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津川報之以微笑。因為他還沒想過另案逮捕的事。
「我的意見是明天徹底跟蹤佐伯裕一郎。」十津川對龜井及其他刑警說,「徹底尾隨美容院下班后的佐伯,絕對不要被發覺。與他謀過面的的人要化妝。希望全體同仁全力以赴。尾隨,如果再出現第四個受害者,這將是警察之恥!」
對於十津川等人,這樣做已經是良策了。除此之外,確實沒有別的辦法。佐伯是兇手,這種可能性很大。但必須對他進行尾隨,在他襲擊年輕女人時再突然將其逮捕,那就事實確鑿了。
第二天,九月二十六日,星期五。從清晨起,天空就陰沉沉的。專案小組的刑警都已化好妝,只等待令出發了。
三林美容院上午十點開門。佐伯裕一郎十一點時才上班。一個女警以客人的身分來到三林美容院,指定要佐伯作頭髮。
女警作發后回專案組向十津川彙報。
「佐伯的態度沒有改變。」二十五歲的女警邊撫摸作得很漂亮的頭髮邊說。
「跟你說話沒有?」十津川問。
「問了我的名字,還問我是不是女職員。接著,告訴我他在巴黎的生活。」
「依你的看法,你覺得他是個怎樣的人?」
「他是自我表現欲很強的人。他不停地說在巴黎如何如何,因此顯得很淺薄和沒趣。」
「他與你談話時的情態如何?」
「說話斷斷續續,自己沒興趣的話題就心不在焉。他是個典型的自我表現者,以自我為中心,很不適合結婚的類型。我還認為他是個沒有同情心、不會體諒別人的人。」
「你說的不嚴重嗎?」
「作為女性,我從本能上能體察出他是什麼性格。」
「你認為他是個危險人物嗎?」
「嗯。如果單以女人的觀點表明我的看法,我決不與他交朋友。」
……
夕陽西下,整個東京都已墮入暮靄中。
三林美容院閉店了。刑警各就各位。美容院四周有四個刑警,佐伯所住的公寓附近有兩個。閉店之後,只見佐伯懶洋洋地走了出來……
第三章 泳裝小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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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伯獨自一人走出美容院。四個刑警隔著一段距離,悄然跟蹤其後。龜井堅起雨衣的領子,下巴上貼了假鬍鬚,真讓人認不出來。佐伯穿過國鐵的立交橋,向新宿歌舞伎町走去。他突然停下來,看了看腕上的手錶,然後踅入巷道,打開酒廊「彩虹」的門。龜井緊盯著佐伯的行動,心想,他是進去消磨時間嗎?現在是九點三十六分,那三起命案都發生在下午十點以後,這一段時間,他大概是有意喝酒消耗時間吧。為了偵查個究竟,龜井示意另外三個刑警在外面監視,他獨自走進了酒廊。
佐伯正坐在櫃檯角落裡,一面喝加水威士忌,一面環視店鋪,那眼神充滿淫慾和飄乎不定的神情。酒廊里除一些男客外,還有三個年輕的女職員模樣的人並坐而飲,她們歡歡樂樂、說笑不停,龜井坐在她們對面,要了啤酒,然後把目光盯著佐伯的舉止。
佐伯不時地睃著三個年輕女人——那三人純系現代姑娘,個子高大,身體健碩。她們好象與星期五的漢子無關。龜井見狀苦笑著。
酒店老闆娘從裡間出來,一眼看見佐伯,大聲招呼道:「小裕,你來了。」這個老闆娘五十歲左右的光景,個子矮小,多嘴多舌。她與佐伯打了招呼后,又絮叨起美容院的生意來。三個女職員聽說佐伯是髮型設計師,顯得興趣盎然,立即跟他搭訕起話來。佐伯似乎正求之不得,於是又大談起巴黎的社會生活及時裝髮型等等。
龜井平靜地觀察著事態的發展,時間也分分秒秒地流逝著,或許是外面的刑警等待焦急了,只見加島走了進來。他自然地坐在龜井身邊,向服務員要了加水威士忌,輕輕吸了一口后,小聲地問龜井:「情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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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井邊喝啤酒,邊輕聲對加島說:「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是打發時間,還是物色狩獵對象?」
這時,那個老闆娘也參加進去,一男四女談得更起勁了。年輕女郎可能經不住巴黎風光和時尚風俗的誘惑,佐伯談起巴黎來,自然更是拿手的話題。
大約過了三十分鐘,不知談話內容如何,三個年輕女人中的一人,跟佐伯一起結伴離店而去。加島急忙尾隨其後。龜井則稍隔了一點時間,他慢慢站起身,向外面走去。
見龜井出來,加島迅速走近他,用手指著正前方的手飾店:「佐伯跟那女人進那爿店鋪去了。」
「他們進銀庄幹什麼?」
「大概佐伯要買項鏈什麼的送給女人。」
「送禮?」龜井不覺疑惑了。
五六分鐘后,佐伯和那女人手挽著手走了出來,但見那女人的腕上,細細的手鐲閃閃發光。女的看來約二十四五歲,橢圓臉蛋,長得很漂亮。
「這一對想到哪裡去呢?」加島自言自語。
「問題在於佐伯是否要將她作為第四個犧牲者。」龜井說。
「當然是要她作第四個犧牲者了。在這之前,佐伯已殺了三個女人。今天又是星期五,他不會為別的目的物色這個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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