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傷?說道襲擊的事,我說句實話,對於金管家,張偉業以及韓奇的死,我都沒有足夠的細節來判斷,但在襲擊趙亞楠的時候兇手犯了一個致命性的錯誤。」沈世凌突然毫不留情的扯下了給程珂包紮好的餐布,程珂突然疼的直咬牙。沈世凌毫不同情,直接端起了他的手看著傷口,表情陰冷的說道:「你說兇手面對面襲擊你的時候你用右臂去擋刀,想象一下,既然兇手正面砍你,那刀口較深的地方應該在手臂的弘二頭肌的地方,劃下來,傷口淺的地方在膀子外側,很明顯現在傷口較深的位置恰恰與常理相反,也就是說兇手砍的方向肯定在你的後面或者和你一併齊。很明顯你在說謊,又或者。。」沈世凌說完這句話猶豫的頓了頓。
「或者什麼?世凌你把話說完。」李建東迫不及待的問道。
「又或者說,這根本就是他在自導自演!其實砍傷他的人不是別人,就是他自己!」沈世凌口氣顯然更加堅定,好像言辭更加的明了,兇手就是程珂一樣!大夥聽了沈世凌的解釋無一不是為之一怔,但推理卻不無說服力,李建東衝過去拿著程珂的手臂看著,有自己比劃著自己用刀砍自己的手臂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仔細的思考過之後,愁眉緊鎖,換了一種無以言表的眼神看著程珂。
「沈世凌,你別血口噴人!這能說明什麼?你無憑無據就說我是兇手,你未免太武斷了吧!凡是都要講證據!」「證據」,現在可能就是程珂唯一能開脫自己的救命稻草了,他現在唯一能證明自己清白的也只有這麼一招了。然而他心裡的算盤盤算的很是周全,好像,他才是志在必得的贏家。所有人又把眼神轉移到了沈世凌臉上,期待著他能給出答案,如果光靠上面說的這些的話,確實沒有什麼非常重要的線索來證明他就是那個無惡不赦的殺人魔鬼。
「那我們開牌吧!」
14.第14章 生死豪賭
將人生投於賭博的賭徒,當他們膽敢妄為的時候,對自己的力量有充分的自信,並且認為大膽的冒險是唯一的形式。
整個屋子的氣氛就這麼凝固著,好像抓出真兇的與否全在手裡的紙條上,所有人眼神里射出的緊張也好像只有自己感覺得到。每個人心裡都是那麼不安,焦躁。
「我當時有說過,我說,底牌寫的什麼很重要,那個身份就象徵著你是否是真兇。現在看來,它真的派上用場了。開牌吧!」沈世凌與程珂的眼神對視著,大家似乎已經聞到了兩人之間戰爭的硝煙味道。但開牌一事必與大家息息相關,因為每個人的底牌,他們再清楚不過是什麼了。
「開就開!誰怕誰!老子的底牌是。。」程珂亮出了子自己的紙片,上面赤裸裸的就是『平民』兩字,沒有給修改過得痕迹,的的確確是沈世凌的字跡,這是千真萬確的,大夥無一不是一驚,每個人都略微有點心虛:「怎麼樣,沈世凌!你可看清楚了,老子可不是什麼『殺手』!你要非說這是我自己寫的,我也沒辦法。」
「這當然是我的字跡,可是,這足夠證明你就是兇手!」沈世凌的話就是不置可否,沒有一點商量的語氣!大夥也不懂為什麼他要這麼說,他們只想要一個真實的答案。
「你這人是有病吧!我和你有什麼仇!我都拿到『平民』的牌你為何還說我是兇手!我說過,凡是都要要證據!你說開了牌真相自知,現在牌開了,真相呢?證據呢?」程珂現在心裡的算盤早就打的很是明了了,他步步算盡,卻沒有想到,沈世凌下面的話卻猶如巨石般砸向自己的面門。
「我很早之前就陪爸爸去省城裡聽過一次報告會,報告會講的就是『罪犯的犯罪心理』,我可是受益匪淺啊。我清楚的記得裡面第一條就是,一般犯罪的人就非常試圖把自己全方位的偽裝的像一個正常的人一樣,哪怕是一點點細節。我覺得這點說的非常對。」沈世凌看到程珂的憤怒自己反而略顯平靜。
「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我襲擊的趙亞楠,並且又是我把他的牌換了吧。你是這意思嗎?」
「難道不是嗎,我記得清清楚楚,趙亞楠的牌就是平民!」沈世凌拿出了在趙亞楠口袋裡的紙條,底牌赫然寫著『殺手』二字在場除了程珂無一不是為之一震。
「你就憑這個?也叫證據?那你的意思你都知道我們的底牌了,你還玩這遊戲?而且字跡是你的,你想怎麼寫都是你的事,這些都是只有你自己接觸的事,我為什麼不能說你這就想藉機誣賴我呢?」程珂好像得理不饒人咄咄逼問,確實,沈世凌自己知道趙亞楠的真實底牌確實沒有任何說服力,但所有人的表情相當凝重,他們心裡確實已經有了猜想。
「那這樣呢。」沈世凌拿出了自己的紙條,他攤開后給眾人的感覺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只見沈世凌自己的底牌明明顯顯寫著「殺手」。程珂頓時語無倫次:「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這究竟。。」
「其實這就是一場豪賭,我拿趙亞楠的安危賭出兇手現真相,我告訴你吧,不只你,我本牌是殺手,其實我給的每一個人的牌都是殺手!」程珂此時再也把持不住了,大家也很是吃驚的拿出了紙條,相互對看著,確實不錯,所有人的牌,無一不是寫著「殺手」!
程珂汗如雨下,他現在撤了承認,還能怎麼樣:「不可能,不可能!沈世凌,你算計我!」大家憤怒的目光齊齊看向了程珂,程珂一直在發抖,他已經變得啞口無言。現在他就是有一百張嘴他都說不清了,最真實的事實就敗在了這裡,這場賭博輸的一無所有的最終是他。
「其實在我出去之前,我就把一張平民的牌和亞楠原本的殺手牌掉了包,不要以為你會聲東擊西我就不會拋磚引玉!程珂,如果你不是兇手你何必心虛,何必要換了趙亞楠的底牌。這不正是應了罪犯犯罪心理的說法嗎?這就是我的證據了,我不知道你還要作何狡辯!程珂,認罪吧。」沈世凌只是抬著頭,深吸著空氣,神情平靜,彷彿一切的一切在命運的底牌開牌了以後都已經水露石出了。
「程珂!你。。」嚴宇直指程珂,表情顯然已經憤恨至極。
「哈哈哈哈哈~」程珂從臉上擠出了狂妄的笑容,樣子比哭都難看:「是我又怎麼樣。船是我破壞的,人是我殺的,那又如何?哈哈哈哈哈~」那種狂妄殘酷的笑容一點都不像從他的臉上表達出來的,所有人寧可不相信這是真的,但他卻如此囂張的承認著。還不等他笑聲終結,李建東直接抬手一記擺拳直直釘在程珂腮幫上,程珂瞬間被轟倒在地,他剛要爬起來,傅碩借著助跑一個勁蹬踢到他的胸前,又被打倒在地。二人還不作罷,衝上去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暴錘,程珂咬著牙在地上直打滾。在場的人也變得冷漠,覺得程珂這就是自作自受,做錯了事總歸是要付出代價的。
「你們住手!」沈世凌衝過去拉開已經早已控制不住地傅碩和李建東,自己還為此誤傷到了,但兩人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無視著拉架的沈世凌,沈世凌也怒火中燒他大叫著:「你們夠了!」
兩人被這一叫也怔住了,停了手,相繼後撤了幾步,沈世凌沒有理會他們兩個直接衝到了倒地的程珂面前,此時程珂被打的遍體鱗傷,但沈世凌沒有同情,直接鎬住他的衣領,厲聲質問他:「告訴我!唐羽果在哪!你把她關在那裡了!」
程珂還在肆無忌憚的冷笑著,現在的他活像一隻殘酷的冷血動物,他嘴角被打的溢出了鮮血,但毫無任何悔改之意:「沈世凌,這局是我大意了,我輸給了你,作為對你贏得這局的獎勵,我實話告訴你,唐羽果沒有死,但你覺得你有本事,自己去救啊,你覺得遊戲完了嗎,其實我告訴你,真正的有戲才剛剛開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15.第15章 出賣
要糾正別人之前,先反省自己有沒有犯錯。
所有人看向了幾近是喪心病狂了的程珂,他們從未想到現在的他變得如此恐怖,距離如此疏遠,好像是兩個世界一樣。他們不敢相信今晚殘酷冷血的一幕幕全都是他搗的鬼,他們真的是無法接受,但事實就擺在所有人的面前,誰都不會去包容與憐憫。
「程珂你這個雜種!你為什麼要殺他們!」李建東衝過去擼起了程珂的頭髮,目露凶光與程珂的眼神對峙著,從程珂的眼神中他看到的扔是冷血和狂傲,絲毫看不出昔日一起嬉戲玩耍的同窗友誼,好像眼前的他早已經不是以前的程珂了。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你們都是快死的人了!哈哈哈哈哈哈~」程珂還是狂妄的笑著,就算他現在遍體鱗傷,嘴角都腫了,嘴裡還溢出鮮血,但他仍舊像一個勝利者,剩下的只是時間來給自己證明就是了。
「程珂,我告訴你!我們未必都會死!」沈世凌背對著程珂,程珂看著沈世凌逼人的氣勢很是不服氣,他不相信自己會輸給他,他機關算盡沒想到自己會載到他手上,已經輸了一局的他不甘心輸掉整個計劃,他還是死不低頭的說:「沈世凌,你以為自己是誰?這艘船上我才是上帝!你自己算算還有多久不到蘭風帶?你還妄想救一船人的性命,你省省吧!事實會告訴你,最後贏家還是我。」
「你未必是上帝!」沈世凌轉過頭看向了程珂,程珂朝沈世凌邪笑著,沈世凌面無表情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兩個人就這樣對峙著,所有人都不敢大聲呼氣,沈世凌最終避開他的目光,看向了旁邊的李建東:「把他關到下面的庫房吧,我們還有別的事要說。」李建東拽起來了程珂,嚴宇於浩也在旁邊跟著押著,連同沈世凌一共五個人下了到了船艙。
李建東推搡著程珂進了一間儲藏室,(因為船艙內部空間比較大,所以儲藏間也比較多。)於是他們找了一個從外面用門栓就能關門的房間把程珂推了進去,並用麻繩將他的手綁住了,把房間的燈打開。然後「轟」的一聲把房門關死,再鐵門關閉的那一刻,依稀還能看到程珂那充滿仇視的眼神,死死地盯住眾人,嘴角還肆無忌憚咧著邪笑,除了沈世凌,其他人都看的背後發毛,膽戰心驚,在他們眼裡,好像此時的程珂是被惡鬼付了體一樣。
房間的光透過鐵門上的玻璃射了出來,他們現在已經看不到他的臉了,但那種表情與眼神卻使他們非常的后怕,現在這個房間好像關著的不是程珂,而是一隻兇狠的猛獸,一但他身出於籠,必定又是一場血雨腥風。
這時,門的裡面又傳出了程珂放蕩不羈的叫聲:「逆夏計劃還在繼續!你們好好享受這最後的時光吧!沈世凌,唐羽果那麼喜歡你,你好像對她不是很在意啊,你心裡還有麥菲吧,我好心好意幫你殺趙亞楠你要怎麼謝我啊!哈哈哈哈~到最後,我一定給你個親手殺了唐羽果的機會的!哈哈哈哈哈哈~」
「不用理他,我們走。」沈世凌只用了他們幾個人可以聽得到的聲音,其他人也不願意過多理會他,只是嚴宇憤怒的叫了一聲「你這個瘋子!」換來的只是那目中無人,囂張狂妄的笑聲,笑聲在整個船艙的銅牆鐵壁內迴響著,讓大家聽得格外刺耳。
眾人上了甲板,明顯雨又大了不少,沈世凌望著天空,雨滴不斷的捶打在他的臉上:「看來,蘭風帶比我想的應該更快。」
「世凌,你有把握讓我們走嗎?」李建東從口袋裡掏出了煙,看著這麼大的雨,實在是點不起來,他無奈的放回了口袋。
「現在還沒辦法說,看命吧。我們先進屋。」沈世凌嘆了口氣,和眾人回到了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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