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鈍鈍弔橋跨下來》 - P8

 鈍鈍弔橋跨下來

 綾辻行人 作品,第8頁 / 共7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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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讀: 

【向讀者挑戰】

☆問題1

請問,殺死伴行人之兇手X叫什麽名字?X是單獨做案的,絕無任何同謀共犯存在。同時,絕不會有「兇手連名字都未曾出現在故事中」的情形出現。

☆問題2

殺人手法為何?也就是說,X是如何殺死行人的?

必須聲明:凡是故事中末提及的特殊道具,例如風箏、滑翔翼、降落傘、氣球、怪盜二十面相最愛用的小型直升機等,兇手絕未使用。同時,像超能力、宇宙人、次空間通路等超現實的概念,也不需列入考慮。

☆在此必須言明:本作品是一篇「解謎小說」,這類小說皆有明確之規則,明定「作音以旁白的方式直接寫出的文句,不得有虛偽的記述」。此外,為避免將邏輯過分複雜化,在這問題篇當中,對故事中所有的台詞(含對白與獨白)也設定了同樣的規則。亦即,除了X的台詞之外,其餘所有台詞,均無出自故意的「謊話」。

☆請讀者在上列條件之下,提出解答。

城市假期 Amocity!

  

祝馬到成功,一猜就中

作者敬上

讀完這篇《鈍鈍弔橋垮下來》的「問題篇」之後,我勉強壓抑內心的憤怒,抬頭望向U君。他正以專註的神情,在看楳圖數雄的漫畫(《大蟒蛇》一套四集)。那些漫畫原本放在我的書架上,是他自行拿下來的。

「啊,讀完了?」

他察覺到我的視線,便闔上書本,撥撥額前的頭髮。

「嘿,楳圖數雄的作品真是百看不厭,我將之視為我的「人生導師」呢!」

他笑容滿面,說道。

「楳圖漫畫百看不厭」這句話,我完全同意,但也沒有必要將之捧為「人生導師」吧?可見此人真是輕浮(用刖的形容詞也可以,反正就是這類的人)。不知何故,此時我突然對他感到十分厭惡。

U君以恭敬的態度,將他的「人生導師」放在旁邊,然後挺直腰桿,說道:「好了,綾十先生,怎麼樣?猜出來了嗎?」

「我正在想。有沒有限時?」

「這個……」他看看手錶。「給你三十分鐘,可以吧?」

我默默頷首,然後拿出今天的第三包「七星牌」香菸,拆了封,邊點火邊想:為何方才會冒起三丈無名火?

是否因為他將故事中的被害者,命名為「行人」?這應該脫不了關係吧?但這是不可以的,我怎能因這種事而生氣呢?他只不過是一個比我年輕十歲的學生罷了。我想他應該沒有惡意,就當做是個低級的玩笑,寬大為懷,一笑置之算了。

比較值得挑剔的,應該是其他登場人物的名字。像「綸太郎」和「武丸」之類,還能勉強忍耐,但是M村那些傢伙的名字,究竟是什麽意思呢?

什麽「愛倫坡」、「艾勒里」、「阿嘉莎」、「奧耳姬」……真是的。至於露營隊成員的姓名,也是非常過分。「伴大助」是否在影射推理作家「班達因」?「阿佐野洋次」和「齋戶榮」,難道是「佐野洋」和「齋藤榮」?一點也不好笑,我完全笑不出來。這能叫「推理迷的稚氣」嗎?說得好聽,寫起來也不怕臉紅!人物姓名取得如此噁心肉麻,真是令人不敢領教。

而且,在閱讀的時候,完全看不見這些人物的「臉」。還好這些名字一看就懂,容易區分,不致混淆。雖然如此,既已採用小說的體裁,就算是號稱「猜兇手」的短篇作品,對於人物外表的描寫,也應該要多一些。像這樣的話,倒不如用A、B、C……之類的記號來表示,還比較簡潔一些。

愈想愈火大。

總歸一句話:我要批判他!

沒有描寫人性!對了,就是這句話。

卑(「人性!你沒有描寫人性!」)到嘴邊,又勉強咽下去。我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向廚房,打算喝杯咖啡來轉換心情。

對方只不過是個學生,比我小十歲,只是業餘作家。我身為學長,忝為前輩,在這方面,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總之,先把那「問題篇」解出來再說。

「來吧,開始!」

我把兩杯咖啡擺到桌上,再度拿起那「問題篇」的原稿,大略翻一翻。U君伸手去端咖啡,邊說謝謝,邊窺伺我的表情。

城市假期 Amocity!

  

「既然你說對此作有信心,這問題想必相當難解吧?」這是我的肺腑之言。

此案是所謂「准密室」的狀態,有一個「敞開的密室」,被二十公尺的空間所隔開,兇手在此做案,此乃「不可能的犯罪」。在設定故事及敘述詞句方面,似乎內藏玄機,相當可疑,有陷阱的「味道」,但我想,重點應該還是要擺在「如何化不可能為可能」這件事上。要如何才能突破那二十公尺的障礙呢?若能識破詭計,則兇手是誰,自然水落石出。這是此類小說的通則,那麽?…….

我邊喝咖啡邊思考。片刻后,我決定先從最容易下手的地方開始。

「行人臨死時所說的「中了暗算」、「被推落」、「潑……潑……」這幾句話,可否當做推理小說中常見的「死前留言」?」

「可以。」

「我想,最後那個「潑」可能是要指出兇手是誰。」

「哦,是嗎?」

U君露出不自然的笑容,像要逃避似的。那種嘴臉,我看就討厭。

「也許他是要說「潑辣的女人小笑」吧?不過我想,答案應該不會這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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