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一色先生,請您稍等一下。」川崎康子去喊純子了。一色升心中的陰影更加濃厚,宇賀神特地發快信邀請自己上他家,而他卻外出,實在令人費解。
「喂,我是純子。」電話里響起了純子那熟悉的聲音。兩人之間繁瑣冗長的對話又開始了。
「我是一色升呀,剛才康子說先生出去了,他去哪兒你知道嗎?」
「嗯……他沒說去哪兒呀,一走就再沒回家。」
「沒回家?那麼他去向不明了?」
「正是。不過,他以前經常這樣,不要緊吧?」
「他昨天在家嗎?」
「不。他除了十三號上午一直在家外,以後就……」
「他是怎樣走的?」
「那天中午有人打電話來,說請他務必馬上去一趟,可能就是附近的誰打來的。」
「噢,是這樣。」
「一色先生,我丈夫出了什麼意外嗎?」對於一色升刨根求底的追問,純子倏然萌發了疑竇。
「啊,是這樣的。剛才我接到先生的一封快信,信中有要我立刻來府上的意思,我念給你聽聽好嗎?」
「你念吧。」
一色升清楚地感覺到,由於緊張,純子的聲音都變得有些顫慄了。於是,他對著電話,用清晰明亮的聲音,慢慢地、一字一句地念起來。
「……收到信后望速速來舍一晤。海闊天空,開懷暢敘。匆匆寫來,字亂文亂,萬望體察我的心情和處境。信到此就結尾了,我剛剛看完就給你打電話了。」
「啊……這個……」純子語塞了,很快,她一下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又接著說:
「真可怕呀,我以為惡作劇式的電話和信再沒來打擾,事情就算完結了,誰知……」
「其實,事態正在逐步升級!」
「不過,信中所提到的恐怖事件他絲毫沒對我透露過。」
「信中說的事可能會有。先生可能怕你擔心受驚,所以才不對你講,你應理解他的心情。」
對一色升的這段話純子未置可否,卻問道:
「那麼,你認為我丈夫此時去向不明和信中提及的兩次陷害事件是有直接的聯繫羅?」
「不敢肯定。你剛才不是說被人打電話叫走的么?」
「對,我是這麼說的。」
「你知道打電話人的姓名嗎?」
「是我丈夫親自接的電話,我一概不知。」
「太太,我想立刻到你這裡來,行嗎?」
「當然可以,請你來吧!」
「先生既然特地寫快信給我,一定有他的原因的。一個孜孜不倦進行學術研究的人,沒有迫不得已的事情是不會寫這封信的。你說對嗎?」
「一色先生,萬一不是出於恐嚇、脅迫……」
由於純子沒有親眼看到這封信,她還有點半信半疑,對宇資神的處境並不顯得過份地擔心。
「假如真的如你所說,我反倒更加迷惘。因為先生曾對我說過,他認為鴨長明是被人暗殺的,而他自己也會遭同樣的命運。」
「那麼,請來后再詳談吧,我在家等你。」
純子開始焦慮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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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賀神的家不同於一般的住宅,而是一幢富麗堂皇的花園式別墅。一色升此時正火速地朝這裡趕來。他一邊頻繁地換車、一邊在苦苦地思索,宇賀神老師到底出了什麼事呢?
果真那麼聳人聽聞、神乎其神嗎?也許自己有點神經過敏吧?但至少可以肯定,一色升在收到這封信的幾天內,事態明顯地緊張化了,白熱化了。宇賀神從前天夜晚開始就行蹤不明是擺在桌面上的嚴峻事實,這種出人意外的現象和來自他人的威脅有無直接關聯呢?一色升心情很難平靜,他得不出結論,他暗地下了決心,這種事決不能等閑視之,為了老師的安危,他要管到底!一色升擺出了一副鬥士的姿態。
他打定主意,見到純子后,將勸她儘快將此事報告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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