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向高振飛撲過來,卻被那艷婦喝止。
「不許動手!」
兩個漢子氣得直翻白眼,但那艷婦的命令似具有極大的威力,使他們敢怒而不敢言,唯有乖乖地聽命,不敢擅自輕舉妄動。
高振飛冷冷哼了一聲,徑自走進了大門。
艷婦哪敢放鬆一步,緊緊相隨在後,以防他情急拚命,趁機返身逃走。
進了大門,她便以槍口向樓梯旁的一個關著門的房間一指,逼令說:「推門進去!」
高振飛心裡懷著鬼胎,只得推門而入。
這間房像是個客廳,裡面尚有四五個大漢,圍在方桌上賭錢。大概是賭得正起勁,各人都全神貫注在桌上,對他的進來竟渾然未覺。
「喂!你們該歇下手了吧!」
那艷婦這一嚷,他們才驚覺,急忙離開了賭桌,齊向高振飛投過來詫異的眼光。
「坐下!」那艷婦向高振飛吩咐。
他已豁了出去,索性大大方方地在沙發上坐下,心想:我看你這女人究竟要把我怎樣擺布?!
艷婦在這裡似具有無上的權威,那些大漢們見了她,個個執禮甚恭,誰也不敢貿然出聲。
她大咧咧地在高振飛的對面坐定了,槍仍不離手,冷冷地笑了一下,才說:「我問你,是誰派你在巷子口守著我的?」
高振飛力持鎮定,昂然回答道:「是我自己!」
他說的是實在話,本來嘛,被現實生活所迫,始出此下策,怎會要別人派他?可是那艷婦卻不相信,又把那梳得像蜂窩的頭連連搖了兩下,霍地把臉一沉說:「你別在我面前充好漢!想瞞我是瞞不了的,是誰指使你的,我清楚得很!」
高振飛欲辯無詞,乾脆來個相應不理。
剛才在門口吃了他虧的兩個漢子,其中一個已忍不住,忽然插嘴說:「蘇小姐,我看準是崔胖子派他來的!」
艷婦微微點了下頭,表示同意他的看法,隨即向保持沉默的高振飛問:「是他派你來找我麻煩的嗎?」
高振飛哈哈一笑,忿聲說:「我根本不認識什麼崔胖子,崔瘦子的!」
那漢子仗著屋裡人多勢眾,把袖口往上一撩,氣勢洶洶他說:「媽的!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讓你吃點苦頭,你是狗咬肉骨頭不鬆口呢!」
他雖然擺出要動手的態勢,但卻不敢擅自妄動,遂將眼光瞟向那艷婦,似在等待她的眼色行事。
所謂的蘇小姐,儼然是位黑社會上大姐大的姿態,她以眼色制止了那漢子,向高振飛嫣然一笑說:「我不信崔胖子那個吝嗇鬼,會給你多少的好處,就能讓你服服貼貼地替他賣命。你不妨直說吧,他給了你多少代價,我願意加倍!」
「你想收買我?」高振飛頗覺意外和詫然。
「我從來不勉強任何人的,」蘇小姐以威逼利誘的口氣說:「現在只有兩條路,一條是你脫離崔胖子,跟著我,包管你比替他賣命強。一條是你認定了跟他,那我也沒辦法,只好把你交給差館里,告你攔街行劫!這兩條路由你自己選擇,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考慮!」
高振飛實在摸不清這妖冶女人的路道,更不知道崔胖子是何許人也。不過階情形判斷,她與那姓崔的之間,必然有某種利害上的衝突,形成了勢不兩立的局面,不然這女人怎會疑心他是奉命來找她麻煩的呢?
他攔街行劫,為的只是要生存!
猶豫之下,覺得這倒不失是個謀得生活保障的機會,於是他將計就討地說:「既然你肯收留我,我願意聽聽你的條件,如果確實比跟崔胖子強,俗語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自然樂意選擇好的主兒!」
他剛表示妥協,不料站在兩旁的漢子卻提出抗議說:「蘇小姐,這種牆頭草的角色,我們不能用!」
「聽你的還是聽我的?」她大聲制止了那漢子,然後向高振飛嫵媚地笑笑說:「我蘇麗文向來待人不薄的,只要你是誠心跟我,保證不會讓你吃虧的。」
那漢子被斥,雖是心裡忿忿不平,但他敢怒而不敢言。在這裡,誰都得聽她的,沒人能左右她的意思。
「你把這位……噢,對了,我還沒請教你的尊姓大名呢!」
「我叫高振飛!」他說出了自己的姓名。
蘇麗文微點了下頭,關照那漢子說:「你把這位高朋友帶上樓去,問問胡小姐,今晚誰沒有客人?」
那漢子回答說:「別人都有了客人,大概只有胡小姐自己閑著。她的戶頭今晚本來想住夜的,剛才接到老吳的電話,說他家裡那口子在到處找他,嚇得他匆匆忙忙趕回家去了。」
「那麼就把他帶上樓交給胡小姐,」蘇麗文說:「現在我要出去一趟,你告訴胡小姐,要替我好好『招待』他,知道嗎?」
「是!」那漢子唯命是從地應了一聲。
蘇麗文又向高振飛嫣然一笑說:「我要出去辦點事,可能回來得晚些,你就在這裡玩玩,胡小姐會好好『招待』你的,一切等我回來再詳談吧!」
高振飛根本不明白她所謂「招待」的意義,只好茫然把頭點了點,表示他毫無異議。
蘇麗文又向那漢子輕聲交代了幾句,然後說了聲:「回頭見!」便徑自走出了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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