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強唯唯應命而退,回到他自己的辦公室,當即以電話分別通知了各部門的負責人。
下午兩點鐘正,薛元福回家吃過了午飯,直接來到位於石塘咀的「吉利航運公司」第一號倉庫。
當他到達時,所有各部門的負責人均已到齊。
這第一號倉庫,實際上就是這走私集團的大本營,凡是重大的聚會,都在這裡舉行。
薛元福吩咐把大門關了起來,各處派人嚴加戒備,然後眼光一掃,發現各部門的負責人均到齊,唯獨不見胡奇在場,不禁沉聲問:
「范強,胡奇怎麼沒來?」
范強恭聲回答:
「上午我沒通知到他,已派了人去找他……」
負責行動的趙一鳴上前說:
「老胡一早就去了我那裡,說是奉老闆之命,要去查『金老鼠』,特地要我派出幾個人手,交由他帶著過海到九龍去了……」
薛元福怒哼一聲,轉向恭立一旁的董超喝問:
「『金虎幫』方面不是交由你去查的嗎?」
董超忙不迭回答說:
「我一早就去辦這件事了,特地在九龍方面分頭派人暗中調查。據說他們仍然是採取化整為零的方式,利用他們的那批私梟幫船隻,陸陸續續把黃金偷運到日本,始終還沒遇上過『金老鼠』……」
薛元福不聽猶可,一聽之下,更加火冒三丈,怒不可遏地說:
「照這麼說,『金老鼠』是專找我們作對,存心跟我們『金龍幫』過不去啰?!」
董超判斷說:
「豈止是存心跟我們過不去,說不定『金老鼠』就是『金虎幫』的人呢!」
「嗯!」范強說:「這倒不能說沒有這個可能,最低限度『金老鼠』跟『金虎幫』總有點勾結,否則就絕不會厚彼薄此,專跟我們『金龍幫』作對!」
薛元福鐵青著臉說:
「不管他們之間是否有勾結,或者『金老鼠』真是『金虎幫』的人,現在我們所面臨的兩大問題,一個是如何去查明『金老鼠』的來龍去脈,設法把他抓住,追回這幾次所損失的黃金。另一個問題,就是日本方面已派來個姓楊的,據他表示,如果我們不能在十天之內交貨,他們就準備另外找人接替我們,看情形很可能是找『金虎幫』。所以我召集大家,希望聽聽你們的意見,關於這兩點,誰有什麼主意沒有?」
范強當仁不讓地說:
「老闆,昨夜我回去想了整整一夜,如果要釜底抽薪,根本解決問題,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把『金老鼠』抓住。假使我們要查明他的身份,事實既不容易,而且也是多餘的。與其浪費時間和人力,倒不如設下個圈套,誘使他自投羅網。這樣一來,不但能追回最近幾次損失的黃金,一切真相也就水落石出了!」
薛元福微微把頭一點說:
「這主意是不錯,但你是否想出了具體的辦法?」
范強一臉老謀深算的神氣說:
「其實這並不難,我們只要答應姓楊的,十天之內絕對如期交貨。同時故意走漏消息,最好是讓『金老鼠』知道我們又有一批黃金將運往日本。這次我們事先必須作好萬無一失的準備,除非他不敢再下手,否則他就一定會中計的!」
薛元福不以為然地說:
「哼!海景號上的準備難道還不夠周全?胡奇帶了十來個好手隨船護送,船上還有二三十人,結果照樣出了事!這次誰又有把握保證能把『金老鼠』抓到?」
趙一鳴自告奮勇地說:
「老闆,我倒不信『金老鼠』真是個三頭六臂、神通廣大的人物,這次我願意跟他斗一鬥法,看看究竟鹿死誰手!」
范強趁機慫恿說:
「老趙願意親自出馬,我相信他是絕對可以勝任的。不過這次我們不能再重蹈覆轍,必須改變方式,那就是以載運黃金的船為餌,誘使『金老鼠』在海上攔截,暗中我們卻派有快艇多艘跟隨。只要『金老鼠』出現,不等他下手,我們就先發制人,來個四面八方大包圍,諒他插上翅膀也難逃出我們的掌握!」
趙一鳴介面說:
「根據這幾次出事的報告,『金老鼠』每次都是以偽裝的漁船、巡邏艇或遊艇出現,同時憑他的詭計多端,使我們的人防不勝防。不過整個檢討起來,固然怪我們的人太大意,警覺性不夠,加上事前的疏忽種種因素,才使對方有機可趁,但歸根究底來說,還是在出事以後,『金老鼠』臨去破壞了我們船上的主機,使我們無法追趕。而且他們的船速度很快,等我們的人把機件修復,早就欲追不及了。所以我認為范經理的主意不錯,只要多派一些快艇暗中跟著,除非『金老鼠』不露面,否則就絕對跑不了!」
薛元福想了想說:
「萬一我們這次勞師動眾,而他卻偏偏不出現了呢?」
范強哈哈一笑說:
「老闆,他要是這次不敢下手,我們不就可以把貨如期順利運到日本了嗎?何況他既安了心跟我們對,又己食髓知味,接連幾次均已得手,這次就絕不會輕易放棄的!」
薛元福尚未置可否,忽見負責管理二號倉庫的杜剛,挺身而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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