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倫看了看這間大病房。我絕對付不起這裡的費用。
「我們一直不讓人們看望。」
「看望什麼?」
「報紙想要採訪你。你的朋友都來看過你。斯科特先生打了好幾次電話……」
米洛·斯科特!「他沒事吧?」
「你說什麼?」
「出事的時候,他受傷了嗎?」
「沒有。今天早晨他又來了,但你沒有醒。」
「他來看我嗎?」
「是的。」她看了看四周,「這些花絕大多數都是他送的。」
簡直令人無法相信。
「你的父母在候診室。現在你覺得可以起來見他們嗎?」
「當然。」
「我叫他們進來。」
夥計,從前我在醫院可從未受到過這麼好的待遇,埃倫心裡這麼說。
她父母進了屋,走向床前。他們出生在波蘭,英語還說得不是很流利。埃倫的父親五十來歲,是個技工,身材魁偉,性格粗魯;她母親是爽快的北歐農民。
「我給你帶來了一些湯,埃倫。」
「媽——醫院裡有飯吃。」
「醫院裡沒有我做的湯。喝了吧,你會好得快些的。」
她父親說:「你看到報紙了嗎?我給你帶來了一份。」
他將報紙遞給她。頭條標題是:工廠工人捨命救老闆。
她把報道看了兩遍。
「你救了他是勇敢的行為啊。」
勇敢?這是干蠢事。如果我有時間考慮,我就會救了我自己。這是我一生中乾的最愚蠢的事情。
嗨,我差點兒死了!
那天上午晚些時候,米洛·斯科特來看埃倫,他又帶了一束花。
「這些花是送你的。」他不自然地說,「醫生告訴我你很快就會康復的。我一我真不知如何表達對你的感激之情。」
「這算不了什麼。」
「我從未見過這麼勇敢的舉動。你救了我的命哪。」
她想挪動一下,可是手臂上突然一陣劇痛。
「你沒事吧?」
「沒事。」她的肋部開始抽動,「醫生說我怎麼啦?」
「你的一隻胳臂骨折了,三根肋骨斷了。」
這無異於把最壞的消息告訴了她。聽到此話,她眼裡噙滿了淚水。
「怎麼啦?」
她怎麼跟他說呢?他可能只會笑她。她一直在攢錢,想在假期與廠里的女同事一塊兒去紐約。這一直是她的夢想。如今我一個月甚至更長時間做不了工,逛不了曼哈頓商業區啦。
埃倫15歲那年就開始做工。她是個獨立、自信的人,可現在她在想:如果他真對我感激不盡的話,也許會為我付一部分住院費的。但是我要問他的話,那就見鬼了。她開始覺得困了。肯定是吃了葯的緣故。
她睏倦地說:「謝謝您送來這麼多花,斯科特先生。見到您我很高興。」稍後再為住院費擔心吧。
埃倫·杜達什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一個身材高大、氣度高雅的男人走進埃倫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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