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一定得會一會田道了。」會根說。
一輛遮了臉的警車被準備好了。會根開著車向田道住的公寓駛去。野崎一邊看著窗外的大阪市容,一邊說:「大阪是一個大城市啊。」
「我沒有去過佐賀,那裡怎麼樣?」會根一邊開著車一邊問。
「和大阪相比是個小城市,但是個景色秀美,人情濃厚,世風純樸的地方,人也比較保守。」
「我只知道鍋島藩王時期發生的暴亂事件。」會根曾經去過九州兩次,是去九州一端的鹿兒島和長崎的,在中途沒有下車。
「這樣的人很多,僅僅知道佐賀的暴亂和歸隱,而佐賀的瓷器也是有名的,佐賀市是大隈重信的出生地。」野崎說到這裡,連自己也覺得臉上很光彩,「田道淳的私立偵探工作,生意作得好嗎?」
「不太好。從東京來到大阪,開始了私立偵探的工作,這個工作信譽是第一位的,開始時沒有客戶,現在就不知道了。」
「經營狀況不好是吧。」野崎說。
田道如果和警察沒有瓜葛,就會為找到了資金困難這樣的殺人動機而高興,但這回他卻從心裡不願意追捕對方。田道在東京曾經逮捕過原田功,知道他的短處。在得知原田功改名菊地功在佐賀生活的時候,就對他進行了敲詐。
那二十萬元就是這個錢,由於後來又進行敲詐,原田憤怒了,從而導致了田道的殺人行為。動機可以這樣說明,野崎在考慮的時候,車子到了新大阪車站附近的公寓。
上到三樓,一塊「田道私立偵探社」的牌子映入眼帘。
「有一種奇怪的心情,總是考慮田道如果是罪犯怎麼辦?最好他不是。」會根說。
「我也是同樣,如果是罪犯,只能果斷地逮捕他。」野崎說。
第七節
進入房間,一眼就看出這個偵探社不景氣,作為辦公室使用的房間很冷清,和田道說話時也沒有電話打過來。
「怎麼,很意外吧。」田道很焦躁地用手指敲著桌面說,「我沒有去過佐賀,也不認識原田功這個男人。」
「你和我們一樣,都是吃過警察飯的男人,坦率地說吧。」野崎說。
「我說的很坦率。」
「龜井刑警對我說,原田曾因恐嚇和傷害罪被警視廳搜查一科逮捕,你不是和龜井在一起工作嗎?」
「龜井君我認識。」
「那麼,十日你去了九州。」
「但不是我一個人去的,我是接受委託,和一位女士,兩人一起去的佐世保。」
「那想必有委託書吧。讓我們看一看好嗎?」會根從旁邊問。
「因為是奇怪的委託,也沒寫委託書。坦率地講吧,因為當時沒有業務,就高興地接受了,只是在名片的背面寫了收到二十萬元,作為收取報酬的憑證。」田道講述了在八日夜裡發生的事情,有個叫坂口文子的女士來訪,委託把她兒子的骨灰撒到佐世保的大海里。
野崎半信半疑地聽著,太奇怪的事情了,就是謊言也太奇怪了。他沉默著,田道催促道:「如果認為我說謊,請去問坂口君好了,我作嚮導,咱們現在就一起去吧。」
「走吧。」野崎說。
田道上了車,野崎他們一起去了坂口家——坂口家是實際存在的,野崎也沒什麼吃驚的,只是田道的事情很奇怪,真是荒誕無稽。
田道先走過去按了正門的門鈴。
「馬上你們就明白了。」田道用得意的腔調對野崎他們說。
門打開了,五十多歲品貌端莊的女性出現了,她好象很吃驚似地看著站在門外的三個男人:「有什麼事嗎?」
「認識我吧?」田道探過頭去問。
「當然認識,這不是私立偵探社的田道君嗎?」女人微笑著說。
「怎麼樣?」田道看了看野崎和會根說。
野崎給那個女人看了看警察的證件說:「我是佐賀縣警察局的野崎,這位是大阪警察局的會根,有事想問問你。」
「請進來吧。」女人臉上掛著微笑把三個人迎進家中。
穿過舒適,寬大的通道,透過窗戶能看見庭院的草坪,和沿著圍牆種著的美麗松樹。
「是什麼事呀?」女人問。
「對不起,你是坂口文子嗎?」野崎為了確認她的身份問道。
「是的。」
「實際就是調查田道君和一個案件是否有關係。」野崎說著,田道焦急地接過話頭:「不如明白地說吧,我現在是殺人案件的嫌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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