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夏樹邊問邊從陽台走了進來。雖然很黑看不見臉,但聽聲音就知道是他。
「我的項鏈被偷了。」系井夫人說。
「那可不得了!」夏樹驚訝得很。
「我去追久保!」夏樹邊說,邊跑向門口,阿赤和阿浮跟了上去。
「大家快把自己的手錶收好再來!我先去追!」夏樹叫喊著,一個人率先衝出門去。
阿赤和阿浮略一猶豫,就有人飛快的從他們身側也跑出門去了。我放下薩克斯管也緊跟了上去。大門洞開,借著走廊里的光亮可以看到,跑出去的是御手洗。
御手洗在濕淋淋的走廊上飛奔著,一眼望過去,正好被我看到夏樹匆匆右轉的身影。御手洗也跟著夏樹右轉,在走廊的盡頭處,也就是T型公寓的底端追上了夏樹,我不久也就追上了他們。在我的身後,阿赤和阿浮也緊跟了上來。
「到底怎麼回事?」御手洗問夏樹。我們站在那裡,不久以後系井和朝美也和我們會合了。
「這個……」夏樹從扶梯上探出身子,對著樓底地面張望了好一會。他背後濕透了,看來沒少淋雨。
「這裡好像沒有安全通道啊?」夏樹自言自語著。我和御手洗都在他身邊,學著他的樣子往下看了看。或許因為停電吧,下面一片漆黑,只能看到一輛白色房車的車頂。
「可是,我剛才的確看到久保他跑到這裡,翻過了欄杆,然後就不見了。」夏樹認真地說,「我親眼看到他在這裡翻越了欄杆,所以以為這裡肯定有安全通道。而他,就從通道跑了。」停電了,但遠方的水銀燈的微光閃爍,使得他的臉尚且分辨得出輪廓。
「這裡沒有樓梯!」大雨仍在下著,系井的這句話聽起來十分無力,「我家對面也沒有,但西邊走廊盡頭有樓梯。從這邊過去右轉,就可以看見。」系井指著身後說道。
「所以,久保或許以為這裡也有,他就……」
「他就怎樣……」御手洗問道。
「他就從這裡跳了出去,摔死了!」
我們面面相覷,感到詭異得離譜。然後,大家都轉身奔向電梯,電梯在T字形橫豎交叉點處,可電梯沒有來,因為早就停電了!我們恍然大悟,對視幾秒之後一起從電梯邊的樓梯跑下樓去。
從11樓跑到一樓花了至少5分鐘。總算到了一樓,大家不管雨下的正急,就這樣沖入雨幕之中,很快就到了剛才從11樓看下來的地方。我膽戰心驚的東張西望了一番,什麼也沒有。遠方的水銀燈依繕了福所以混凝土地面能見度並不低,別說屍體了,連一滴血也看不見。
「真奇怪。」夏樹早已嚇得臉色煞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暴雨之中,他的聲音好像一頭困獸,絕望而無奈。在我看來,他這次絕不是裝的,他是真的恐懼了,慌亂了。
御手洗任憑大雨沖淋,認真的抬頭望著11層的扶梯,我也向上望去,只看到筆直的外牆壁,沒有任何突起能夠掛住落下的人。雨點打在牆壁上,激起陣陣煙塵。※棒槌學堂の精校E書※
「算了,先找個地方躲躲雨吧。」御手洗說著,率先跑向一樓的走廊,我們也跟了進去。
夏樹神情緊張,不顧水流遍地,幾乎是趴在瀝青地面上拚命尋找著什麼。他一定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吧,甚至連停在那邊的白色房車的底下都看過,還湊到車窗邊看了看駕駛座。
「那是你的車?」御手洗大聲問他。
「是!」他也大聲答道。
那時,隔著一條馬路,高架線路上飛馳而過的電車突然間發出一陣尖利刺耳剎車聲。夏樹仰頭呆望著高架路,御手洗從走廊里跑出來,我也跟他一起跑到雨中。仰望上去,只能看到電車車頂。車頭燈還亮著,電車卻停了,沉默的停在雨中。
御手洗重新回到屋檐下,於是我也回去了。而夏樹卻似乎已經喪失了信心,和我們一起跑回公寓里。
「總而言之,這裡是沒有屍體了。」御手洗說。
「就是啊!」夏樹點頭同意。
「先回屋吧?」
「好的好的!不然大家都要感冒啦。」朝美叫著。
「回去之前還有件事。」御手洗又說。
「你剛才在陽台上好像叫了一聲『久保先生』,然後他就一個人跑進了屋,你們倆有什麼事發生嗎?」他轉向夏樹問道。
「我不想回答你這個問題,憑什麼要說?你又不是警察!」夏樹氣鼓鼓的答道。
「是嗎?你有你的原因。算了,我們大家先回去吧。」
我們又陸陸續續的從樓梯爬上11層,夏樹好象略帶遺憾的獨自在雨中又佇立了一會,不過很快就追了上來。
回到燃著蠟燭的屋裡,大家一邊在爐前烤著,一邊擦拭著身上的雨水,石岡問御手洗:「怎麼樣了?」御手洗對他解釋了一番。
「還是先報警吧?」系井說。他的夫人也連連點頭稱是。
「珍珠項鏈肯定是久保偷去的了。」他這麼說著,拿起電話撥通了警察局。
我拿起那張做心理遊戲的白紙,手錶和戒指已經回到各自主人身邊,而紙上略帶水跡。
「真是不可思議啊!」石岡聽完御手洗的話,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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