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的。」
「那麼,在東京她對你們的鄰居們講了嗎?」
「她沒有講。我們到了御殿場①之後她突然提出到高山來的。」
(①御殿場市位於東京以西100公里處。為知名的觀光都市,是前往富士山和箱根觀光交通要點。)
「御殿場?」
「嗯。你也知道,我經常去御殿場的巴拉萊卡②。只要饞了,便會上東名高速公路③,到巴拉萊卡撮一頓,昨晚也是如此。」
(②巴拉萊卡即三角琴。三角琴為俄羅斯所獨有,因琴身主體呈三角形而得名。俄羅斯人稱之為「巴拉萊卡」。這裡的「巴拉萊卡」是一家俄式餐館。
③東名高速公路是連接「東京」和「小牧(位於愛知縣)的高速公路,全長約350公里。因為」小牧「在」名古屋「的附近,故從」東京「和」名古屋「中各取一字,稱為」東名高速公路「。)
「星期五的晚上?」
「是的。我準備帶老婆到巴拉萊卡去用餐,當快要到御殿場的出口時,突然初子那娘們提出繼續往前開,她想一直到飛驒高山來。」
我無言以對,這的確像那個任性女人說的話。
「在飛驒高山每年的10月9日至10日有個節日,叫做秋季高山祭①。也就是說……」
(①高山祭是日本岐阜縣高山市每年固定舉辦的祭典,被喻為日本三大美祭之一。高山祭分春、秋兩季進行。春天在日枝神社舉行的山王祭(4月14、15日、秋天在櫻山八幡宮舉行的八幡祭(10月9、10日)最大的特色就是華麗的屋台(慶典彩車)巡遊。祭典據悉巳有350年的歷史,本源於鄉民為春回大地及預備過冬而舉行的小規模慶祝,後來在藩主金森家族推動下,變成區內著名木工工匠創製華美屋台(慶典彩車)比試的舞台。)
「明天和後天?」
「是的。我老婆至今還沒有見過。所以她說,哪怕只有9日一天也好。我正在猶豫著,汽車已經過了御殿場的出口了。過了名古屋以後,我從小牧出口下了高速轉到41號公路北上,所以昨天到這兒很晚了。」
「我跟她是昨天傍晚約好在澀谷會合的,所以應該沒有人知道我和她來到這裡。」
「是你打電話約夫人一起共進晚餐的嗎?」
「不是,不是這樣的……」川北似乎思考了一下,「電話的確是我打的。不過是因為家裡有事。正說著別的事情,我老婆她突然提起的。」
「去御殿場吃飯?」
「啊……是的。」
怎麼看都有一種圏套的味道。首先約好到比較近的,並且是丈夫喜歡的御殿場去。在東名高速公路上眼看快到御殿場的出口時,突然提出到高山去。她可能是想跟他丈夫談談我的事情,所以特意安排了兩人獨處的空間。
「也就是說,的確沒人知道你跟夫人一起去高山的事情?」
「啊,沒有。我想應該沒有吧。」
「你也沒有對你公司的人提起要和老婆一塊兒出去的事情?」
「啊,沒有說。」
這樣說來,妻子一人失蹤的可能性不是沒有。那麼,位於石神井公園附近的川北家,昨晚必須從沒開燈。
「你去看高山祭,打算星期六至星期一都休息?」
星期一是10月10日,是體育節。
「不是,我本來只打算休周六這一天。高山祭我已經見過了。打算把她一個人留下來,我今天晚上就回東京。」
「我們公司沒有什麼節假日。這個月除了我們家老爺子,所有的董事,不管是周六還是周日都得去上班。如果能行的話,我早就想從這兒回東京了。」
「絕對不行!」
我不自覺地喊出了聲。川北神經錯亂了。剛才還那樣說,轉眼又要回公司上班,他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總之,你先待在那裡:一步也不要動。讓我考慮一下。現在是午休時間,電話也不能打得太久了。我已經沒有硬幣了,馬上就要斷線。在下班前,我找機會離開公司,到時候我再給你打。這段時間你不要輕舉妄動,收拾一下房間,整理好行李。」
「你要打起精神來,要頑強些。沒關係,我想一定會有辦法的。」
聽了我的活,川北有氣無力地說:「你可要儘快給我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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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無心幹什麼工作。從打完電話一直到下班之前,我拚命地要想出一條妙計。經過一番思考,我發現這說不定是我人生當中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川北留次這位年輕的董事,這樣稱呼我不知道是否準確:如果能借我的力量化解了落在這位既有地位又有錢的男子頭上的災難的話,那我可是做了一筆難以估量的投資:今後,或許是永久性地我將從經濟煩惱中解放出來了。假如我願意的話,坐上妻子的寶座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不管怎麼說此事是因我而起,我總不能以旁觀者的身份而置之度外吧。
這件事情肯定對他造成了嚴重的影響,由於有了外遇而殺死了自己的妻子,這樣的罪行是沒有從輕量刑的可能性、弄不好可能被判死刑。
有什麼方法可以使他逃脫罪責呢?我開始往這方面進行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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