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由於上述理由而洗刷平太郎的嫌疑,那麼兇手就是我們所想不到的外人了!那麼從這件神命案中得到的推理的樂趣就減半了。不過,那種樂趣也許只是一種奢望吧!」
「嗯。」
「所以我也認為一枝的命案,和這一連串事件全然無關,只是湊巧夾在中間的突發事件。」
「嗯,這麼說,你不認為這裡是製作阿索德地方?」
「嗯,這個嘛……如果說兇手是為了阿索德事件而殺害一枝……這一點我可想不透。一個瘋狂的藝術家,在發生過兇殺案的空屋裡連夜趕製阿索德,以此作為詭異小說的題材,的確能令人毛骨悚然,可是如果發生於現實生活中,就無法解釋了,因為他無法在一片黑暗中工作,至少必須點上蠟燭,這麼一來鄰近的人難道不會發現嗎?
「這麼一來,警方一定會對此事充滿興趣而全力偵辦。警察來時,如果是自己的家,就可以要求他拿出搜索狀,然而這只是一棟空屋。換成我,就會找一間沒有人知道的空屋來進行這件事。否則,根本無法專心工作,而且作品完成後,也無法慢慢欣賞。」
「嗯,我有同感。可是那些業餘偵探有很多人都說這裡是製作阿索德的工作室。」
「對,他們是認為兇手為了佔有這間房屋,而把一枝殺掉的!」
「如果從血型的問題來看,兇手是局外人的成分比較大。」
「對,你分析得對。從這裡開始就是分歧點。」
「嗯,只要不認為這件命案是單純的竊盜殺人,那麼梅澤家占星術命案的兇手就是局外人了……不過,如此一來,一枝命案不就成了懸案了?」
「就是嘛。」
「但是單以竊盜案來看,也有可能是見財起意的過路人吧?」
「話是不錯,可是,陷入膠著情況的案件卻多得出人意料之外。例如我們到北海道旅行,然後殺了一個獨居的老太太,劫走她藏在床底下的積蓄,么警察也不可能懷疑到我們頭上,因為我們和她毫無牽連,類這種結果成為懸案的例子非常多。
「因為謀殺、蓄意殺人的情況,兇手一定擁有明朗的動機,在那種情況下,所有可能成為動機的理由都會一一被列舉出來。另一個重要的工作,就是查不在場證明。
「然而,深究起來,這個梅澤事件之所以會陷於膠著的原因之一,就是動機的問題。前述的阿索德事件,幾乎沒有人有足夠的動機,有此嫌疑的只有平吉一個人,可惜他已經作古了!」
「原來如此!」
「不過,我也不想把兇手看作局外人。因為硬說一個毫不知情人是兇手,實在太離譜了。」
「照你說的理由看來,你還是認為一枝的命案是單純的竊盜殺人嗎?……嗯,我懂了,還是請你再把一枝命案現場的狀再仔細描述一遍吧!」
「這本書上有張圖(圖三)。只要看這張圖片就一目了然了。一枝是穿著和服躺在地上,身上的和服也很整齊,只是沒有穿內褲。」
「啊?」
「這沒有甚麼好大驚小敝的,當時的習慣就是那樣。」
「衣櫃的抽屜全部被拉出來了,裡面的東西散了一屋子,錢全部不見了。
「這個房間有一座三面鏡,這裡倒是沒有被破壞,東西擺得很整齊,梳台上的擺飾也井然有序。」
「被視作兇器的花瓶,則斜放在隔了扇紙拉門的隔壁房間的榻榻米上。」
「其次,一枝的屍體被發現的位置,也如圖三所示,不過,那個地方並沒有打架的痕迹,所以不像是第一現場,據研判一枝應該是被殺后才移至陳現場的。」
「因為若兇手用力過猛,傷口必然很深,血也會四處飛濺,不過陳處四周並無血跡。她是死後才遭強暴,所以兇手自然會把體移到較方便的地方,然而卻一直找不到一枝被擊斃的場所,也是相當奇怪的地方。」
「等一下,我猜得果然不錯!她是死後才被強暴的嗎?」
「嗯。」
「是真的嗎?」
「很像是那樣。」
「這就很矛盾了。你剛才不是說一枝的服裝很整齊嗎?還是像你所說的,這只是單純的竊盜殺人案,那個笨賊有可能在強暴了一枝的體后,再把她的衣服弄整齊?」
「啊……嗯,這個嘛……」
「算了,再繼續說下去吧!」
「嗯,找不到第一現場的確很奇怪。不過從各方面來研判,也不可能是在室外。警方再仔細地檢查現場后,又發現梳台的鏡子是三面鏡,鏡子的表面雖然擦得相當乾淨,不過仍然可以看出有少量的血跡,而且其血型和一枝的血型一樣。」
「這麼說,她是面對鏡子化時遇害的?」
「不,從體的情況看來並非如此。因為她臉上幾乎沒有化,可能是梳頭髮時遇害的。」
「面向鏡子?」
「對,面向鏡子。」
「咦?這麼一來又不合邏輯了。這棟房子是平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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