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既不是上班族也沒有親友,可能是無家可歸的流浪者啊。」
「很可能是這樣。」
「可能是飯館、扒金庫的店員或做短工的,我去這些地方查查看。」
「然後是佐佐木。這種精英白領、地方上的名流怎麼會和一個遊手好閒的人有關係呢?這一點還很模糊。此外,我們推測這個精英白領追著壺井來到東京,並在八月二十四日深夜將其殺害。如果是這樣,他的動機又是什麼?這一點也想拜託您一併調查一下。」
「調查他的動機,好的,明白了。」留井好像在邊聽邊寫,「還有嗎?」
「暫時就這些了。我也再好好想想。可能還有要拜託您的事情,到時再聯繫您吧。」
「好的,您儘管找我好了。隨時待命。」
「多虧您的幫助,案子有了很大進展。謝謝!」
「不客氣不客氣。那我們再聯繫。」
說完留井掛了電話。吉敷也放下了話筒。
第六節
吉敷猜測,殺害壺井的兇手(有可能就是佐佐木德郎)制定了一個殺人計劃——壺井無依無靠,所以只要拿走能表明其身份的名片、駕照等證件再將其殺害,屍體就會成為無名屍。壺井應該是把那些證件裝在上衣裡面,所以兇手就計劃把壺井的上衣拿走。
兇手用嶄新的薄夾克換下壺井原來的上衣,計劃順利實現了。壺井就這樣身無一物的被殺害了。
事後,佐佐木逐一檢查壺井的上衣口袋。也許和錢包、名片、駕照放在一起的,還有那則「剪報」。
佐佐木把能表明壺井身份的東西和上衣一併處理掉了,可能只有這則剪報引起了他的興趣。而他覺得一則剪報不會帶來什麼危險,於是把剪報帶回家,藏在自己的抽屜里。
難道,佐佐木手上的這則剪報就是他於前年殺害壺井的證據?
那今年的縱火未遂案是不是壺井的親人或朋友企圖報復佐佐木呢。但壺井不是沒有什麼親友嗎。
如果是這樣,那為什麼縱火犯不針對佐佐木本人、而是只往他的手提包上倒汽油呢。裡面明明只有佐佐木兒子的考試用具。
不過,僅憑佐佐木手上有來自旗田旅館的A報紙剪報就斷定佐佐木是殺害壺井的兇手,未免為時過早。那麼究竟有多大的可能性呢。
現在還無從判斷。必須要等留井進行進一步的調查。壺井真的是九州鹿兒島人嗎。即使是鹿兒島的人,那麼他和佐佐木是在鹿兒島認識的嗎。如果不能確定這個問題,就無法繼續展開推理。
此外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是佐佐木殺害了壺井,那麼昭和六十年八月二十三日那個星期五,他肯定沒去上班。
佐佐木作為工薪一族,如果星期五沒有請假,他能完成殺人計劃嗎?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壺井被殺是在八月二十四日星期六的深夜。從這點來看,犯人仍有可能是上班一族。用星期六一上午的時間來東京、再用星期天的時間返回九州就可以了。佐佐木可以做到這一點。
但真是這樣的話,佐佐木應該事先知道壺井來東京的時間。那麼,他們在鹿兒島應該是很熟的朋友了——
壺井這邊,可以確定他用八月三十一日星期五一天的時間來到東京。如果佐佐木要緊跟壺井來東京的話,星期五他就必須請假。無論怎麼說,如果可以確定佐佐木在那個星期五請了假,他殺害壺井的嫌疑就更大了。
等等。吉敷又想到——佐佐木為了拿走壺井的上衣,需要事先準備好麻質夾克和鴨舌帽。這兩件都是新買的。如果用自己的衣服,會比較危險,所以佐佐木應該是為了實施殺人計劃現買的。如果佐佐木有買衣服的時間,那麼他必須事先知道壺井來東京的時間。他並沒有給壺井住的旅館打過電話,但兩個人卻能見面。難道這兩個人真的是約好了在東京見面,才分別來到東京的?
一個是東大畢業的精英,一個是遊手好閒之徒,這兩個人怎麼會這麼熟呢?真是怎麼想也想不通。
除此之外,剪報也是個問題。首先可以肯定的是,A報紙的剪報是從壺井手上轉到佐佐木手上的。如果那時候的A報紙還在,就可以給留井寄去,讓他看看佐佐木抽屜里的剪報是不是從旗田旅館的報紙上撕下來的。但那份報紙肯定已經被旅館扔掉處理了。但可以肯定,壺井是在旗田旅館把這則剪報撕下來的。
而這則剪報被佐佐木煞有介事地藏在自己房間的桌子里。這是為什麼?這個剪報哪裡吸引了佐佐木?難道這則剪報和兩年前的謀殺案有關?
再有就是佐佐木家房頂掉落一事。這個昭和六十年兩人來到東京(雖然尚不能確定佐佐木那時來過東京)有什麼關係呢?
兩天後的上午,留井從鹿兒島打來了電話。
「關於您讓我調查的事情,」他還是那副沙啞的聲音,「壺井合三果然住在鹿兒島。」
「是嗎?」
「他住在一個很廉價的公寓里——鹿兒島市裡的東千石町日高公寓六號。那個公寓是用木頭和泥漿建的,環境很差。房東和其他住戶確認了壺井的照片。」
「原來如此,他在日高公寓住到什麼時候?」
「住到昭和六十年八月。」
「果然是這樣。」吉敷冷靜地回答道。終於知道兩年前那個身份不明的死者的住處了。
「那個叫東千石町的地方,和佐佐木住的池上町離得近嗎?」
「不近,隔得很遠吶。徒步走的話,也不是走不到,但還是有相當的距離的。」
「哦,這樣啊。那麼壺井之前是做什麼工作的?」
「他沒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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