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沒有再說話,走到旁邊拿起電話,撥通后對著話筒低語了幾句,放下電話后朝旁邊的一個男服務員招了一下手,趴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這個年輕人走到阿侖身邊對他說:「跟我來吧。」說完轉身向酒吧外走去。
阿侖跟在年輕人的身後,沿街道向前走了三四百米,年輕人拐進了街道旁邊一家賣東南亞工藝品的商鋪,他跟店員打了個招呼,徑直向店裡面走去。
阿侖緊隨其後,裡面是一條窄窄的走廊,兩邊堆滿了物品,有的地方需要側身才能過去,像是在地道里穿行。走了幾十米後有道鐵柵欄門,門后是樓梯,上樓梯后又拐了幾個彎才走到一個門口。
在樓內走過這段迷宮一樣的路,讓阿侖有些難辨方向了,年輕人在門前停下來,然後指指門對阿侖說:「你找的人在裡面。」說完轉身離開了。
阿侖走上前,輕輕地敲了幾下門,門猛的一下從裡面打開了一條十多公分寬的縫隙,不過阿侖沒有看見人,正在驚奇的時候,忽然見一根槍管抵在了自己肚子上。
原來是一個只有一米多高的侏儒端著鋸斷槍管的獵槍,擋在半開的門口中間,樣子非常滑稽,阿侖強忍住沒有笑出來。
「你是什麼人?」侏儒尖聲尖氣地問。
阿侖急忙笑著說:「我是從拉斯維加斯來的,前來拜訪阮興國先生。」
「身上帶著武器沒有?」侏儒接著問。
阿侖抬起自己的兩條胳膊朝他示意了一下,「沒有,什麼都沒有帶。」
「那好吧,你可以進來了。」侏儒說著話把門拉開。
阿侖走進屋裡,房間不是很大,擺設跟一般的辦公室差不多,只見一個三十來歲的人坐在老闆台後面,陰沉著臉,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阿侖,像兩把劍彷彿要刺穿他的身體,又像一隻惡狼隨時準備一口吞噬了阿侖。
阿侖的心裡禁不住輕輕顫抖了一下,感覺像被冷水澆過一樣,很快他又穩定下來,笑著說:「請問您是阮興國先生嗎?」
「你是什麼人?來找我做什麼?」阮興國冷冷地反問。
「我叫阿侖,是阮興強的朋友,以前常聽他提起你,所以特來拜訪……」阿侖一邊說一邊觀察阮興國的表情,想看看他的反應。
阮興國表情依舊,他不露聲色地問:「我弟弟還好嗎?他怎麼沒有來?」
阿侖聽到這話心想他還不知道阮興強已經被處死了,馬上裝出很痛苦的表情來,「阮興強出事了,我來就是為這件事情的。」
「我弟弟出什麼事了?」阮興國裝出大吃一驚的樣子問。
「阮興強帶著我和黎琨搶了一輛賭場的發財大巴,沒有想到被賭場追查到了我們,阮興強和黎琨在外出吃飯的時候被賭場的保鏢打死了,我察覺得早逃了出來,好不容易來到這裡,一來是給你送信,二也是想在你這裡躲避一段時間……」
「是那個賭場里的人打死了我弟弟?」阮興國猛然站起來,怒視著阿侖大聲問。
「是……是帝王皇宮賭場……」阿侖驚慌失措地說。
「媽的,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他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阮興國咬牙切齒地說。
「大哥,我們搶劫大巴后,我分了二十萬元,現在花的還剩下十二三萬,我想把這些錢都給大哥,請讓我在您這裡避避風頭,您看可以嗎?」阿侖用央求的口氣說。
「沒問題,你既然是我弟弟的朋友,就算不給錢也應該保護你,只是我手下的這些兄弟們……」
「我明白,明白。」阿侖急忙點頭說。
「這樣吧,我先給你找個地方讓你躲避起來,等過段時間看看情況再說,你覺得怎麼樣?」
「一切聽大哥安排。」
阮興國對站在一邊的侏儒說:「你帶阿侖到後面去,阿猜會帶他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跟我來吧。」侏儒對阿侖說。
「那我先走了大哥,謝謝大哥。」阿侖很感激地對阮興國說。
「你去吧,過兩天我會去看你。」阮興國很關心地說。
侏儒領著阿侖從二樓下來,並沒有從進來的走廊出去,而是朝後面走去,原來在大樓後面有個院子,裡面停著幾輛車,有轎車也有箱式貨車。
院子旁邊有間屋子,裡面有幾個人在玩牌,侏儒對裡面的人說:「阿猜,頭兒讓你們把這個人送到安全的地方。」
阿侖趁侏儒喊人的空隙急忙走到院子的大門口,趴在門縫朝外張望了一下,查看了外邊街道的情況。
幾個年輕人罵罵咧咧地把手裡的撲克扔在桌子上,從屋子裡出來,來到一輛箱式貨車邊,其中一個人打開後面的車箱門,對阿侖不耐煩地說:「快點,上車吧。」
阿侖登上密封的車箱里,身後的車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車箱里漆黑一團,阿侖摸索著在一邊坐下,心想這車跟囚車差不多,很快車就開動了。因為看不見外邊的情況,也不知道車開向什麼方向,阿侖從車外的聲音判斷好像是駛向了城外。
汽車行駛了大約一個多小時,阿侖感覺車速慢了下來,而且他聽到了海浪拍打岸邊的聲音,緊接著車就停了下來。
車廂後門從外邊打開了,一個人對著裡面說:「下來吧,到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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