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原田功也不服輸。準備啃這塊骨頭。特意移居小田中德子住的佐賀市,裝作偶然遇見而接近了她。又象戀人一樣,送花,探病,陪著說話,來打動對方的心,慢慢地釣這條大魚。這些努力得到了回報。小田中德子感激之餘,自言自語地說了些什麼呢?可以認為是威脅坂口文子的重要材料。這個時候,坂口良介死了,也許是文子殺死了他。但來自原田的威脅也步步緊逼。文子和女兒由美子正在考慮封原田的嘴。也許由美子的未婚夫寶木真一郎也是參與者之一。可以推測她們是不能容忍原田功吞沒坂口家的全部財產。
她們慎重地進行了計劃。
殺掉原田是件令人高興的事,可是被警察追捕卻是個問題,說不定什麼時候,一定會把原田威脅她們的事查清楚,那就一定要找一個替罪羊——他就是辭去了警察職務在大阪開私立偵探所的田道。
他們對田道的事進行了調查,知道了他在警視廳工作的時候,逮捕過原田功,現在經濟狀況又不好。具備了扮演罪犯的絕妙條件。所以制定了乘「拂曉三號」旅行的方案。
這就是全部的推理。但前面的問題仍然是沒有攻破的壁壘。
第四節
按著常識考慮,讓田道和由美子一起乘車,一定是讓田道沒有不在現場證明。卧鋪特快「拂曉三號」是在晚8:35分發車,而且一開始就開放了卧鋪,放下了窗帘。由於沒有餐車,被其它旅客看見的機會很小,在車上面,由美子又讓他喝了摻有安眠藥的威士忌酒,使他睡著了。
由美子說沒和田道一起乘車,那田道在那段時間的不在現場證明就消失了。這樣的話,文子或者寶木真一郎可以使用飛機,使用新幹線趕往佐賀,從容地殺害原田。可是這兩個人都有可靠的不在現場證明,剩下的只有坂口由美子,她又和田道一起乘上了『拂曉三號』,這卻成了她不在現場的證明。用錢雇傭第三者殺人也是不可能的,那樣的話,就沒有必要進行把田道裝扮成罪犯的巨大計劃了。
她們自己都有可靠的不在現場證明,那麼原田真是被第三者殺的了?可是這樣做,被原田敲詐而陷入窘境的文子不是太愚蠢了嗎?殺掉了一個威脅者,又產生了新的威脅者。
如果她們答應帶著錢去,原田是不會防範的,在公寓里原田被殺時的狀態也證明了這點。從被鐵煙灰缸擊中後頭部這點看,原田是背對著罪犯的,如果是用錢雇的殺手在屋裡,不會是這種不戒備的姿式。文子、由美子或寶木如果應原田的要求帶著錢來的,他就不會戒備,背對著他們也是自然的。罪犯看見他不防備,就用煙灰缸打倒了他,又用刀刺中他的後背。
「要是從這點考慮,罪犯是文子和由美子的可能性大。」龜井說,「如果是男人寶木真一郎,原田恐怕不會背對著他的。」
「是這樣的,由美子年輕貌美,文子又是半老徐娘,如果她們應原田的要求帶著錢來了,我想原田是不會戒備的。」
「田道要是沒有乘坐『拂曉三號』就好了。」十津川長嘆一聲說。
「怎麼這樣說?」
「田道說自己無罪,和由美子一起從新大阪到佐賀,乘坐的是『拂曉三號』,由於他這麼說,由美子就有了可靠的不在現場證明。可她卻說,只是在佐世保才見到田道的,這樣的話,田道脫不了干係。」
「現在我們怎麼辦?」
「既然來在這裡,就聽聽各方面對田道的評價吧。」
「那我們就去馬克西姆俱樂部吧。」
第五節
等到晚上,十津川和龜井去了霓虹燈大街,在如林的商店中,馬克西姆俱樂部是在一幢三層大樓的最上層,而且這所大樓也叫馬克西姆大廈。大概是百萬富翁的房地產吧。
在霓虹燈大街,過了晚九時才開始熱鬧,十津川他們到這裡時,才七時剛過,儘管店內豪華耀眼,卻是空蕩蕩的。只有三個客人,兩個女招待陪著客人們。
十津川和龜井在服務台旁坐下了,給他們看過了警察證件,叫出了俱樂部的經理,經理是個四十多歲,面部白凈的人。
「想問一下菊地功這個客人的情況。」十津川說。
經理白凈的臉有點紅了:「來點摻水的酒。」
「來點啤酒吧。」十津川和龜井同時說。
把啤酒倒進杯子,十津川喝著問經理:「菊地經常來這兒嗎?」
「是的,一周來二三次吧。」
「一個月需要多少費用?」
「如果是一個人來,費用也不是很高的。」
「二、三萬這個數夠嗎?」龜井問。經理聳聳肩笑了:「是十倍以上吧。」
「付款及時嗎?」
「最近欠了二十萬,讓一個女招待去取時,說菊地君被殺了,我們也很吃驚。」
「他是個好客人嗎?」
「是個好客人。」——大概經常來又及時付錢的都是好客人。
「有固定喜歡的女招待嗎?」
「有,是國子小姐。」
「是發現屍體的那個吧。」
過了八時,女招待來上班了,客人們也都來了,經理把西尾國子叫到了服務台。十津川提到菊地功的名字,果不出所料,她變了臉色。
「別苦著臉,幫幫忙好嗎?」龜井哄著她說。
「我沒什麼可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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