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他在酒廊是第一次認識嗎?」
「嗯。我常與朋友去喝酒。聽老闆娘介紹,才與他相識。他是髮型設計師,又到巴黎留學,所以我很相信他,想不到剛一上床,他就突然勒住我的脖子——」
「在到旅館前,你們都談了些什麼?」
「沒談什麼,只聽他說關於巴黎的事,或者由我介紹在百貨公司工作的情況。」
「他勒住你脖子時,你想沒想到可能被殺?」
「唉,當然。那傢伙臉色頓時變了,人似乎也變了——象個魔鬼。」吉川知子想到被勒住脖子的一剎那,聲音更顫抖了。
「他是猛然勒住你脖子的?」
「是。」
「當時,他說些什麼?說沒說要殺你,要你死的話?」
「好象吼叫了一聲,已經記不得了,因為太可怕了。」知子語音不清,全身顫抖不己,「他是星期五的兇犯嗎?」
十津川沒有回答她提的這個問題,簡單安慰了幾句,就同龜井回到了專案組。
星期六整整一上午,佐伯在東京都一直沒有露面,全市已下達緊急通緝令,所有的警車都掌握了有關佐伯的情況及照片。
天網恢恢,但十津川的心情卻不能平靜下來。縈繞在他心頭上的有兩件事情,一是怕佐伯在逃亡中再犯下新的罪行,那將又增加一個受害者,二是又有一個新的疑問在頭腦中升起,即佐伯是不是真的星期五的漢子?
在十津川看來,前三次強姦殺人案都發生在受害人家宅附近,而佐伯昨晚卻是在旅館中作案,這種迥然不同的作法是很值得注意的。因此,他才考慮佐伯是不是真正的兇手,如果佐伯不是真兇,那真正的星期五漢子仍在法網之外,問題就更加嚴重了。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十津川把昨晚在東京都發生的案件全都找來查對。
經查,從昨晚到今晨,東京都只發生26起案件,殺人案兩起,搶劫傷害十六起,縱火一起,強姦一起,盜竊六起。但是,在這些案件中,B型血的男人所造成的強姦殺人案一件也沒有。審視這些案件后,十津川的心情似乎稍稍輕鬆了一些。因為他可以確信,佐伯可能真是那星期五的漢子!
再說白石和青木兩個刑警,他倆讓管理員把佐伯住的房間打開,到他的房間進行搜查。這是個二房二廳的房間,屋裡相當雜亂。舊報紙堆在房間的角落裡,電視機弄得很臟,廚房裡的炊具也十分埋汰。兩個刑警很希望在這裡找到與三個女人有關的材料,只有這樣,才能解開佐伯殺害三女人之謎。
白石查看了佐伯的抽屜,突然拿起一張照片給青木:「喂,你看看這個!」
青木把頭湊過去,只見照片上是個穿比基尼泳裝的女人,背景是某地的游泳池。
「君原久仁子!」青木驚訝地喊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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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查到的君原久仁子的照片共七張。每張都是身著比基尼泳裝,黃色比基尼看來與晒黑的肌膚很相稱。遺憾的是,其他二人的任何材料都沒找到。當然,僅僅君原久仁子的一張照片,對警方來說,也是一項可觀的收穫了。
引起十津川特別注意的是君原久仁子的泳裝。圍繞這泳裝,十津川考慮到,兇手只殺害曬得黑黑的年輕女人,而且這三個受害者的比基尼泳裝的痕迹都明顯地留在晒黑的肌膚上,如果這是兇手的癖好,那麼他是在什麼地方找到這種女人的呢?這才是案件的癥結所在。如果說君原久仁子的照片是在游泳池照攝的,說明兇手是由此找到獵取對象的。第一個受害者橋田由美子和第二個受害者谷本清美的泳裝照片即使沒有找到,兇手也可能在其他淤泳池看過她們的泳裝。
「你倆見到這次的受害者時,她的情況如何?」十津川問龜井。
龜井和加島面面相覷。
「我見受害者還活著,所以沒顧上多看她,就去追佐伯去了。」加島說。
龜井則搔搔頭,說:「我見她半裸著躺倒在床,人還活著便忙著把她送醫院搶救去了。」
「算了吧。醫院我不是和你一同去的嘛,我問你們的目的,因忘記了問受害者是如何晒黑皮膚及泳裝的事。必須再去問一下。」十津川說。
當天,十津川和龜井再度到醫院去拜訪吉川知子,他倆趕到醫院時,正巧遇見知子的父母也在那裡。
知子母親坐在床旁,撫摸著女兒的頭髮,臉上現出欣慰的笑容,顯然是為女兒獲救而高興。知子的父親卻盯著十津川質問:「兇手還沒有抓獲?我女兒不是那星期五漢子污辱的嗎?你們這些警察是幹什麼吃的?」
知子的父親約莫五十多歲,是個平凡的上班族。他平時工作認真,態度和藹,是個老實人。今天卻一反常態,面對警察,竟然大聲地進行質問。
十津川真是有苦難言。市民可以指責他,因為這起案子確實沒破,他卻不能指責知子的父親:誰讓你女兒隨便跟男人走,而且跟人家住情人旅館。在這種情況下,任何辯白都是無濟於事的。
「我想兇手不久就可以被抓獲,」十津川說,同時向知子的父母請求道,「很抱歉,能讓我單獨與你的女兒呆一會兒嗎?」
知子父母根本不通情達理,他們拒絕了十津川的請求。龜井沒法,只得出示警證,將他們帶出門外。
「今年夏天有沒有到什麼地方去游泳呀?」十津川直接地問知子。
「我不會淤泳。」知子霹出了驚訝的表情,彷彿游泳與她受害有關似的。
「不會游泳,也有泳裝吧?」
「有。去年買的,我想學游泳。」
「是比基尼泳裝嗎?」
「是呀,您問這個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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