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車子剛停在公寓門口,車上裝的無線電上的那支小紅燈,就一閃一閃地在發亮了。
他心知必有緊急情況,趕緊扭開電扭,抓起話筒,報出自己的代號:
「這是飛龍,請指示。」
對方是蕭探長,他尚在辦公室坐鎮,沒有離去,急切地說:
「葉雄,剛才碼頭上那邊來電話,你今晚找到的那個叫小牡丹的女人,在她住的地方被殺了,你最好立刻趕去!」
葉雄頓吃一驚,只應了聲:
「是!」便掛上話筒關掉電鈕,加足了馬力,將車子飛也似地駛向碼頭。
當他趕到那條街上,便遙見小牡丹住的那幢樓房前,圍聚著不少看熱鬧的人,正由警察在維持秩序,禁止他們接近。
葉雄不便公然介入,以免暴露身份,把車停妥后,悄然走了過去。
他並不擠在看熱鬧的人一堆,繞到小牡丹住的房間窗口下,抬頭一看,窗已打開。而附近的電線杆,距離最近也有好幾碼,絕不可能從電線杆爬上去下手。
再仔細打量這幢樓房,小牡丹住的房間外面,並沒有水管之類,可以利用攀上窗口的。換句話說,兇手必然是從門口進去,上樓敲開她的房門,才能向她猝下毒手。但他記得離去時,這個窗子明明是關著的,此刻為什麼敞開呢?
如果是一般人,自然不會對這細小的事特別注意,因為小牡丹既已回去,在葉雄走後,打開窗子透透空氣,並不足為奇。但他卻心細如髮,同時有著異於常人的見解。
他想:假如是兇手從門口進去,登堂入室地向她下手,必然不至驚動屋子裡的人,那麼當然不會很快就被人發覺,現在怎會有這許多人圍觀呢?
既然兇案一發生,就被警方發覺,自是有人報案,或是當時她曾呼救,那麼兇手未免太不夠高明了。
誰會向她猝然下毒手呢?只有兩個可能,第一當然是那大塊頭。可是,為了爭風吃醋,不過是跟葉雄大打出手,而且又不能怪小牡丹,何必殺她泄恨?
所以他想到了第二個可能,那就是小牡丹所說的,臉上有刀疤的傢伙!
大概那傢伙也想到了,小牡丹曾經見過她和阿牛接觸,必須殺她滅口,只是沒料到她已經告訴了葉雄。
就是根據這個判斷,葉雄才認為第二個假設,比第一個假設的可能性大。因此他聯想到,以那種龐大而秘密的組織,派出來的兇手絕不會是生手。試想,今晚警匪雙方激戰中,歹徒被擊斃將近二十人之眾,尚能不留一個活口,不留一絲痕迹,難道說殺個把女人,反而會出了紕漏?
現在他尚不知道,警方究竟是怎樣獲悉兇案消息的。不過他已想到,如果是小牡丹準備就寢,而在這時候,兇手就站在他站的地方。用小石子擲向樓上的窗子,她必然是起身拉開窗帘探視,不致於立即開窗。那麼兇手要開窗射擊,縱然裝上滅音器,也會擊碎窗上的玻璃,發出巨大聲響,驚動附近或同屋的人。
因此兇手必須等小牡丹開了窗,再舉槍射擊,但她如果發覺情形不對,又怎會開窗呢?這似乎是問題的最大關鍵。
仔細看清樓上窗子的玻璃,全部完整無缺,使他更證實了自己的判斷,兇手必是趁他開窗探視時,舉槍對她擊斃的!
此刻他並不急於知道,警方是怎樣發覺兇案的,於是他悄然離開現場,繞到了近在咫尺的「黑貓酒吧」。
現在尚不到打烊的時候,但由於經過一場大打出手,附近又發生了血案,被殺的正是這裡的脫衣舞娘。所以酒客早已走光,只有兩名便衣警探,在向所有的吧娘問話。
葉雄在門口張望了一下,不便在這時候闖進去,只好在外面吸了支香煙,等便衣警探問完話后離去,他才從容不迫地走進酒吧。
一名吧娘立即上前擋駕說:
「對不起,今晚我們提前打烊,不做生意啦!」
葉雄若無其事地笑笑說:
「我要喝酒有的是地方,不一定非到這裡來,但我要找這裡的老闆,所以與你們做不做生意無關!」
「找我們老闆有什麼事?」吧娘問。
葉雄仍然是那付弔兒郎當的神氣,說:
「這與你似乎無關吧?」
正說之間,又走過來一個吧娘,正是今晚向葉雄搭訕,兜售色情的女郎。
她己認出葉雄是跟大塊頭爭要小牡丹的那人,不禁詫然問:
「你怎麼又跑來了?」
葉雄理直氣壯說:
「這裡是酒吧,難道我不能來?」
那吧娘忙解釋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因為我怕大塊頭他們會找你麻煩,剛才來的兩個便衣警察也在問,最後是什麼人跟小牡丹一起離開這裡的。我實在是以前沒見過你,只好告訴他們帶走小牡丹的不知道是什麼人,好容易才把他們應付走了。你現在又跑來,萬一給他們撞上,不是自找麻煩?所以我完全是一片好意呀!」
「那我真該謝謝你這番好意!」葉雄故意說:「不過,如果小牡丹被殺真與我有關,你又為什麼替我掩飾?」
那吧娘被問得一怔,吶吶地說:
第8頁完,請續下一頁。喜歡 Amo 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