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斯點點頭說:「但你應該再想一想,比如,他為什麼留下足以證明是他自己作案的腳印?」
凱奇不服氣地說:「兇手不是個個都像你那麼設計得完美無缺。」
「你錯了,」凡斯回答道,「這個案子最大的漏洞就是兇手設計得太完美了,他嫁禍於布希博士的手法用的過分,簡直讓人一目了然。」
他走到書桌前,桌上放著一個漿硬的假衣領,衣領上系著一條深藍色領帶。
「你們看!」他說,「昨天晚上開會時博士取下了衣領和領帶,聖甲蟲領帶夾當時就別在這條領帶上,任何人都有可能拿走。」
「你已經說過了。」馬克說,「你就是帶我們來看這條領帶的嗎?史蒂夫說過它在這兒。原諒我,凡斯,你並沒有什麼新的發現。」
「不,我不是帶你們來看博士的領帶的。」凡斯說,「我不過是順便提醒你們一下。」
他把垃圾桶邊的紙屑撥開,用腳把垃圾桶向前踢了踢。
「我急於想知道博士另一隻鞋的下落,我有個直覺,找到它我們就會豁然開朗。」
「哼,它肯定不在垃圾桶里。」凱奇不以為然地說,「如果有的話,我早就看見了。」
「可是它為什麼不在垃圾桶里?你不覺得這很費解嗎?」
「也許另一隻鞋沒沾上血,所以不用藏起來。」
「事情果真如此嗎?我倒是覺得那隻沒沾血的左腳的鞋,藏得要比那隻右腳鞋隱秘得多。」凡斯邊說邊仔細地在屋內各處尋找另外那隻失蹤的網球鞋,「它好像不在這兒。」
「我懂你的意思,凡斯。」馬克說,「那只有血跡的球鞋在研究室里,而另一隻卻消失得無影無蹤……這顯然超出常理,你是怎麼想的?」
「我想先找到那隻鞋后再說吧……」凡斯對凱奇說,「麻煩你到博士的卧室里去,你沒準兒在那兒能找到那隻鞋。博士說過,昨天晚上他是穿著球鞋上樓的,今天早上換了拖鞋下樓。」
凱奇不以為然地聳聳肩膀,走向大廳,我們可以聽見他在樓梯口叫管家的聲音。
「假如凱奇警官在樓上找到了那隻鞋,」凡斯對馬克分析說,「那就可以證明今天早上博士沒穿過那雙球鞋,因為他在下樓以後、早餐以前,都沒再回到樓上卧室。」
馬克顯得很茫然。
「那麼是誰把那隻鞋從他卧室里拿走的?又怎麼弄上了血跡?顯然兇手腳上穿著的正是那隻鞋啊……」
「對此我毫無異議。」凡斯點點頭說,「我認為兇手只穿著一隻球鞋下樓,卻把另一隻留在樓上。」
馬克忍不住笑了,說:「這種推論太奇怪了,我看沒什麼道理。」
「請原諒我直言,馬克,」凡斯說,「我深信我的推斷比你那些置博士於死地的證據還要合理。」
凱奇突然沖了進來,手上拿著那隻左腳的球鞋,眼裡閃出疑惑的神情。
他說:「在床底下。這是怎麼回事?它怎麼在那兒?」
「也許正如博士所說,」凡斯說道,「他的確是穿著這雙鞋上了樓。」
「那另一隻鞋又是怎麼回事?」凱奇手裡拿著兩隻鞋,惱火地看著它們。
「誰在今天早上把其中一隻鞋帶下樓,就是誰殺了蓋爾德。」凡斯說,「現在別在這兩隻鞋上耗費精力了,我耐心地說服你們來研究室的目的,是想檢查一下博士吃剩下的早餐。」
馬克頓時一怔,思付著說:「我的天!你是不是認為……不過我承認我也有過同感。」
「你們在說什麼?」凱奇問道。
凡斯向他解釋道:「我和馬克都注意到了今天早上布希博士為我們開門時,神情很奇怪。」
「他那是剛睡醒啊。」
「所以我才對他早上喝的那杯咖啡產生了興趣。」凡斯說著指了指書桌。
書桌上放著一個托盤,托盤裡有一個放麵包的瓷盤和一個杯子。麵包沒有人碰過,但杯子是空的,杯子里有一些咖啡殘渣。凡斯俯身仔細察看杯子,又拿起來放在鼻子前聞了聞。
接著他用手指蘸了點殘渣,放進嘴裡嘗了嘗。「有點兒苦味。」他說。
「果然不出所料!」他放下杯子點著頭說,「咖啡里放了鴉片粉末——在埃及常見的那種。」
凱奇走過來,不服氣地看看杯子。
「就算咖啡里有鴉片,」他不滿地說,「那又說明什麼呢?」
見斯的目光尋視著四周,「說明有人在他的咖啡里下了葯!警官,博士的咖啡里發現鴉片粉,這其中有多種可能性,其實今天早上我一見到博士,看到他的樣子,我就懷疑他被人下了葯,根據在埃及的經歷,我認為這種葯應該就是鴉片粉。它不僅令人昏睡,還會讓人感到口渴,所以當博士拚命喝水時,我一點兒也不奇怪。」他看看馬克,「你還堅持扣押博士嗎?」
馬克說:「他被人下了葯,確實能澄清一些疑點。可是我們還不知道他服用的劑量以及何時用的葯。還有也不排除另一種可能,就是他是在謀殺案發生后才喝了那杯咖啡。目前只有他自己說9點時喝了咖啡,但這是一面之詞。你也清楚,光憑杯子里殘留的藥物,並不能說明布希從9點一直睡到你敲門為止。所以這些都無法改變我原有的推斷,對他不利的證據太多了,這惟一可能對他有利的證據說明不了什麼。」
凡斯說:「可是,辯護律師會抓住這個證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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