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門站起身來走到陽台上,背後傳來由紀凄厲的哭喊聲,他知道真紀子仇視由紀,由紀的身材比她高,雖然容貌上兩人相差無幾,但由紀的肢體更為勻稱,渾身的線條就象造物主賜予的珍品,她在男人性虐待中表現的順從,使人更加如痴如狂,這刺激了真紀子的神經,一種隱隱的失意感便她瘋狂地仇視由紀。
左門看著大海,喝光了杯中的白蘭地,這才踱回了房間。
真紀子剝光了由紀的衣裙,用一枝藤條死命地抽打著由紀的臀部和大腿,每抽打一下,由紀的嘴裡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身子也隨著藤條的起落上下起伏,只這一刻功夫,她的腿上已是紫痕交疊,滲出了血水。
看到真紀子破壞了由紀身體的美感,左門不禁皺起了眉頭,但他只是默默地看著,並不阻止真紀子的癲狂。
真紀子看到左門皺眉的表情,似乎更刺激了她的野性。她嗷地叫了一聲,操起牆角邊的一根細長的鐵器,猛力向由紀的下身戳去,由紀痛得大叫一聲暈倒在地上,一股殷紅的血順著大腿流到地毯上。由紀躺在地毯上,飄向遙遠的意識又漸漸回到身上,慢慢地她睜開了眼睛,她的目光是獃滯的,既沒有仇恨,也沒有希望,她知道自己只能忍受。
(啊,地獄,我為什麼會落到這活地獄之中呢……)她的大腦朦朧了。
窗外已是夜幕沉沉,由紀在伺奉著左門和真紀子,這是一間面臨大海的浴室,靠海的一面嵌著巨大的玻璃,左門和真紀子同時泡在浴池裡,由紀仔細為真紀子擦洗著身子。真紀子動也不動,任她擦洗著全身的每個部份。
由紀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她知道自己逃不出他們的魔爪,要是關守活著或許還有一線希望;但關守一死,她必死無疑。現在她只祈望自己在處刑前能從容不迫,但是處刑的時間拖得越長,對她的折磨也就越深,她擔心自己承受不了。白晝間她還能挺住,真紀子打她也好,左門和他的同夥姦汙她也好,但這畢竟是肉體上的折磨,她忍受得住。到了夜間,他們把她的手腳捆得緊緊地關進地下室倉庫,全身動彈不得,完全不能入睡,只要一閉上眼睛,各種往事伴著惡夢將她驚醒。醒來以後,等待她的是比惡夢還殘酷的現在,漫長的黑夜實在難挨,她害怕自己精神失常,但是對自己挺過了這麼多開她又不敢相信。
給真紀子洗完后,她又幫左門擦洗起來。真紀子突然一把抓住由紀的頭髮把她拖進了浴池,她把由紀的全身浸到水裡,騎到了她的背上,手裡還抓著她的頭髮。
「好了,快鬆開,小心憋死了。」左門看到由紀掙扎的手臂不動了,這行制止真紀子。
真紀子拉起了由紀,看到她的臉色憋得青紫,趕忙幫著左門把她抬出浴池,攤放在地上。真紀子用腳在由紀的腹部粗暴地踩了幾下,由紀嘴裡吐出了不少的溫水。剛剛吐完,真紀子又揪住了頭髮把她拉起來,由紀大腦是昏沉的,她聽到真紀子還在身邊叫喊著,要她繼續為左門擦洗身體。由紀在朦朧中抓起浴巾,又摸到肥皂開始為左門擦洗起來。
真紀子冷冷地站在一邊看著由紀為左門擦洗,真紀子又一次把由紀拉了出來,把她葡伏在地面,真紀子指著由紀的肛門要左門進去。由紀疼得大叫一聲,身體扭曲著,真紀子走上去抓住她的頭髮將她的臉死命地按在地板上。
真紀子面目猙獰地凝視著左門的行為,雖說她也是一個女性,但卻是一個失去了人性的、暴虐的女人。
由紀又被關進了倉庫,她依然赤身露體,一絲不掛,她記得真紀子拽著她的頭髮把她拖進了倉庫,左門找了兩截細尼龍繩捆好她的手腳,現在她全身還是濕淋淋的,被關進來后,寒氣馬上悄悄地包圍了身體,由紀獃獃地想著,可能今晚自己就要死了,或是明天早晨她就會活活被凍死了,被浸到浴池裡肺部進了不少水,現在呼吸困難;整個下身被那幫野獸折騰得麻木不堪,剛才被左門粗暴地穿入過的肛門受到裂傷,此刻也是火辣辣地疼痛,由紀真想快些死去,只有死才能解脫這一切痛苦,反正是一死,倒不如早些死去,由紀在暗夜中瞪著眼睛默默地想著。
太陽落山了,關守充介在山路上行走著,他沒用手電筒,而是一步一步摸索著前進。那天他與冢本在飛機爆炸前的瞬間,打開飛機頂蓋跳下飛機,他們正好落到了海里,於是冢本詳細告訴他左門在伊豆半島的天城山中有一棟別墅,關守決心生擒左門,不管花多大代價也要逮住左門。
夜晚九點左右,關守趕到別墅,這是一座形同堡壘的別墅,除了攀登鐵門以外沒有別的辦法,關守跳了下去,腳跟一著地,警報裝置就發出了撕裂大地般尖利的叫聲,剛才還是燈火通明的房間,此刻突然變得一片漆黑。
什麼地方傳來女人的低聲驚叫,立即就象是被什麼東西切斷了似的,嘎然而止。關守一腳踢開大門,打開手電筒跨進了房間。突然他看到窗外平台上有一個巨大的東西正向黑夜滑去,那是一架巨大的滑翔風箏,轉眼就從視野中消失了。
關守找到爬上平台的備用樓梯,平台很寬大,關守發現在角落裡有一間形狀怪異,好象儲藏室一樣的小屋子。關守向小屋子走去,使勁砸開門鎖著的倉庫,手電筒光的照射下,面前躺著一個全身赤裸的女人,雙手、雙腳都被細尼龍繩捆著。
關守急忙為她解開繩子,把她抱了起來,這就是由紀,是他連日擔心的由紀。此時的由紀全身冰涼,人象死了一樣身體僵直著,她竟無知覺,嘴唇的顏色也是灰白,就這麼躺在關守的懷裡。
關守把由紀抱進房間,在她身上裹了一條棉被后,又開始為她按摩,漸漸地由紀的嘴唇有了些血色,心臟的跳動也越來越清楚了,由紀終於張開眼睛,她看到關守,然而眼裡沒有一絲光彩,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關守看著由紀,他的腦海中又浮現那隻消失在夜空中的風箏。
第三章 病桌
石釜市長上垣文男暴卒的消息在報紙的社會欄上的一個角落登載著,關守充介在旅館的床上發現了這條消息。
上垣只有六十五歲,他身材頎長,體格健在,渾身肌肉都沒有松馳,當然不能僅從外表判斷,也許心臟器質性病變是真的,但幾天前剛剛見過的關守卻不能接受。在暗殺關守的行動中,上垣徹底失敗了,他給自己留下了難以抹殺的污點。關守由此清楚地抓住了上垣文男,浮田貞成,平木幸盛之間的黑線。
對於平木來說,上垣既是得力的幹將,又是具有無邊法力的閻魔王,上垣的存在使平木在官場上處境窘迫,如履薄冰,在他焦灼不安的時刻,上垣這閻魔竟露出破綻,正巧平木抓住了他身體的老衰,於是下決心除掉這塊心病。
(印度尼西亞……)關守把自己關在旅館中,他放下材料,心有所悟,他覺得事件的輪廓更加鮮明起來了,關守不由會心地舒展開了眉頭,這時電話鈴聲響了。
警備救難總監栗田在低聲告訴他:「據石釜保安總部的報告,急性心臟器質性病變似乎確有其事,這有醫師的屍檢報告。不過據說上垣有個小老婆,叫野添和子,今年三十三歲,上垣和她相好了六年,還為她購置了邸宅,這在上垣家已是公開的秘密。據說上垣就是死在和子的私宅,還說是正在房事時,突然死在和子的身上……」
關守點了點頭,掛上了電話,他站到窗前,久久地望著窗外,他地敦厚穩重的面孔上,顯出一絲苦澀的陰影。
對野添和子的監視已經是第六天了,此間沒有任何人來找她。這是一棟舊式的日本建築,栽在牆內的松樹枝葉伸展到牆外,遠遠看去顯得分外莊嚴深沉。在這純日本式的建築里,四處飄溢著年輕女子肌膚香馥馥的氣息。室內越暗越靜,就越能勾起男人對女性妖治裸體的想象。
開始監視以來,已經隔著院子見過和子幾面,雖然她不是那般的天姿國色,但那勻稱的身材,如花的容貌和柳條般細腰也的確非一般女子所比。和子的皮膚細膩白嫩,一看就知道這是東北地區女子特有的肌膚,這樣的女性是能使男人傾倒的。
關守越來越感到遺憾,並漸漸仇視起來。他遺怕是像和子這般美貌的女子竟獨守空房,這未免太可惜了;他仇視的是上垣怎麼能把和子握在手中,關在這裡自由自在地享用。
「唉,有輛出租來了。」和子家門口停著一輛計程車,和子顯然是做好了旅行的準備,關守看到她出門時,手裡還拎著一隻手提包。
計程車從松島町向右拐去,汽車沿著松島灣的公路行駛。
(這女人恐怕又是去找男人尋找了,這號女人離開了男人就沒法過,除了跟男人睡覺還會幹什麼呢。漂亮女人只知道性交,她就是靠自己的身子生活,不可想象,她這種女人會去做工,還是去做招待什麼的,自己掙錢來養活自己。把自己的身子給男人就是這種女人的動作,她的男人剛剛死了十來天,她就急不可待了……)關守靈巧地將車穿在車流中,跟在和子計程車的後面,胡思亂想著。
太陽落山以後,野添和子進了別墅,宮古島象是覆蓋松島灣似地突起在太平洋上,別墅就建在宮古島的突端附近。和子換上一條緊身褲,就動手準備晚餐,左門五郎和她約好了在此會面。不!根本不是約會,是命令她必須來。左門讓她準備晚餐等他,他說八點鐘趕來。這是一場醜惡的儀式,從今天起,和子將成為左門的情婦。
和子不知道這會是怎樣的儀式,但她知道必須要將自己的身體讓給左門,恐懼使和子無所適從,這短短的十幾天里發生的事,使她心驚膽顫,終日惶惶不安。
前些天的那一天,左門五郎打電話約她出去,說是要告訴她有關上垣的一些情況,讓她務必到石釜飯店的大廳來一趟。看他用語謙恭,再說又是去飯店的大廳,用不著擔心,於是和子按時赴約了。
到了石釜飯店以後,她才第一次見到了這個四十左右的身強體壯的男子,和子在這裡聽到了許多關於上垣文男過去的可怕的事情,左門五郎告訴她:
在上垣文男擔任海上保安廳警備救難總監時,他受長官浮田貞成之託,殺掉了南海丸船的船員,吞蝕了一批財寶;而後為了乾淨利落地掩蓋秘密,組織了一批人馬殺人滅口,首當其衝的是寺田夫婦,他們被活活沉進大海雙雙死去;緊接著由於事態發展又殺死高科和真紀子;他們也把曾擔任特別警備監查的關守充介推到敵對的位置,但兩次謀殺都失算了,而且在關守的緊追不捨下,上垣動搖了,他失去了往日精悍果敢,並使上垣暴露在對方面前。由於上垣掌握著浮田和平木幸盛的生死存亡,於是浮田最終下達了處死上垣的命令……在石釜飯店一樓大廳的角落,左門若無其事地對和子說明了這一系列驚心動魄的事件。
和子聽得目瞪口呆,一句話也插不上,巨大的恐懼使她身體都僵直了。正在和子發愣的時候,左門問她:「上垣什麼時刻來你的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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