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就知道了。試試?」朝美湊到白紙上方,表情嚴肅的扔起了紙團,扔了一次又一次。除了御手洗,別人全都津津有味的看著,御手洗此時卻已經在一邊打起了鼾。
紙團有一次跳出圈子,落到了地上。夏樹敏捷的撿起來,重又遞給朝美,他說:「這樣可不行呀!朝美,一定要集中精神,才能測得准,就是因為你注意力不集中,所以紙團才會跳出去的。」
這時,久保說:「我好像喝多了,有點不舒服。」他起身到衛生間去了。
「朝美,明白了沒有?到現在為止,哪個方向最多呢?」
「不明白呀!」朝美迷惑不解地說。
「是七號,第七個。」
「是真的嗎?」朝美的表情認真了起來。
「好,我知道了,你寫的數字是『七』,你雖然不喜歡珍珠,但很想試試戴項鏈的感覺。」
朝美停下手來,站在那一動不動。
「你怎麼了?是不是我猜准了?」
「真准!對了!」
「順便……我也猜一下你的煩惱吧。等等……」夏樹閉起眼睛,將食指擱在眉間,「知道了,是單相思。」
朝美小姐簡直要昏過去了。
「你喜歡的那個人是……」
「不要……別說!」
她面紅耳赤,要去捂夏樹的嘴。
「你寫在紙上了嗎?」
「沒有。」
「這樣呀?太好啦。」
久保這時回到屋裡,夏樹驚訝的看著他:「怎麼樣?感覺好點了嗎?」
「好些了。」久保的臉色相當蒼白,有氣無力的答道。
「你真了不起!」朝美激動地說。
我也不由得覺得,很佩服夏樹。
第四章
正當我們又在陽台南側觀賞暴風雨的景緻時,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你們倆多大了?」回頭一看,原來是久保。頭上仍然帶著那頂茶色絨帽。
「我21歲了。」我答道。
久保微微點頭,然後又問阿浮:「你呢?」阿浮沉默著,他今年已經25歲了。不,等過了生日就是26歲。
「你幾歲了?」久保又問了他一次。
「憑什麼要我告訴你?」
阿浮冷笑道。他最大的缺點就是易怒愛吵架。久保聽他這麼說,也笑了起來,他的笑容在房中燈影映照下,顯得特別詭異。
「不憑什麼,我有點好奇,你靠什麼生活呢?難道真的倒霉就能填飽肚子?」久保偏著頭又笑了笑,「沒關係,當然沒關係。不過這麼大了還靠父母養活,不丟臉嗎?」久保湊近過來,帶來一股酒氣。
「你又算什麼?你不也喜歡爵士樂?難道你只會聽不會演奏?那不過是個好笑的『評論家』!」阿浮氣鼓鼓的叫道。
「你這話我全當沒聽見!」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大家一起轉頭看了看,竟然是有名的評論家大貫。
「算了算了。」阿赤不知什麼時候也來打著圓常他不滿的對我說,「怎麼沒完沒了的?」
但是,我卻很能理解阿浮的心情,因為久保的問題正擊中了他的要害。他的確到現在還靠父母養活著。
陽台的雙層窗戶打開著,但因為風向關係,一點也不用擔心會有雨水掃進去。
阿浮一聲不吭的走進屋,坐在寫有「洗手間」字樣的爵士鼓后,拾起了鼓槌,百無聊賴的輕輕敲打著鼓沿。系井走了過去,對他說:「想大鼓就打吧。」
「可以嗎?已經很晚了,不要緊嗎?」阿浮詫異道。
「反正暴風雨也吵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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