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立刻變得笑容可鞠,把車開走了。
二見譯一左手提著行李箱,慢慢往前走去,一邊留意看著每部車的車牌號碼。
這時,有一部黑色的普通小轎車,它的輪胎髮出輕輕的吱吱聲,轉過街角向這邊開了過來。
這是一部「賽得利克」牌汽車,這車突然朝著二見澤一猛然加速,顯然是早有準備,速度飛快地賓士過來。
二見澤一一閃身,跳到了停著的兩部汽車之間蹲下,同時拔出了掛在後腰上槍套里的手槍,那是一支柯爾特牌3.57大型左輪槍。
那輛正要開過二見澤一面前的「賽得利克」車的車窗里伸出一挺槍身較短的輕機槍。
那車的司機是蹲著身子在掌握方向盤的,機槍射手要麼是趴在座位上,要麼是蹲在車內的地毯上,把手舉在頭上操縱機關槍。
那支短槍身的機槍,象毒蛇吐舌那樣發出火焰。二見澤一一下就翻滾到一輛汽車的後面上去了。
那輛車的窗玻璃被射得粉碎,車身上千瘡百孔,通過面前的「賽得利克」來了一個急剎車。
機關槍的槍筒轉向了二見譯一藏身的地方。
二見澤一用大拇指搬動扳機站起身來,對著「賽得利克」的後車門,扣動3.57大左輪槍的扳機。
左輪槍的槍聲同9毫米口徑的機槍連發聲不同,前者的爆烈聲更猛烈,因為3.57左輪的子彈裝填的火藥相當多,再加上槍身較短;槍口噴出的火舌甚至有一米長,巨大的反射力通過手一直振動到肩膀。
三
經過穿甲加工的3.57左輪槍子彈彈頭,輕而易舉地穿透了「賽得利克」的後門,隨著一聲慘叫,機槍就掉到了車外。「賽得利克」倉惶逃走,二見澤一對著車尾連發四槍。
四發子彈都穿透行李箱,打壞油箱射進引擎,車子就象醉漢一樣,搖搖晃晃,終於撞向水泥電杆。
把水泥電杆撞傾斜了,車被迫停下,油箱里漏出來的汽油燃燒起來。
二見譯一打開旅行箱,拿出裝子彈的盒子,打開手槍的左輪,退掉五個空彈殼放在衣兜里。從裝子彈的箱子里取出五發穿甲彈,填人左輪彈倉,然後關上后蓋。
他把裝子彈的盒子放回旅行箱,於是左手提著箱子,走進「賽得利克」車。
落在地上的機關槍,是原來納粹軍隊用的輕便機槍。
二見澤一拾起那支槍,把槍栓下到安全槽上固定好,才把槍帶套在自己脖子上,把槍掛在胸前。
「賽得利克」車撞得車門敞開,行李箱已被火舌所吞沒。周圍的住家被槍聲所驚,紛紛關燈。
二見澤一腰間掛著手槍走近車子,看見車的前座與後座都躺著一個男子。
二人均受重傷;痛苦地呻吟著。二見澤一先把後座的那個人拖到車外,此人看去不到三十歲,受傷前一定是個彪悍的傢伙,現在胸部讓子彈穿了二個孔,顯出一副可憐相。
二見譯一怕這傢伙垂死掙扎,把他的兩根手指用腳踩扁,接著又把駕車的傢伙也拖出了車外。
駕車的大概是個小嘍羅,上身挨了三槍,現在只剩下一口氣了,想讓他開口是不可能的了。
二見澤一又把他塞進矯車裡。二見澤一撿起了車後座上的子彈帶,不出所料,那裡面裝的是機槍的備用彈夾,而且有七個之多。
二見澤一背上子彈帶,拖著後座的傢伙往遠處走去,這時,「賽得利克」的火勢愈燒愈烈。
二見譯一把他拖到停在路邊的一輛車的背後,動作敏捷地搜了那人的詿揮姓?到任何足以說明此人身份的證件,連駕駛執照都沒有。
可是,在西裝上衣的里側綉著一個「關」字,看來這大概是他的姓。為了讓他從昏迷中蘇醒過來,二見澤一用打火機的火焰燒那傢伙的臉。
這傢伙清醒過來,發出微弱的呻吟。二見澤一蹲下來,劈頭蓋腦地問他:
「你這小子就是關吧,嗯?」
「你,你怎麼會知道的?」
關喘著氣、口中不停地吐著血。
「誰指使你來的?在空港襲擊老子的也是你小子吧。」
二見澤一問他。
「休想叫老子說出來……補一槍吧……那樣還痛快些。」
「老子才不讓你痛快呢,除非你小子吐出來,誰的命令、為什麼要幹掉我。」
「甭想叫老子吐出來……反正活不成了,還讓你小子得逞!」
關上氣不接下氣他說著。又從口裡湧出一大口血,全身痙孿。
痙攣一停,關就斷氣了。二見澤一一看就知道,沒有必要再去摸脈什麼的了,那傢伙到陰曹地府報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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