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想到置於布下的東西,葉不禁捂住胸口,心裡才在想自己最好待在原地不動時——「明日香井,你也過來吧?」
「是,是的。」沒辦法,只好跟在野野村及弓岡後頭。
「就是這個。是有點不堪入目,不過還是請你們看看。」說完,多田親自掀開擔架上的布。「咕嚕」一聲地野野村咽下一口口水,而弓岡妙子在那瞬間從嘴裡發出一聲驚鳴。
心中早有覺悟的葉,從那兩人身後望過去。被切斷的頭部,已從塑膠袋中取出,放在擔架上一端該放的位置。
眼是閉著的。失去血色的厚唇嘴角中,可看到像舌的腐爛肉塊,被壓扁的湯圓鼻,在那一旁有顆大黑痣。
「確——確實是,」野野村呻吟地道,「我們的教主沒錯。」
「嗯,那位女士你覺得呢?」
「……」弓岡,她垂下頭,默默地頷首。很清楚地可看到她肩在顫抖。
「那麼,我想這裡不好,請兩位暫且到一樓的大樓等等好嗎?」
多田銳利地注視他兩人的反應,說道:「還有一點事,想向二位請教——」
話還未說完,弓岡的身子突然搖晃起來,然後往後向葉倒去。
「啊!」雖然也想馬上伸出雙手去扶住,但葉的心裡實在是驚魂未定,最後還是演出一幕和她一起跌落在地的醜態。
第十節
「根據驗屍官的判斷——」
在看到屍體,受刺激引起貧血而昏倒在地的弓岡妙子,醒來後由野野村扶持,離開現場。多田組長將調查大概說與尾關和葉聽。
「後腦部有個似乎是被鈍器重擊過的裂口,那個應該是致命傷。頭部和手判斷是在死後才被切下來的。切屍體的工具是磨利的刀或菜刀,還有切骨是用鋸子的樣子。」
「沒找到兇器嗎?」尾關一問,多田將那笨重的身子,咯地沉入電梯廳的沙發。
「到目前為止是還沒找到,雖然我已經叫他們在這屋頂、各樓走廊、下面的大廳、車庫、院子仔細的搜尋,但是被害人的衣服和切下的左手還沒找到。要是沒發現頭部的話,此時此刻,我們一定還為了證實不了死者的身分而雞飛狗跳,真是的!雖然是幫了我們個大忙,不過為什麼兇手會將頭丟在那地方?實在搞不懂……」
「推定的死亡時間呢?」
「大體上是昨晚十二點到凌晨四點。解剖后的話,應該會更加縮短確定的時間。」
「有沒有移動屍體的痕迹?」
「喔!問題就在這裡。」
坐在沙發上的多田向前探出身子。
「這一看就知道,那個水塔下面不是殺人現場,因為現場的血量太少,死後才移動屍體的特徵,從屍體上就可以看出來。」
「果然!」
「兇手不知在哪裡殺了被害人,切下頭和手后,才將屍體運上這屋頂。可是為什麼會運到這種地方,而且還遺棄在水塔下面?首先這一點就是個大問題。」
多田看著站在尾關旁的葉,問:「你覺得呢?明日香井。」
「喔……不對,是的。」
葉邊用手梳他那清爽的頭髮,邊說:
「可以假設到的是——兇手想把屍體藏在水塔內,才搬到這裡……」
「嗯!」多田嗯一聲。
「可以,這個假設是可以成立。將屍體藏在大樓的水塔內——也是有過這種案例。假設說兇手使盡吃奶之力,將屍體運上去。但是呢!最近的大樓都在水塔蓋加上鎖,費了九虎之力才搬了上來卻打不開蓋子,兇手只好死心,把屍體丟在那裡然後逃之夭夭。也沒有力量再將屍體搬到別的地方——嗯,這項假設還說得通。」
「不過呢,為什麼要切頭切手的?這點就無法解釋了。」
沒想到這被苦逼出來的假設,竟然被肯定,葉有點得意。
「要剝光身體,是因為要隱蔽身分,這點和切下頭是一樣的道理,只是,那手的話……」
「是指紋的關係嗎?」尾關插口道。
「指紋?」
「對。例如,貴傳名剛三有過違反交通的前科的話,左手的指紋就應該會有記錄。」
「嗯,沒錯。」葉自己在大學時,也曾因超速,有過被按指紋的難堪。當時,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當警察人員。
「不過呢!既然是要隱蔽身份,那為什麼兇手又將切下來的頭部,放在二樓走廊呢?這不是互相矛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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