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那個女孩兒的第二個病例沒有實驗室調查結果嗎?」
「結果還沒有出來。」
「哪個實驗室在進行這項工作?」
「我想跟你說的就是這個。城市衛生部的實驗室正在測試細菌。但它不能測試病毒——他們做不了。」
「那麼,如果你認為這件事真的很嚴重,我們就需要把樣本送到疾病管制中心,我們會對它進行測試。」
「這正是我想讓你安排的。」
「我會找萊克斯安排這件事的。你還有多久能回來?」
「我不知道。我還有一些戶外工作要做。」
「什麼戶外工作?」
「你可是那個在我面前宣揚約翰?斯諾的人。」她吃泰式麵條的時候停頓了一下。
「好吧。」沃爾特說。
她沖了很長時間的澡,然後倒在有雕刻花紋的床上,把毯子拉到下巴。當她是個10歲小女孩兒時,有一次她家去新罕布希爾海邊度假,住在一家小型汽車旅館,她有時就難以入眠。她父母讓她睡在一張摺疊鋼絲床上,和她弟弟一個房間。她喜歡枕著枕頭,聞著淡淡的霉味和海水味,蜷縮在床上看「南茜德魯」神秘故事。她孩提時曾看過所有的「南茜德魯」神秘故事。這使她想起了她的父親,現在他自己住在阿什蘭湖區。我曾經管他叫爸呢,奧斯汀想。
她能聽到海林太太在廚房裡走來走去,然後,電視被打開了。過了很長時間,她都難以入睡。她的窗戶正對著第一大街。深夜裡,各種交通工具的聲音都穿過玻璃傳了進來,卡車的隆隆聲,計程車的嘀嘀聲,偶爾還會有開往急診室的救護車的鳴笛聲。這都是城市正常的雜訊。奧斯汀想:情況可能並沒有看上去那麼糟糕。我沒有找到可以把兩個案子聯繫起來的證據。莫蘭的死可能與吹口琴的人毫無關係。在大街上移動的車輛就像是流過動脈的血液。
女洗手間
周四,伊拉克艾爾葛哈
帶有可移動實驗室的卡車開走了,揚起一層沙塵。馬克手裡拿著塑料樣本試管在威爾身旁站著。他沒說話,只是從威爾手中抓走棉簽放進試管。「卡車樣本1號!」馬克把試管放進襯衫口袋裡。
威爾站起來,拍了拍灰塵。
「你看到了什麼嗎,威爾?」
「是的。那是什麼?」
「那是——」
伊拉克護送人員趕了過來,把馬克和威爾團團圍住。他們看起來幾乎已經歇斯底里了。
「卡車裡有什麼?」馬克問道。
「我會調查的。」費達克博士說。
馬克突然吐出了一些不道德的話語。
「小孩子」的臉沉了下來。他說的是阿拉伯語。
「那什麼都不是,」瑪麗安娜?維斯托夫說,「只是一次例行的疫苗運送。」
「我會調查這件事的。」費達克博士說。
「為什麼卡車裡的一個人對我說俄語?」威爾問。
「你肯定聽錯了。」費達克博士說。
馬克和威爾看了看對方。
「檢查人員需要一間休息室。」馬克突然喊道,「根據安全委員會協議的有關條款,檢查人員隨時可以要求私用的休息室。」
馬克和威爾被帶回到大樓。到達休息室門口時,他們發現一些護送人員在竊笑。還有一些在對著無線電嘰里咕嚕地說著什麼。
「我想這是女洗手間。」馬克對威爾說,「進去吧。」他們進去后鎖上了門。
阿茲里?費達克博士此時已經受到了驚嚇。他看著自己的生命在眼前流逝。威爾已經注意到其中一個外國顧問。雖然不確定,費達克還是覺得自己看到威爾在卡車上拿著一個棉簽。他不知道威爾有沒有照相。事實上,讓聯合國相信兩個檢查人員看到了具有軍事用途的物品是不太可能的。但是那個棉簽……如果有任何證明成立,費達克博士很可能會被他自己的政府槍斃,因為他竟然允許聯合國檢察員在那裡取走了樣本。
瑪麗安娜?維斯托夫博士的表情很嚴肅。「那間休息室是給女性技術工作人員準備的。」她說,「不是給那些男人用的。」
「也許他們很緊張。」費達克博士說。
一個名叫海珊?薩維爾的情報官員兼護送人員敲了敲門。「你們還好吧?」他問。
沒有回答。
「小孩子」推了推門。「鎖上了。」他說,「他們把門鎖上了。」
女洗手間鋪著綠色和白色的瓷磚,消過毒,光線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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