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位於淺間隱,其實就在櫻澤附近,這件事金田一耕助剛才聽秋山卓造說了才知道。
「那隻不過是出租別墅,津村去年也租了同一棟出租別墅。」
「津村對於笛小路的造訪怎麼說?」
「他說笛小路一直向他訴苦,說自己的遭遇有多麼不幸……後來津村說當時星野溫泉那兒正好有音樂慶典,學生要來接他,所以就和笛小路道別了,不過他給笛小路一瓶『約翰走路』。去年這個時候,星野溫泉那裡的確有舉辦音樂慶典。」
「笛小路遇害那天晚上拿在手裡的酒瓶就是『約翰走路』嗎?」
「是的。」
「笛小路在津村的別墅待多久?」
「聽說有二、三十分鐘。」
「二、三十分鐘……確實能談些事情。」
金田一耕助喃喃自語著,轉身看著風千代子說:
「笛小路當天遇見津村,並且從津村那兒聽到一些關於你的事,而這些事情若傳到飛鳥先生的耳里恐怕不太中聽,因此才要求你跟他見面,是不是?」
「我後來想想,似乎只能這麼解釋了。不過……我不覺得我有什麼事不能告訴忠熙的,不論當時還是現在都一樣。以我和忠熙在社會上的名氣和地位,若是真有什麼事情,一定會立刻引起傳播媒體的關注,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擁有秘密,不是嗎?」
飛鳥忠熙一隻手撐在書架上,整個人靠著書架站立,他以溫柔的目光看著風千代子。
「你曾經想要問津村這件事嗎?」
鳳千代子直截了當地回答:
「沒有。津村這個人……算了,還是不要批評別人。總之,津村今年也有來輕井澤,你們不妨直接問他這件事。」
「我們當然會問他。不過也因為你們隱瞞這件事,害我們警方在調查這件命案時,整整延誤了一年的時間。」
日比野警官一臉憤恨地對他們兩人說。
「你知道笛小路從哪裡打電話給鳳女士嗎?」
金田一耕助轉身看著日比野警官。
「嗯。那天晚上八點以前笛小路在『白松營』,一個人猛灌威士忌酒,後來他拿著酒瓶,搖搖晃晃地走進舊道附近一家叫做『含羞草』的咖啡店,從那裡打電話到飯店,由於他提到鳳千代子這個家喻戶曉的大明星,所以當時在『含羞草』的客人都記得笛小路這個人。笛小路一直坐在『含羞草』裡面喝紅茶配威士忌酒;九點多,他搖搖晃晃地走出『含羞草』之後,裡面的客人開始談論笛小路這個人究竟是誰。」
「之後笛小路就朝櫻澤別墅的方向走去嗎?」
「是的。聽說他九點半左右出現在櫻澤的別墅,剛好他母親去東京,不在別墅里,美沙看他喝得那麼醉,想留他在別墅住一晚,但是笛小路不聽美沙的勸告,堅持要回去,結果在他搖搖晃晃走回去的途中就不幸遇害了。」
日比野警官表情激動地看著風千代子和飛鳥忠熙。
金田一耕助沉默一會兒之後說:
「請問那天的宴會在幾點結束?」
鳳千代子如夢初醒似地回道:
「這個……九點多就結束了。」
「宴會結束后,你們倆又做了什麼事?」
「忠熙在九點半離開飯店,我送他到飯店大廳門口,還記得當時外面有濃霧……而後我就洗澡、上床睡覺了。」對了,當天晚上外面在舉行盂蘭盆舞祭,從擴音器里傳出來的聲音非常大聲,我幾乎沒辦法入睡。
鳳千代子說完,只見她縮著肩膀,整個人不由自主地顫抖著,臉頰頓時有如白蠟般慘白。
「當時飛鳥先生立刻回山莊嗎?」
「是的。
「開車嗎?」
「不是,我走路,因為路程非常近。」
「有沒有人記得你回到山莊的時間?」
「這個嘛……要是我知道會發生那種事,我回到山莊一定會叫人留意時間的。可惜那時客廳里沒有人,我就逕自走進書房,看了一些許久沒看的考古學書籍,後來有點困了,正準備上床睡覺時,多岐……我家的女管家多岐就來了,她對我說:『少爺,你回來了呀!』」
「那是幾點的事?」
「差不多十點半。」
「這麼說來,並沒有人知道你回到山莊的真正時間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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