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大漠》 - P32

 恐怖的大漠

 卡爾 麥 作品,第32頁 / 共9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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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我的孩子,快!」

快速幾刀就鬆開了綁,然後朋友們就擁抱在一起了。

半個小時后,我們已在火把的光照下把整個城堡搜尋了一遍,並派出一個人,去把我們的牲口拉過來,因為我們聽那個俘虜說,匪幫將把他們的駱駝趕到淺鹽湖,然後經階梯登入城堡。

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年輕人被解救出來的歡樂是巨大的,無法用語言表達他的感謝。我們坐在一起直至深夜,敘述著我們所經歷的痛苦與歡樂。然後我們就休息了,因為所安置的崗哨會保護我們不受任何意外事件干擾。

我第二天早上起身並走到院子中時,驚異地看到特布人在做一件可怕的事。他在夜裡殺死了那個強盜,而現在則站在城堡的垛口,要把帶血的屍體拋入山縫去。我質問他,但得到的回答不是別的,而是:

「以血還血,以命抵命,老爺。我已經發過誓,我是遵守誓言的!」

我們的牲口已經到來,這時大個子哈桑向我走來。

「感謝真主,老爺,我們又在一起了,我很擔心,因為沒有我你就不……」他中斷了說話,「你看到他們從那邊走來了嗎?」

真的在下面平地上有一隊阿拉伯人走了過來,他們是步行的,就是說他們的牲口已送到淺鹽湖那邊去了。他們將會發現一種出乎意料的接待。我派那個在戰鬥中還未用過的哈桑到城牆的凸處去,觀察一下淺鹽湖的情況。我和施塔弗爾施泰因人隱藏在緊靠大門石頭堆後面。誰走進城堡,就不許再出去了。

城市假期 Amocity!

  

我們用不著等很久。雖然他們對於五個守衛未出來肯定會產生懷疑,但還是放心地進入了院子。他們一半人進入時,埃默利迎著他們慢慢地走了出來,他們驚呆了。

「喂!我是強盜殺手。匪幫見鬼去吧!開火!」

所有的武器一齊開火。

「我不想長時間射擊,我還是使拳頭!」施塔強爾施泰因人喊叫著,拋開了武器,並立即和埃默利及特布人闖入了亂成一團的敵人中。我的短管獵槍沒讓一個人走出門去。十分鐘后我們成了這個地方的主人。

這時候響起了哈桑雷鳴般的聲音:

「真主偉大。老爺,他們是騎著牲口來的,而貝也在其間;我是從甲胄認出他來的。」

我走了出去,看見駱駝站立在水中,在它們邊上站著三個人,其中一人已扔下了帶帽斗篷,他的鏈狀甲胄像純金那樣閃爍著。他在洗澡,然後重新披上斗篷,並向他的隨從示意跟著他走。他們走向階梯斜坡處。

「這個人歸我所有,我要把他活捉!」博斯韋爾叫道,「你們躲到大廳中去!」

我快步走進大廳,以便把階梯大門打開,然後再回到上面。

雷諾-拉特勞蒙昨天已經向我索要了我的一支左輪手槍。現在我的目光在搜尋這個年輕人,但卻未能找到他。現在已能聽到腳步聲。

那個貝和他的兩個隨從由小門出來進入院子。空寂可能使他感到驚奇,他站住了。他與那個我在奧雷斯山脈遇到並在後來被打死的人長得完全一樣。

他那銳利的目光探索地掃視四周,而他的嘴唇張開后響起了吃驚的喊聲。雷諾從柱子過道走出來向前靠近了他,手中握著左輪手槍。我預感到要出事,並舉起了雙筒來複槍。

「停住,把他交給我!」埃默利要求著,此時他快速地從我前面跑過。

「我已自由了。去死吧,強盜!」雷諾呼叫著並向貝扣動了扳機。

子彈碰到甲胄反彈回來,而且立即用左手抓住了這個瘦弱的法國人,並向後略退準備用右手給以致命的一擊。他還沒有來得及做到,埃默利已從後面把他抓住了。現在所有事情都在快速演變著。那兩個強盜看到所發生的事情就企圖退回到小門去,可是他們已到不了那裡了,我的兩顆子彈已將他們擊倒在地。

埃默利用鐵一樣的臂膀緊緊地抓著貝。

「你認識我嗎,強盜?我就是強盜殺手佩赫勒萬-貝!跟隨你的受害者去吧!」

可怕的一拳擊到貝的前額上使他失去了知覺。然後英國人抓緊了他,把他拽到城牆,然後把這個兇手拋下深淵,在那裡躺著被謀害者的遺骸。沙漠匪幫已被全部消滅。

14天後我們穿越了石質沙漠,現在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幅非常可愛的景象。數千株棕櫚昂著在細長樹榦上的葉狀樹冠,金色的陽光灑滿了這些樹冠。在這些樹榦下面的一個花園中有淡紅色的桃花,白色的杏花和淺綠色的無花果樹新葉,還有夜鶯在歌唱。這就是我們幸運地把商隊帶到的地方,綠洲加特。

在和他們一起停留幾天後,特布人也要和我們分別了。

「願真主和你同在,老爺,」他在分別時說,「你使商隊的人因城堡的戰利品而變富了,可是你卻什麼也沒有拿。我已經沒有了兒子,但我有真主的賜福。帶著我的祝福回到德國人的國家去吧!」

數周之後我們進入了阿爾及爾,在那裡我們受到了歡樂的拉特勞蒙全家無比高興的接待。哈桑跟我們到這裡為止,而施塔弗爾施泰因人卻不願意離開我。他與我和埃默利同行,而埃默利為了表示對我的友愛而改變了他的原來的旅行計劃,一起到德國去,以便再一次去嘗嘗他的家鄉的「發情的」飲料。對於拉特勞蒙以及他的一家,和我們分別確感很痛苦,而那個卡巴希人哈桑啼噓得更厲害。

「老爺,你走了,而我們將不能再見了,但你會在德國愉快而驕傲地想起哈桑-本-阿布菲達-伊本-豪卡爾-阿爾-沃迪-優素福-伊本-阿布-福斯蘭-本-伊沙克-阿爾-杜利,而他經常自稱大哈桑和殺手傑薩-貝,他曾幫助了你和佩赫勒萬-貝打死了畜群殺手阿薩德-貝和商隊殺手漢姜-貝。」

城市假期 Amocity!

  

「我也不會忘記你的,哈桑,」施塔弗爾施泰因人許諾著說,「然而在德國會敘述關於馬-埃爾-托特-貝,那個酒精殺手!」

「你的舌頭布滿毒物,沒有人會相信你的;因為在德國人們會說:『那邊來的是優塞夫-庫-埃爾-達爾卜-本-庫-埃爾-達爾卜-伊本-庫-埃爾-達爾卜-阿布-因-埃爾-達爾卜-埃爾-卡赫-埃爾-勃隆,那個誹謗者,那個豺狼!』我禁止你現在和將來說起我。但我們,老爺,會互相說起,而我的名字將在德國的所有的綠洲上空和在所有的帳篷中迴響著。安寧與幸福與你同在!」

2.切拉德的變化


在馬賽

如果馬賽的居民有機會來談談其出生城市的優越和美麗的話,他們習慣於說:「要是巴黎有一條甘納貝街的話,那它就是小馬賽了。」這種比較有些過分,但也不能說毫無道理。甘納貝是馬賽最大的,至少在以前是最美的一條街道:它穿過整個城市通到港口。而這個法國南部大城市的居民確實也完全有權為他們的家鄉驕傲。馬賽有溫和宜人的氣候條件,埃及式明朗的夜晚以及雖地處南方卻是永遠清新的空氣。這裡涌集了地球上所有的民族,有態度矜持的、拘謹的英國人,熱情奔放的義大利人,機靈的美國佬,狡滑的希臘人,狡黠的亞美尼亞人,嚴肅的土耳其人,沉默寡言的阿拉伯人,瘦弱的印度人,拖辮子的中國人,以及從深棕色到深黑色各種膚色都有的非洲內陸居民。

在這多彩的種族、色彩、服裝和語言的混雜體中,東方特徵在這裡佔主導地位;它使馬賽具有一種亞洲和非洲的格調,這種格調在法國的其它港口城市是無法找到的。如果有誰要到地中海對面的阿爾及爾或突尼西亞去,那麼在這裡有最佳機會讓他的眼睛和耳朵去事先熟悉一下黑大陸的色彩和聲調。

在不久前我還未預料到會那麼快到地中海的海邊來。我的朋友,弗里克-圖納斯蒂克船長,我的許多讀者都知道他是個能幹的海員和掌握著多種語言的人①,從英國哈里寄出的這封信擾亂了我的居家安寧;

①參閱卡爾-麥著《在太平洋河邊》,《在里約普拉塔》——原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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