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女兒》 - P14

 將軍的女兒

 內爾森 德米勒 作品,第14頁 / 共12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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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婭看了我一眼,贊同地點了點頭。

我說:「精神病醫生都非常樂意和她這種雙重性格的人交談,當然了,我們的生活都具有兩重或多重性。」但是我們一般不會像她那樣儘力地表現自己性格中光明的一面。我又補充說:「其實她就是個精神病醫生,對不對?」

我們來到電視機旁,我隨便挑了一盤錄像帶放進錄像機里。

屏幕亮了起來,上面出現的是安-坎貝爾,她身穿那件紅色的衣服,戴著珠寶首飾,腳穿高跟鞋,就站在這間屋子裡。電視畫面外的磁帶或唱碟正放著《脫衣女郎》的音樂,於是她開始脫衣服。接著一個男人(可能是攝像的人)開玩笑說:「你在將軍的晚會上也這樣幹嗎?」

安-坎貝爾微笑了一下,沖著攝像機扭起屁股來。這時候她已經脫得只剩下一條內褲和一個很高級的法國產乳罩了。她正要解開乳罩的扣子時,我趕緊關上了錄像機,暗自慶幸自己的明智。

我又檢查了其他的錄像帶,上面的標籤全是手寫的,題目都很簡單:《跟J做愛》、《與B脫衣搜身》《婦科檢查R》等等。

辛西婭說:「我看我們已經看得夠多了。」

「差不多夠了。」我拉開梳妝台最上邊的抽屜,找出一堆一次成像照片。我如獲至寶,以為這回可以順藤摸瓜找到一些她的這種朋友了。但是每一張照片都是她本人,姿勢各不相同,有些好像藝術照,有些就是色情照。我問辛西婭:「那些男人都哪兒去了?」

「在照相機後邊呢。」

城市假期 Amocity!

  

「肯定是……」這時候我在另外一堆照片里找到一個很健壯的男人的裸體照。他手裡拿著一根皮帶,頭上戴著黑色的皮頭罩。還有一張是一個騎在她身上的男人,估計是自動照相機或第三者拍的。還有一張是一個被銬在牆上的裸體男人,背對鏡頭。這裡少說也有12個不同的人的裸體照片,他們不是背對鏡頭就是戴著頭罩。顯然是因為這些男人不想把自己的臉部照片留在這兒。同樣,他們那兒也不會存有安-坎貝爾的臉部照片。大多數人認為照這種照片總不很光彩,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會因此受到很大損失,所以就格外謹慎。如果他們和她真有愛情或者信任倒也罷了,但我認為他們之間更多的是情慾,就像一種感情遊戲,狂歡過後再問對方:「對不起,你叫什麼名字?」如果她有一個真正的男朋友,一個讓她崇拜、愛戴的人,她決不會把他帶到這兒來。

辛西婭也在翻看這些照片。她那拿照片的姿勢讓人感到這些照片上好像帶有性病病毒一樣。還有幾張男人的快照,幾張男人陽具的特寫照,我仔細地看了看說:「都是白人,都作過包皮切除手術。我們是否將它們排排隊?」

「那肯定是個很有意思的隊伍。」辛西婭把照片放回抽屜里說,「也許我們不能讓憲兵隊看見這間屋子。」

「當然不能。我希望他們不會找到這兒。」

「我們走吧。」

「等一下。」我又拉開了底下的幾個抽屜,發現了另一些做愛的用具,有一些被商業界稱作女人的玩具、短褲、吊襪帶、一根九尾鞭、一個皮製的下體護身,還有幾樣東西我確實想象不出是幹什麼用的。坦白地說,在森希爾小姐面前翻看這些東西真有些難為情。她很可能正在猜測我的動機,因為她問我:「你還想看到什麼?」

「繩子。」

「繩子?哦……」

果然,在底下的抽屜里找到了尼龍繩。我拿起來仔細地查看著。

辛西婭問我:「是同一種嗎?」

「可能是,也是那種標準的軍綠色尼龍繩,軍隊常用來系帳篷。看上去很像現場的那一種,但是這兒離現場太遠,所以只是猜測。」我看了看那張雙人床,那是一張舊式的四條腿的床,很適於讓人綁在床上。我只知道一點性行為異常方面的知識,是從犯罪調查處發的那本犯罪手冊上看來的,但我知道讓人綁上是件很冒險的事。我是說,一旦控制不住,像安-坎貝爾這種高大健康的女子是能夠自衛的。但是如果你四肢伸開躺在床上或地上,再把手腳捆在什麼東西上,除非他是你的親人,否則準會有壞事發生,實際上壞事已經發生了。

我關上燈,我們兩人離開了卧室。辛西婭又把貼著廣告畫的門關上。我在工作台上找了一管木膠,把那扇門開了個小縫,將一滴木膠塗在門框上,這也許管用。但你一旦發現地板面積少了一塊,你就會設法找到那兒,如果你沒有發現,那廣告就好像原來貼在那兒一樣。我對辛西婭說:「連我都差點受了騙,那些憲兵會有多聰明呢?」

「這不是聰明不聰明的問題,而是一個空間感知的問題。如果他們發現不了,警察來了也許會發現。」她又補充說:「可能有人想要那張廣告畫。我想我們要麼讓憲兵隊把裡面的東西搬到犯罪調查處的研究室去,要麼地方警察局來封門之前我們和他們合作。」

「我看這兩條都辦不到,我們冒險試試,秘室的事咱倆要保守秘密,行嗎?」

她點了點頭:「好吧,保羅。也許你對此事的感覺是很有道理的。」

我們從地下室出來,熄掉了燈,關上了門。

回到前面的休息廳,辛西婭對我說:「我看你對安-坎貝爾的感覺是正確的。」

「啊,如果我們發現一本日記或狂熱的做愛記錄,我想那是很幸運的。我的確沒想到有個秘密的門,就像《包法利夫人》中所寫的那樣,這個門通向了侯爵為包法利夫人裝飾的房間。」我又說:「我想我們大家都需要一個自己的空間。如果我們都有自己的空間能自由自在地行動,那麼世界就會變得更加美好。」

「這可要取決於行動手冊,保羅。」

「的確如此。」

我們從前門出來,鑽進了辛西婭的汽車,離開了維多利街,當我們快到基地的時候,迎面碰上了幾輛軍用卡車。

辛西婭開著車,我望著車窗外陷入了沉思。太奇怪了,真是太奇怪了。這種奇怪的東西竟然就在一張印著熱情洋溢的女郎的廣告畫背面。這讓我想起了一種很貼切的比喻:耀眼的勳章、筆挺的軍裝、嚴明的軍紀、高尚的榮譽、許許多多可望不可即的大人物……這一切都只是表面現象,只要再深入一點,打開一扇關鍵的門,就會發現裡面全是像安-坎貝爾的床一樣粗俗下流的東西——


第07章

城市假期 Amocity!

  

辛西婭邊開車邊看著安-坎貝爾的通訊錄,我看她根本不好好看路,便說:「把它給我。」

她把通訊錄扔到我的膝蓋上,並用手勢提醒我必須認真對待它。

我翻了翻,發現封面是皮革的,已經很舊了。紙的質量很好,上面的字體也很工整,每一行記著一個人的姓名和地址,其中有好多地方被劃掉了,又填上了新的。其中有兩欄標著「陣亡」的字樣。總之,這是一本典型的職業軍人的通訊錄。上面記下了時代和世事的變遷。雖然我知道這是一本公開擺在辦公桌上的通訊錄,決不是我們要找的那種小黑本,但是我知道,即便這樣,這裡面的某一個人也肯定了解一些我們要了解的情況。如果給我兩年時間,我非要挨個兒將他們審問一番不可。顯然,現在我要做的只能是把這個小本子交給弗吉尼亞福爾斯徹奇犯罪調查處總部,我的頂頭上司卡爾-古斯塔爾-赫爾曼上校,他會按通訊錄的地址發信到世界各地調查處,然後收回一大堆審問記錄,堆起來比他這個令人頭痛的條頓人還高。這樣或許他就不會再干預我這個案子了。

順便談談我的老闆吧。卡爾-赫爾曼出生在德國,離法蘭克福附近的一個美國軍事基地很近。他像好多因戰爭而失去了家的孩子一樣,被美國軍隊當成了能帶來吉祥的人。他為了養家,加入了美國軍隊。多年前,美國軍隊中有許多德國人,其中有不少人後來當上了軍官,直到現在還有不少軍官在職。總體看來,這些軍官還是很稱職的,美國軍隊能有他們也算是一種榮幸。但在他們手下工作的人可就不那麼榮幸了,因而經常牢騷滿腹。卡爾這個人工作效率高,富有獻身精神,品德高尚,而且說話辦事都很得體。我所知道他犯的唯一錯誤是他自認為我很喜歡他,他錯了。但我敬重他,我也會永遠信任他,實際上,我一直是這樣做的。

現在事情已經很明朗了,這個案子必須儘快了結,否則好多人的事業和聲譽都要因為與此案有關而毀於一旦。

我希望這次謀殺最好是一個10年前有過犯罪記錄的非軍人乾的,但我也有一個最壞的設想……唉,已經有些跡象表明,這設想是有一定道理。

辛西婭又談到了那本通訊錄:「她的朋友和熟人還真不少呢。」

「難道你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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