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對『我們』,您指的是誰?」
「我的弟弟,您把他置於悲慘的境地,把他拖到愛德華堡。」
「原來那位在烏因塔堡殺死了一個軍官、兩個士兵的賭棍,是您的弟弟?您最好別說出他的名字,因為,這樣您這個親戚不會得到我的寬容。」
「這件事有所不同。想想吧,我的弟弟一定會對您懷著最深刻的仇恨。他要是知道您對我們採取敵視態度,絕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要為他自己和我報仇雪恨。」
「我不怕報仇。何況,他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是表面現象。他還在這兒。」
「在哪兒?」
「我當然不會告訴您的。他在哪兒,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還有兩個人也知道。」
「誰?」
「我和您的侄兒約納坦。」
「約……」他只露出這個名字的第一個音節,卻足足用了一分鐘盯著我的臉,然後結結巴巴地說,「誰……對您……說,我……有……一個侄兒?」
「這無關緊要。像您這樣的家庭,人們喜歡關心,為的是防止自己和他人蒙受你們的傷害。」
「您做的是重要的事。如果您沒有騙人的話,請告訴我,我的弟弟在哪兒。」
「大西洋彼岸。」
「大……西……?您說的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您必須從東方接回您的弟弟,如果他要找我報仇的話。不過,您要想到,這是根本不必要的。您的侄兒約納坦想到東方去,您可以把任務帶給他。」
「約納坦到東方去?您大概在做夢吧。」
「可能。我夢見的甚至比您想象的多,甚至是一個叫斯馬爾-亨特的人說的。那人正在學習土耳其語和阿拉伯語,不久以後就要拿著他的吝嗇父親的幾張支票,乘坐輪船,漂洋過海。這位年輕人可能與您的侄兒在一起。」
他猛然動了一下,想把整個身體彈起來。但是,綁繩阻擋了他,他就對我吐唾沫,粗暴地叫嚷:
「你身上藏著一百個魔鬼!你想把地獄都吞掉!」
然後,他把身子轉向側面,不再看我。
我們從阿爾馬登到我們宿營地,花了相當長的時間,進展緩慢,現在剛剛到達向西南方向的拐彎處。我們與尤馬人營地的距離步行約需小時。我估計,小敏姆布倫約人騎他的好馬只需要一刻鐘,就能走完這段路程,他們談話要半個小時。一個小時后,他就可以打一個來回,如果他走在尤馬人前面的話。他們是不需要他領路的,他們根據足跡就可以找到我們。他們必須步行。從小敏姆布倫約人啟程的時候算起,到他們抵達我們這個營地,需要的時間不會少於一小時三刻鐘。
時間過去了,仍不見那個孩子的蹤影。因此,我估計他留在他們身邊當嚮導。我對他是放心的。又過了一刻鐘,我看見五六個印第安人從北邊朝我們走過來。可是,小敏姆布倫約人不在他們中間。他留在尤馬人那兒了嗎?我非常緊張,急於知道原因。
看來,他們是沿著他去找他們時留下的足跡過來的。因為,他們的眼睛看著地上。他們走到很近的時候,狡猾的蛇站起來,我也站起來。他們認出我們,便匆忙趕過來。他們違背首領的命令,都帶著槍,不過,到了約二百步開外的地方,他們放下了刀、弓、矛才過來。他們之所以帶武器,是因為路上可能需要用。
他們裝作沒有看見狡猾的蛇手被綁著,用尊敬的眼光看著我,也看了看這一群德國人,只好像沒有看見梅爾頓。這對我來說是個好兆頭。我認為,他們用蔑視態度來表示懲罰。這說明小敏姆布倫約人順利地完成了任務,他們對梅爾頓的不仁不義深信不疑。我解開狡猾的蛇的綁繩,向他表示信任,並且說:
「我的紅色兄弟應該作為自由人參加談判。談判可以馬上開始。我想知道,為什麼我的信使,小敏姆布倫約人沒有一起來。」
一個尤馬人答道:
「他到西方去了,去找韋勒爾。」
「他去找韋勒爾?」我問,「這是粗心大意,韋勒爾是在我們的掌握之中的。他應該讓我去找韋勒爾。」
「因為韋勒爾打算逃跑,永遠不回來。」
「怎麼可能?他是去打聽消息,會回來的。他一定會落入我們的手心。」
「他不會到我們這兒來。當小敏姆布倫約人傳達消息的時候,他正在返回。」
「這當然是另一碼事。您把情況告訴他了?」
「告訴了。他問我,小敏姆布倫約人到我們這兒來幹什麼。」
「他是怎樣聽這個消息的?」
「他先是吃了一驚,以致於幾乎說不出話來。然後,他要求我們反對老鐵手和白人。我們不幹,因為狡猾的蛇告訴我們要媾和。」
「你們為什麼不抓住他?」
「他目前還是我們的朋友和兄弟。我們簽訂的合同還沒有被撕毀,我們與你的和約還有待簽訂。所以,我們不能留他。我們也不讓小敏姆布倫約人去追他。」
「韋勒爾的馬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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