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寬闊正直的臉從一隻耳朵到另一隻都發出光芒。
「我是德國人,先生!難道您也是嗎?」
「是!你的家在哪裡?」
「我的家在施塔弗爾施泰因的卡爾登勃隆。」
「這就是說在巴伐利亞州。可是你的口音可不像是施塔弗爾施泰因那一帶的,我曾在那裡喝到過味道極好的啤酒。」
「是的,先生,這是——可我還有這傢伙呢!為了我的緣故把他拖到你們要放的地方去吧!」他中斷了說話,同時讓圖阿雷格人倒在地上。捆住的人被抬了出去,而我的同胞再次轉向我,並誠懇地把手伸向了我。「好了,現在我的雙手又空出來了。你好,先生,祝你在非洲過得好!是的,在施塔弗爾施泰因,因為有啤酒,我說這是一種會緩緩地流下喉嚨的啤酒。這麼說你到過那裡?這真太好了;真太妙了!至於我的口音,別人都無責任,都怪從巴登和萊茵法爾次來的人,是他們幾乎把我的施塔弗爾施泰因話都帶壞了。」
「這裡有南德來的人?」
「多的是,先生,他們住在外面,在比亞爾的德利-易卜拉欣村,那裡有座特拉普修道院。您是什麼地方人?」
「我是薩克森人。」
「天啊,真該重打一千大板,是個家鄉的鄰里!請問您在這裡還要呆多久?」
「明天早上我就走了。」
「已經要走了?若不介意,請問去哪裡?」
「進撒哈拉沙漠去。」
「到沙堆和強盜窩裡去?我曾進去過那麼一段,也就是說到了萊茵法爾次,而且已經早就想再進去一次看看了。天啊,先生,能讓我一起去嗎?」
這個問題正中我的下懷。我總是要一個僕人的,再有一個德國人對我來說,無論如何總比任何其他人要好。
「你真想一起去嗎?」
「立刻就走,而且十分樂意!」
「你會騎馬嗎?」
「騎馬?騎得飛快,先生!我是和外籍軍團一起到這邊來的,稍後曾在非洲輕騎兵團服務過。」
「你懂阿拉伯語嗎?」
「是的,可以使用。」
「你以前是於什麼的?」
「木工。還真學過一些踏踏實實的東西呢,先生,特別是硬木活。後來我乾脆到處漫遊了,而且加入了軍團,讓軍團見鬼去吧!然後我到德利-易卜拉欣來工作,直到在這裡找到了職務。您可以問這位先生,他對我是滿意的!」
「你一起去,我會使他准許你走的!」
「天啊,真該重打一千大板,這可真像是今天聖誕老人送來了禮物!那個名字很長的大個子哈桑也一起去嗎?」
「是的。他將是我們的嚮導。」
「嗨喲!我喜歡他!只要有他在,他和我之間除了開開玩笑和打打鬧鬧就不會有別的事了。我去,我肯定去,這一點您可以放心,先生。嗨喲,天啊!」
他咂著舌頭,使所有十指噼啪作響,從門裡走了出去。
1.沙漠殲群匪(2)
畜群殺手阿薩德-貝
大草原!
大草原位於阿特拉斯、加里延和德爾納山脈的南邊,弗萊里格拉特①如此貼切地描寫過:
①費迪南德-弗萊里格拉特(1810-1876),德國詩人.
她從海洋延伸到海洋;
誰騎馬通過都會感到恐懼。
她在曠野中躺在上帝面前
就像乞討者空虛的雙手。
緩慢不斷地流經她的河流,
殖民者的車輪曾在草原上迂迴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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