很驚奇,沒有人看到他們離開這兒呀。」分明是他帶她逃走的,他卻故作驚訝。
「這所房子就像魔術師變戲法的魔箱。魔術師的魔箱,外行看不出有什麼奧妙,可內行一看就知道有什麼機關。」小五郎突然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
「你是說這座建築物有什麼秘密機關,是嗎?」恆川不解地問。
「如果不是,那小川正一屍體的失蹤,倭文子神奇的逃亡又怎麼解釋呢?」
「這麼說,你好像已掌握了那些秘密。」
「噎,掌握了一點兒。」小五郎平靜地答道。
「那你為什麼一直都沒說,這樣重大的事情……」警部認真起來。
「哦,我在等待時機,輕率地說出來只會打草驚蛇。」
「有道理。那麼什麼時候才算時機適宜呢?」
「就是今天,現在時機已到。」如此重大的事情,小五郎仍是笑眯眯地說著,「不久就能抓住沒有嘴唇的人,就能揭開他的真面目了。恆川先生,實際上我把你帶到這兒來,就是想讓你看一看魔術師的秘密。幸運的是三谷也在,太好了,現在我們一起來檢查魔箱的機關吧。」
私家偵探的話使恆川和三谷聽了一愣,半晌沒說出話來。
「首先檢查小川正一被殺的二樓書房吧,我曾經說過,偵破這一案件的關鍵就在那神秘的書房裡。」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那間魔屋,即煙柳的西式書房,站在那尊佛像前。
這時,不知要幹什麼,一個學仆抱著一個等身大的草人進來了。
小五郎從學仆手裡接過草人說:「這個偶人要在今天的戲里擔任角色。」
「戲?」仁川和三谷對小五郎的話感到納悶。
「為什麼說這間書房是這次事件的核心?這裡有什麼秘密機關?這些問題口述很難表達清楚,解說也很難令人置信,因此,我想出了一個辦法,就是將犯罪經過實地重演一遍。我事先沒有講,不過今天把恆川先生帶到這兒來是我預定的內容之一。舞台我已經安排停當,演員也安排好了,連這個草人都用上了。」
「觀眾只有兩人,演員們要不高興了。」小五郎笑著說,『可是恆川!是法院、警察署的代表,三谷是煙柳家的代表,請你們倆觀看是再合適不過了。觀眾一多,說不定我們這場怪戲就演得沒味了。」小五郎一邊半開玩笑地說著,一邊在離佛像最遠的牆角擺上三把椅子,招呼著他倆,「來吧,請坐在這兒,這是今天這場戲的觀眾席。」
恆川和三谷只好按照小五郎的安排坐到了座位上。
「第一幕是小川正一被殺的場面,首先必須把舞檯布置得同當時一模一樣。」小五郎開始了演出的開場白。
「室內布置已同當時一模一樣,不足的是缺少被殺的小川正一,所以,我們就讓草人充當小川。」
他把草人豎到一尊佛像前。
「窗戶只有這一扇插銷沒插,其餘的都插上了。」說著,他把那些窗戶-一插好,使之與當時的情景一模一樣,最後坐到二人旁邊的椅子上。
「好了,這樣一切都同當時一模一樣了。小川究竟是誰殺的,怎樣殺的,現在就演給你們看。」
誰都會以為賊是從窗戶里進來的,因為別的無路可走。恆川目不轉睛地盯著插銷沒插的那扇窗戶。
突然,叭地一聲響,草人應聲而倒。
「快看。」隨著小五郎的喊聲,不知何處飛來一把匕首不偏不歪正刺中草人的心臟。
匕首是從哪兒飛來的?門窗緊閉的屋裡竟突然飛出一把無主的飛刀。是魔術!可是魔術師在哪兒?
恆川警部禁不住往外窺視。他覺得好像有人藏在那兒。
三谷也跟在警部的身後,畏畏縮縮地朝昏暗的院子里張望。
窗下院子里沒有一個人影。
「哈哈哈,恆川先生,玻璃又沒碎,難道能從關著的玻璃外投進飛刀?魔術師也不會這一手。」小五郎笑道。
於是仁川苦笑著離開窗口,他又想查看那把匕首,便往草人跟前走去,剛走二三步,卻突然呆立不動了。
難道是做夢?或者剛才是幻覺?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原來他走近一看,草人的胸口上什麼也沒有,匕首不見了。
恆川瞪大眼睛掃視著周圍,哪兒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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