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波子嗎?臉長得真可愛,看起來是個不錯的孩子。"
"是的。我對她抱的希望最大了。"
"是什麼門路找到這麼好的孩子?"
"那孩子是自己跑來要我僱用她的,說她很想在新開張的店裡干。"
"哦?……以前在哪家店裡干過的?"
"據說在神戶的一家夜總會。"
"那她是關西人了?"
"不是。她從東京去了神戶一年,覺得很想念這裡,於是又回來了。她剛從那裡回來。"
"真是個不錯的孩子,不過……"
她想說"你還是要小心為好",但剛說到一半,客人進門來了,於是壑子對元子大聲說道:
"加油干啊!卡露內的媽媽。"
壑子邊說邊將視線投向波子的背影。
壑子和畫家肩並肩再次走在返回"燭台"的那條酒吧街上。
寒風穿過狹窄的街道,將一張廣告紙從地面飛卷而起,纏繞在壑子的袖口。她用手把它撣走,發現那是一張醒目的大紅色廣告,上面印刷著小酒館開張的廣告。
"比想象中要大得多、好得多。"
畫家一邊將圍巾從脖子後面拉過來,一邊評論著他們剛去過的原口元子所開的"卡露內"。
"是吧。我第一次去的時候也非常吃驚,因為元子在我這裡辭職前,說她想開一家只有吧台的小酒吧。結果卻在那麼一幢嶄新的大樓里開了一家很不錯的店呢。"
壑子說。她的表情宛如自己被元子拎起來后又重重摔了下去似的。
"那麼她沒有請求媽媽傳授一下酒吧開張的各種注意事項嗎?"
"她說要開一家吧台式小酒吧,求我傳授給她一些經驗。於是我就告訴她,要開一家小店需要多少經費、利用十年的國產威士忌酒製作對水威士忌和加冰塊的威士忌是多少價格、對水白蘭地的話又是什麼價格、純粹的白蘭地又是多少價格、小吃應佔多少比例,至於難調的雞尾酒,因為沒有調酒師也只能如實拒絕客人了,等等。我老老實實、仔仔細細地給了她建議。可是等她開店後去一看是那個規模,你也看到了吧?想想當時自己像個傻瓜似的,還以為她真會開一家只有吧台的小酒吧呢。"
"那麼,元子是不是有什麼人在背後給她指點呢?"
"可能有個什麼資助者吧。實在看不出元子會有這麼多錢。"
"元子變成媽媽后打扮得簡直快認不得了。在"燭台"時還那麼寒磣呢。"
"就是。我也好久沒去她的店裡了,今天看到也頗感意外。"
"店內的裝潢也很不錯,色彩感覺也很有品位。"
A用他作為一個畫家的印象說。
"我也這麼覺得。"
壑子也承認。
"即使有個資助人的話,要做到她現在的程度也應該有一個出謀劃策的人吧。"
"那不一定。我覺得光這些的話元子自己也可以做到。在我這裡做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她非常聰明,店的經營也會不錯的。她曾經在千葉一家銀行做事的。"
"千葉一家銀行?"
畫家盯著壑子的側面。
元子在"燭台"實習時,壑子就知道她白天在銀行里工作的事了。因為一年前畫家問壑子"元子白天在哪裡工作"時,她回答說"一個刻板的單位"。
壑子是知道元子在東林銀行千葉分行工作之事的。當初元子要求到她店裡實習時,壑子是讓她帶上戶口簿的,當然也會問及她的工作單位。
然而畫家卻沒有對壑子說出"其實我也在千葉的一家銀行看見過她"的事來。因為一來他擔心壑子會詫異他為什麼不早說出來,二來也是怕壑子會以為自己在特別關注著元子。
"在銀行做過的話,她對會計之類的事一定很精通咯。"
畫家引開了話題。
"我也這麼想。元子和其他女孩子不同,她做事合理,內心冷漠,也許和她長期在銀行工作有關吧。"
"她是個很會算計的女人。雖然她在銀行工作多年,精通會計,但和經營酒吧還是兩碼事吧?"
"那當然。酒吧經營和光在計算器上核對帳本上的數字完全是兩碼事。我們的買賣是永遠對不上帳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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