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盪魂》 - P9

 盪魂

 西村壽行 作品,第9頁 / 共1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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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守看著卡斯瓦蒂那委屈的神情,後悔不該連累這位姑娘;從她對待左門的態度和她和身體,關守知道她還是個處女,關守看不下去了,又把頭扭向一邊。

夜深人靜,萬籟無聲,這片高地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也許是地勢高的緣故吧,這裡沒有蚊子和小蟲,微風陣陣吹來搖蕩著油燈的火苗,將卡斯瓦蒂和左門的身影投映在椰樹葉扎的屋頂和竹牆上。

突然,關守聽到左門的呻吟聲,關守睜眼看去,只見左門的身體痛苦萬狀地向後仰去,卡斯瓦蒂正用雙手使出全身的力氣抓住了左門的睾丸向下拽著。左門幾次伸出手來打在卡斯瓦蒂的肩上,但顯然劇痛使他失去了力量。

左門頹然坐到地上,卡斯瓦蒂仍不放手,她兩頰憋得通紅,用足了勁掐著不放,她要報復剛才所受的屈辱,漸漸左門的兩腿開始抽搐起來了。

「快,把我的繩子解開。」經關守一喊,卡斯瓦蒂才清醒過來,她迅速離開左門的身體,給關守解開了繩子。左門從暈眩中清醒過來,就兩手捂著下身,疼得在地上亂滾。

關守鬆開后急忙帶著穿好衣服的卡斯瓦蒂向黑暗的密林中奔去,周圍傳來了紛雜的腳步聲,傾刻間密林中一片喧噪,拿著手電筒的士兵在林中交叉亂照,還能聽到汽車發動的聲音。關守拉著卡斯瓦蒂的手在林中狂奔,他們踉踉蹌蹌地艱難地奔逃著。

關守和卡斯瓦蒂沒命地向前跑著,等他們再注意聽時,不知什麼時候那股喧噪的聲音竟離他們很遠了。

「啊,我……我真跑不動了。」卡斯瓦蒂一屁股坐到鬆軟的草地上,大口喘著氣。

「我也快不行了,休息一會兒吧。」關守也感到情疲力盡,關守脫下了上衣光著膀子,又捲起了長褲的褲腿躺了下來。卡斯瓦蒂看到他那狼狽的樣子不由抿嘴笑了起來,她略顯羞怯地轉過身子,稍稍移動了一下身體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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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疲倦,躺下沒一會關守就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關守醒了,他覺得什麼人的胳膊擱在自己的背上,正要將它撥開,發現是卡斯瓦蒂,他停下手來。卡斯瓦蒂原來睜著眼睛並沒睡著,她定定地看著關守,躺在他的身邊,眼裡泛著亮晶瑩的淚珠。

關守默默地看著她,說不出話來,他明白卡斯瓦蒂心中的屈辱和痛苦,卻無言加以安慰。其實,關守很喜歡這位聰明、端莊、結實的姑娘,沒有她的全力相助,自己的印度尼西亞之行不一定有什麼收穫,特別是昨天夜間她面對左門這無恥的禽獸,竟使出了那麼非凡的手段,才使兩人雙雙脫身,要不然,他們這會兒早已拋屍荒嶺了。

過了好久好久,卡斯瓦蒂好像發現了自己的失態,自言自語說:「這裡真熱。」

語言是蒼白的,只是為了解嘲。關守的心裡似有萬頃波濤在激蕩,他也看出了卡斯瓦蒂對他所抱的好感。過了一會,卡斯瓦蒂好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似的,向河邊跑去,她脫掉了外衣,「撲通」一聲躍進了河流。

在水中的卡斯瓦蒂顯得格外興奮,她幾次高舉雙臂,邀關守也下來涼快涼快,關守只是笑笑,依然斜躺在草地上,樹林邊已罩上了層暮色,斜陽把熱帶樹林的闊葉映得彤紅。

卡斯瓦蒂上來了,她抱著外衣只穿了一條緊身的三角短褲和戴著一條粉紅色的乳罩,乳罩遮不住她那飽滿的,高高突起的乳房。她徑直走到關守身邊坐了下來,那豐腴、白嫩的皮膚在關守眼前晃動,搞得他一陣暈眩。

關守不由把手放到了卡斯瓦蒂的大腿上輕輕地撫摸著,卡斯瓦蒂靜靜地坐著任他撫摸。關守坐起身來定定地看著卡斯瓦蒂的雙眸,卡斯瓦蒂不由羞赦地低下了頭,關守把嘴伸過來尋求著她的秀唇,卡斯瓦蒂閉上了眼睛,抬起劇烈翕動的嘴唇勇敢地迎了上去。然而,關守猛地站了起來,他不顧卡斯瓦蒂那驚愕的目光獨自踟躑著向河邊走去。

卡斯瓦蒂很快明白了關守的用意,原是他是怕委屈了自己呀。這個短短兩天中經歷了如此大磨難的姑娘,再也難以抑制對面前這位純厚的外國人的仰慕之情,她飛也似地上前去,將自己的帶著細汗的肌膚貼在關守那寬厚的後背上。

過了許久,關守轉過身來把卡斯瓦蒂攬在懷裡,又伸出一隻手來替她撫平略有些凌亂的黑髮,卡斯瓦蒂仰起臉來,眼神中閃動著激動的火花,又似乎帶著某種渴求。關守明白她的意思,但他不能佔有這純情的姑娘,形勢也不通話他陷入私情,終於他默默地輕輕推開卡斯瓦蒂的身體,朝那片草地走去。

卡斯瓦蒂是一位奔放的姑娘,當兩人又坐到草地上后,卡斯瓦蒂將她的臉頰斜倚在關守的肩頭,她終於解下自己的乳罩和短褲,撲到在關守的懷裡。然而關守始終控制著自己的感情,保持著理智,他只是靜靜地靜靜地欣賞著卡斯瓦蒂那裸露在大自然下的身體。

卡斯瓦蒂似乎這才想到了什麼,她仰起臉來問關守是不是因為妻子的關係才不對自己施愛,關守默默地點了點頭,他看到卡斯瓦蒂的眼裡又浮出了晶瑩的淚花,關守撫著她的肩頭告訴她:「我很喜歡你,真的,我也被你迷住了,但我不能象那幫人那樣殘忍,無恥……」

卡斯瓦蒂也懂得了,她不由對關守又增加了幾分崇敬之感。她告訴關守,很想到日本去看看,很想和關守在一起多待些日子,她向關守訴說了自己的苦衷。在印度尼西亞,有錢的男人可以擁有四個老婆,不久前卡斯瓦蒂險些被人買去作妾,那人其實已經把卡斯瓦蒂的姐姐收為第二房老婆,這次又在美貌的卡斯瓦蒂身上打主意,由於卡斯瓦蒂的堅決反對,事情才拖了下來……

此時一切語言在此情此景都失去了意義,卡斯瓦蒂熱辣辣的目光盯著關定,她慢慢伸出自己乾枯的嘴唇尋求著關守的唇,兩人接在一起的舌尖都失去了水份,只有如火般的灼熱在流向心間。

軍隊的直升飛機在他們的頭頂上盤旋了一陣,徑直朝他們所在的地方降了下來。


第五章 魍魎


寒風無情地吹打著成田機場,走下飛機的舷梯,卡斯瓦蒂不由打了一個哆嗦。不過,迎面撲來的寒風卻使卡斯瓦蒂直接體會到異國情趣而心情激動,她的目光轉向關守時,總是藏不住炯炯的神采。

卡斯瓦蒂的日本之行屬於私事旅行,這位追查經二次大戰中被掠奪的財寶世界聯盟的印度尼西亞支部負責人,荷蘭混血的二十二歲姑娘和日本前海上保安廳特別警備監查一道和印尼游擊隊展開的那場殊死搏鬥幾乎被新聞媒介傳播到世界的各個角落,引起了很大的反響,為此卡斯瓦蒂得到了政府特別准予的長期休假,於是兩人雙雙登上了飛往東京的日航班機。

東京街頭到處飄落著枯葉,黃昏,卡斯瓦蒂站在新宿一幢高層飯店的窗口前,俯視著繁華的市街。街上擠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和緩緩爬行的汽車,這和卡斯瓦蒂的國家完全不同,對她來說,眼前的一切都是新奇的。她來到日本有五天了,頭三天關守一直陪著她在東京市內瀏覽,關守還熱心地帶她去商店買了冬天禦寒的服裝,當她接過關守送給她的長短皮靴時非常高興,還有款式新穎的女式風雪衣,這些東西在印度尼西亞根本用不上,沒想到自己竟能穿上這麼些流行的東西,女西裝、皮靴和其它時髦的流行服飾是由四季產生的,熱帶地區沒法流行,氣候支配著大地的萬物,現在卡斯瓦蒂不由對這個四季美麗的島國產生了由衷的羨慕。

正在她凝視街頭的時候,電話鈴聲響了,卡斯瓦蒂心想,這一定是關守打來的。

不是關守,而是一個講著流利英語的男人聲音,他說他叫北野,手頭有一尊神像,很可能就是所羅布多博物館丟失的財寶之一,他想請卡斯瓦蒂幫助鑒定。

「我希望你獨自來鑒定,怎麼樣。」北野要求,卡斯瓦蒂不假思索地同意了。

北野說:「我現在就去接你,二十分鐘后你在樓下大廳等我,我在報紙上已經見過你的照片了,能認出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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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斯瓦蒂同意后電話就斷了,卡斯瓦蒂非常興奮,要真是三神像很可能找到盜竊藝術品的人物,關守會戰勝對手的。

卡斯瓦蒂二十分鐘後到了飯店大廳后,上前來招呼卡斯瓦蒂的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個子和卡斯瓦蒂差不多,但很胖,腹部突起,這個服裝筆挺圓溜溜的臉上堆滿了笑,北野自我介紹說,他是大學職員,神像就私藏在自己家裡,坐車只用二十分鐘左右就到了,他剛才是開車來的,妻子為了款待遠方的來客,正在準備日本飯菜,請卡斯瓦蒂一定賞光。

卡斯瓦蒂坐上了北野的車,北野一邊開車,一邊講述著神像的特徵,北野很自然地把話題轉到了關守和卡斯瓦蒂在印度尼西亞的那段經歷,看來他是想聽到冒險的故事,卡斯瓦蒂不由對他產生了些好感,覺得北野舉止和藹,似乎很值得信賴。

汽車停在了一幢很大的宅邸的庭院里,北野的妻子笑臉相迎,北野介紹說她叫應子,應子不懂英語。卡斯瓦蒂到了客廳,應子端來了茶和點心,又從食品櫃取出了威士忌。

「關守可能要去飯店找我,還是先讓我看看神像吧。」

「唉,急什麼呢。」北野硬是給她倒上了威士忌,無奈卡斯瓦蒂只好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過了一會,北野站起來說:「那好,我們去看看吧。」

北野打開了走廊中間的一扇門,卡斯瓦蒂一進去就驚得站住了,這是一間更衣室,隔壁是浴室,日本式的浴池中裝著熱水。滿臉懷疑的卡斯瓦蒂剛回頭張望,就被北野當胸一拳打來,沉重的一擊使她迎面倒在地上,北野撲上來死死按住了她,應子也慌慌張張地跑進來抓起一塊布團塞在卡斯瓦蒂的嘴裡,兩個人合力用繩子把卡斯瓦蒂捆綁抬到了一間陰暗的小屋。臨鎖門前,北野操著熟練的英語狠狠地說:「老實待著,你要吵鬧、反抗,馬上殺了你,告訴你,我這是受人之命。」

可憐這個涉世不深的姑娘,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落入了魔爪,等待她的是黑暗中的恥辱,性的虐待和死亡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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