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牆壁中?」
雖然這與壁神這名字還算吻合,但那般荒謬的事卻也說不出口。
「叫作藏的是新娘的遠親,本來兩人有深厚的淵源。對這次結婚不滿的壁神作祟殺了作藏——村民都是那樣想的。由於就這樣下去也不知道自己何時會被詛咒,所以他們都說要到壁神家反對這段婚事。」
「怎麼搞啊,竟然相信這種無聊的迷信。」我失笑說道。
「作祟!錯不了!」這時就連鐵吉都開始喃喃的道,「警部先生也看見吧,作藏家中的牆壁塗滿了血。那個,便是壁神的作祟!」
「不要說荒謬的話。你為了掩飾自己的犯罪,所以才說這樣的話吧。」
「不是那樣。」
「無聊!作祟什麼真的存在嗎?」
「但警部大人,」警員阿伯插口說道,「假如是鐵吉做的話,身上不是應該染有血跡嗎,但那時在鐵吉的衣服上卻並沒有附著鮮血。」那麼年老卻說出些沒規矩的話來,我倒有少許狼狽。
「關於這事情嘛,替換的衣物總會有的,所以計劃隨後搜查鐵吉的家,那一定能把染血的衣物找到出來。」
「不可能找到這樣的衣物,根本就沒有。」鐵吉大聲喊道。
「辛苦得很啊。」突然在這裡登場的是天下一偵探。搔著亂蓬蓬的頭在嗤笑著。
「呼,」我哼一下鼻子,「這兒沒有外行偵探的事!」慣例的台詞。
「好了,請不要再說這些。我來是為了給鐵吉辯護的,雖然很了解大河原君逮捕鐵吉的理由,但對那真正犯人來說則正中下懷了。」
「知道我為什麼逮捕鐵吉嗎?」
「當然。從那第一個的……第一個的密室中逃離的人,想來僅有鐵吉能做到。」當提到密室時,他像是有點不好意思。
「第一個的密室?」我反問道。不只是我,就連老警員和鐵吉都呆住了。
「那雪呀。」天下一像不耐煩的說道,「當警察趕到時,雪地上便只有鐵吉的足印。假如有其他兇手的話,怎可以沒留下足印而逃脫呢?的確……的確……喔、是密室。」
「這點么?」我也很了解,「關於這一點已不是問題。知道推測的死亡時間了,作藏是在下雪之前被殺的。因此兇手沒留下足印也並非不可思議。我逮捕鐵吉是由於有動機的存在。」
「下雪之前……嗯,那樣么。」天下一一副走了樣的面色。然後像要振作起來般的咳了一聲說道,「但那方面卻仍舊是個謎。作藏家的大門是從裡面鎖上門閂的,在這個狀況下兇手如何能夠逃脫呢?這倒確實稱為什麼的……」
「密室吧。」
「就是了。」天下一點頭道。
我擦著下頜。
「說起來,那也是個謎。」
「說是謎……,它是這個故事的主題啊,大河原君,也請你再誇張點來處理好了。」
「話雖然是那麼說,」我苦笑著道,「已經這個年紀了,整天嚷著密室密室的也不好意思。交給你來。始終最後都是由你解決的。」
「不負責任!」天下一露出冷漠的表情,「既然沒辦法,最後由我來接下吧。可是直到現在還沒把氣氛搞上,我也很難做啊。」
「也了解這個心情,但現今要利用密室把氣氛搞上也不容易呀。」
「請不要埋怨。我已是最辛苦的了。」
「真的那樣辛苦?」
「當然是了,解開密室之謎什麼的……唉,真不想去做。又會給推理迷和書評家看成傻瓜。」天下一在泣訴著。
「不要嚷了,明白,明白,正如你所說的,」我重整姿勢,換過語氣說道,「嗯,當然從現在開始要考慮關於那個密室。無論如何,喔、說什麼嘛,密室是個大謎團。」過份不好意思了,全身都在冒著冷汗。
「對的,是個大謎團。」天下一肅然擺正了姿勢,「把密室之謎解開,便正是揭露真相的捷徑。」
「那樣說來,你已經掌握了什麼嗎?」
我一問,天下一便以手扙咯咯的敲著地下。
「某種程度上。」
「那麼說來聽聽。」
「不,還未可以。」他伸出手掌,「還沒到說出來的階段。」其實在這裡斬釘截鐵地說明可以簡單的把事件解決掉,但假如那樣的話,故事便無法繼續下去了,因此就這麼敷衍了事吧,我也不哄他說下去了。
「是么?那樣算了。」
「對了,大河原君,現在去壁神家好么?有一些事情想查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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