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只能認為乘汽球逃走的那傢伙是個替身。」
「不,不會吧。」三谷臉上浮現出痛苦、困惑的表情,「齊藤老人完全是過失被殺,不能認為是賊的意志的結果。她怎麼會是賊的同夥呢?」
「她?……這麼說兇手已知道了?」
「知道了,完全是過失被殺。」三谷哭喪著搖著那張蒼白的臉,痛苦地扭著身子。
「兇手是誰?」警部追問。
「都是我不好,要是沒有我就不會出這事了。」
三谷顯得驚慌失措。
「是誰?兇手抓起來了嗎?」
「逃走了,可是一個身邊帶著孩子的女人是跑不掉的。」
「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莫非是……」
「是的,就是這兒的女主人倭文子,是倭文子誤殺了齊藤管家。」
這意想不到的兇手,使恆川目瞪口呆。
由於空中飛人之死,人們都認為驚擾煙柳家的惡魔終於不存在了。大事一完結,大事所掩蓋著的小事就引人注目起來。
老人十分討厭倭文子同三谷的曖昧關係,終於鬧出了事。
今天一大早三谷就跑來同倭文子待在一間屋裡,老人借故有事把倭文號叫到二樓的書房。
兩人在書房裡爭論了很久,激烈的爭吵甚至連偶然從外面走廊經過的女傭也能聽見。
等了很久,兩人仍不見下來,人們不免擔心起來。
於是三谷吩咐一個學仆上去察看。
學仆接連敲了幾下門,不見迴音,便輕輕地推開門,屋裡是一到可怕的景象。倭文子手裡握著一把血淋淋的匕首,像瘋了一樣瞪著雙眼,蹲在老人的屍體旁邊。
學仆望見這悲慘的景象,嚇得呆若木雞。
倭文子圓瞪著玻璃一樣木無表情的雙眼,瞅了瞅學仆,舉著手中的匕首,嘻嘻地笑了起來。
學仆想文主人準是瘋了,嚇得像一陣風似地飛下樓梯,嘴唇一個勁地哆噴著,大家立即明白出事了。
人們擁進書房,只見倭文子慢慢地上下揮舞著血淋淋的匕首。
再一看被害者齊藤,他心臟被刺一刀,早已斷了氣。
倭文子變成半瘋狂狀態,為了使她冷靜下來,人們把她帶到樓下她的卧室里。她並不拒絕,一句話也不說。她已無力開口了。
報警后,警察立即趕來了。
調查按常規進行。
兇殺現場書房窗戶全部關著,與隔壁房間隔著一道厚牆壁,人口只有學仆推開的那扇門,除了倭文子之外,兇手絕不可能是別人。
此外,倭文子那驚慌的神態也證明其本人是兇手,一問她什麼,她便嚇得牙齒直額,只會激動地說:「不知道,我不知道。」雖然沒在接坦白,但若不是兇手是不會斷然否認的。
倭文子在卧室的牆角抱著愁眉苦臉的茂渾身打顫,看那可憐的樣子,人們根本想不到她會逃走,便對她放鬆了監視,繼續勘查現場,傳訊女傭。
然而,調查結束后想拘捕她對,倭文子和茂不見了,住宅內找遍了也沒有找到,跑到外面一看,附近也沒有蹤影,一個女人還帶著孩子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逃走了。
警察們連忙打電話向總署彙報了這一情況,請求指示。接著便分兵幾路開始大搜捕。
「可是,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怎麼可能隱藏得很久見?要不了多久一定會被抓住的,惹出這樁事件的人是我,我真不知怎麼辦才好,給小五郎掛電話,是想說說我的心情,請他幫我出出主意。對這明擺著的事實,我怎麼也不願相信,因為倭文子決不可能殺人!」三谷將一肚子無處發泄的痛苦向恆川警部傾訴。
「確實很意外,我也不相信煙柳夫人會殺人,可是屋裡別無他人,而且她還握著兇器,雖很遺憾,可鐵證如山啦。」
恆川不會說什麼勸慰的話。不論怎麼想,一切都說明是倭文子犯罪,這就無法開脫了。一個女人似乎是不該那樣的,然而人的爆發性很強,一次偶然發生的爭論,有時也會導致意想不到的犯罪,而為了情愛,女人往往更會做出男人都不敢幹的暴行。
他們沉默良久。三谷鬱鬱不樂,恆川別有所思。
恆川想的是,先前小五郎收到賊的警告信和眼前這件像同那封信約好了似的突發事件怎樣聯繫在一起?看來兩者並沒有聯繫,但又覺得不可能沒有關聯。
沒有嘴唇的怪物與其多次加害的倭文子是同夥,難道會有這種事!
沉思中的恆川忽然感到有什麼東西在捅自己的屁股。回頭一看,只見坐在旁邊的小林用眼睛暗示著桌上點心盤裡的點心。
點心盤裡放著羊糞,其中有一塊被咬了幾口又扔下了,上面留下了清晰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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