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江突然插嘴進來,並且興奮地說著:
「也是三月一日那天,我走到後面的庭院去,發覺院子有挖掘過的痕迹,便順口問老闆,不知道是誰在那裡挖土?老闆回答說,他本來要在那裡種菜,因為日照不佳,所以放棄了。」
說完,珠江又露出一副要哭的表情說:
「啊!原來當時我正踩在屍體的上面!」
她不安地望著自己的腳底。
檢察官則若有所悟地問:
「這麼說,老闆承認那個洞是他自己挖掘的了?」
珠江臉色蒼白地點了點頭,之後說出她的意見:「或許是老闆娘殺死鯰子,但埋葬屍體的一定是老闆。鯰子雖然是老闆的情人,但對老闆而言,老闆娘的重要性遠勝過鯰子,他一定是為了掩護老闆娘,所以才把屍體埋了。」
「是啊!鯰子一直在當舞女。她就是那個樣子,喜歡穿漂亮洋裝,臉蛋很好看,嘴唇的右下方有一個很大的痣,不過我不知道那個痣是點上去的還是真的。」
君子說出她對鯰子的看法。
最後,檢察官問到老闆及老闆娘平常與朋友交往的情形,她們三個人的回答如下:老闆是一個笑容可掬、十分圓滑的人,但卻是個笑面虎;老闆娘似乎很怕他,老闆娘後來繼續和男人交往,好像也是老闆命令的,他希望從那個男人那邊要錢,正好老闆娘本身也對那個男人很有興趣,雖然是老闆要求她繼續和對方交往,但每次老闆娘一出去,老闆就顯得很不高興。最近老闆和鯰子重燃愛火,所以老闆娘一出去,老闆也跟著出去。這樣一來,換成老闆娘不高興了,經常和老闆吵。總之,他們真是一對歡喜冤家。
當檢察官調查這些事情時,村井刑警一直靜靜坐在房內的角落聽著。
調查過後,女人們回去了,他仍然默默坐著繼續沉思。檢察官也靜靜地看著自己的記錄,最後,他終於轉頭面向村井刑警。
「問題就在鯰子身上。不論這個女人是否就是被害人,我們都必須仔細調查她。」
村井刑警點了點頭。
「要調查這個女人應該不難,因為她曾在日華舞廳上班,所以從那裡著手就行了。」
村井刑警聽了緩緩說道:
「那個叫做風間的人也必須調查一下。」
「嗯,他是繁子的金錢來源。不過如果他是建築業的老大,就不能用普通方法調查,要特別小心。總之,先處理糸島夫婦的事情吧!他們可能在神戶,如果有相片的話……」由於這對夫婦剛從外地回來沒多久,因此並沒有在戶籍資料上留下相片。
村井刑警又靜默了一陣子后,突然說道:「可是,長官,有一件事我一直覺得很奇怪,繁子老闆娘為河刻意隱藏自己的臉?她生病的原因是因為犯了殺人罪,良心受到譴責而心生畏懼,所以才會整天躺在床上,可是在兩個星期那麼長的時間裡,三個女人都沒有見到她的臉,到底是為什麼?」
「我也覺得很奇怪,難道她是在殺鯰子時,臉部受了傷?」
村井刑警也贊成這種看法。
「或許這也是一種解釋,可是……」
「可是什麼?」
村井刑警沒有接下去說,反而將話題轉開。
「另外一件讓我想不透的事,就是黑貓。黑貓為什麼會被殺?」
「黑貓一定是受到兇案波及而受傷,老闆怕引起三個女人的懷疑而殺死黑貓。證據就是殘留在房間內的血跡,裡面除了人血以外,好像還有貓血。」
刑警好像還想說些什麼,但考慮了一會兒后,仍舊回到前面的主題。
「無論如何,還是先了解鯰子這個女人的事情再說。我先走了。」
說完,村井刑警立刻拿著帽子站了起來,很快離開房間。
第五章 案情膠著
回到原點
從三月二十日案發以來,警方一直找不到有力的破案證據,案情始終處於混沌不明的狀態中。村井刑警為了這件兇案找不到頭緒,一直坐立不安,只好再回頭整理原先收集到的情報。
日華舞廳的人仍記得鯰子。然而,鯰子在那裡工作的時間極短,工作期間也經常請假,所以舞廳的人對她的事情不太了解,只知道她的全名叫桑野鯰子——至於是不是她的本名,就無從得知了。
舞廳的經理說,鯰子去年五月看報紙廣告前來應徵,因為舞跳得不錯,立即就被錄用,大約工作了一個月左右。這期間大家曾聽說她剛從中國回來。
「她的身高約五尺二寸,臉蛋嘛,應該算蠻漂亮的,個性十分開朗,也很會化妝,所以還頗受歡迎。至於痣呢?有是有,不過是點的,但是和臉型非常相配。由於她只工作了一個月,又常常請假,所以我對她只有這些印象。」
不久,經理找出一個知道比較多的舞女來回話。
「鯰子?我記得。她有愛人,常到後門來接她,年紀大約四十歲左右,身體微胖,是一個臉色紅潤,而且經常面帶微笑的人。鯰子說,從中國回來時,曾在船上受到他的照顧。鯰子離開這裡后,我就不知道她去那裡了。」
另外一個人則說出另一件事情。
「啊!兩個月前我曾經遇到過鯰子!大約春節的時候,我們在戲院前面偶然相遇,當時她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就是以前常來後門接她的人。她以前告訴過我住在淺草那邊,她其實不姓桑野,鯰子也是假名,因為她從中國只帶回來一個皮箱的東西,她還將皮箱拿給我看,那個皮箱上貼著C.O開頭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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