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就別否認了。她在自己的日記上把你們的事寫得一清二楚。」
「那你們就別問我了,去看日記吧!」
「我只是要確認一下,日記上寫著是從開始教鋼琴半年後的九月三日,對吧?」
「是的!」
「你打算和她怎樣呢?」
「我們要結婚。」
「那你的現在妻子呢?」
「我與她沒有正式結婚。過些時候打算和她分手。」
「你認為夕子會順從地同意和你分手嗎?」
「不,我想我們之間會發生糾紛的。」
「即使那樣你也打算同真田美結婚嗎?」
「是的。」
「那麼真田美是怎麼對待你們的關係的?是真心的嗎?演員的交際可不一般呀!」
「她說這是她學生時代的初戀,所以她堅持要和我結婚。」
「你能告訴我你昨天晚上的行動嗎?」
「學校下課後我又去了一家當家庭教師,回家后已是八點鐘。吃完飯後我淮備去教真田美,但夕子告訴我真田美來電話,取消了昨晚的課。」
「都是怎麼說的?」
「說是突然來了工作,請我明天再來,於是我只好作罷。看電視看到九點半,然後睡覺了。」
「你沒有再給真田美打電話確認一下嗎?」
「打了,可電話沒人接,我認為她真的是有工作而不在家。」
「在你九點半睡覺時,你妻子和孩子在幹什麼?」
「幾天前夕子把孩子送到姥姥家去了。我回家時夕子在家,在我睡覺時她也在家。我夜裡三點多去廁所時她正在睡覺。」
「你知道你妻子在昨晚六點半左右去被害者家談判的事嗎?」
「什麼?!真的?!我不知道。後來怎麼樣了?會不會是那時夕子殺死了真田美?」
「不,在晚上十點半鐘還有人聽到被害人家中的彈琴聲。根據解剖來看,我們認為死亡時間是在夜裡十一點左右。」
「那麼,我們當時都在睡覺。」蘆川鬆了一口氣。
刑警陰沉著臉繼續說道:「不過,如果沒有人證明你們倆都在睡覺,也不能斷定你們就是清白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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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子呆在自己的房間里,一直盯著那張從真田美口袋裡掏出來的「結婚證」。
自己和丈夫連孩子都有了,可催了他多少次,他就是不肯和自己去領「結婚證」。但和真田美他卻這麼痛快地開了「結婚證」。夕子陷入了極度的絕望之中。這種絕望,即便是在殺死了真田美之後,也不會從自己的心靈中消失。
夕子在三年前,還是一個極其普通的職員的妻子,一個普通的家庭主婦。她與三歲的女兒,一個一流公司的職員的丈夫及婆婆過著外表上看來十分「平靜」的家庭生活。但是由於丈夫一心撲在工作上,幾乎不在家過,所以每天只有她和婆婆臉對臉地過著呆板而幾乎使人窒息的生活。
這時,女兒的家庭教師蘆川睛彥出現在了她的生活中,由於夕子在少女時代也學過鋼琴,所以與蘆川一拍即和。蘆川雖然言語不多,但長得五官端正,相貌堂堂,給一種十分聰明上進的感覺。
每次女兒的練習一完,夕子總是央求蘆川再彈一曲肖邦或貝多芬的曲子。每當那時,夕子總是坐一旁,靜靜地欣賞蘆川那種與平日不同的熱情奔放的年輕面孔。夕乎被蘆川吸引得魂不守舍。每當該蘆川來上課的那天,她就坐立不安,從早晨開始不是去做頭型,就是試新衣服。
有一次,婆婆帶著女兒去旅行,沒有得到通知的蘆川照常來教課。就在那一天,蘆川與夕子之間的關係過了界線。就這麼一回。就被鄰居發現了。並告訴婆婆,於是夕子被婆婆轟出了家門。
沒有辦法,夕子只好去找蘆川並與他同居了。但蘆川從不對夕子說心裡話。他們在一起同居了六個月,蘆川也不去領「結婚證」,而且在有了孩子之後,也僅僅還是同居。
夕子幾乎每天都在乞求,希望至少能在孩子上幼兒園之前領到結婚證書。
但最近一個時期,兩人之間的關係十分冷淡,蘆川的脾氣越來越壞。這一年多來,他從不碰觸夕子的身子,回家之後,一言不發。問他為什麼,他只是說在學校上完課又業餘去教鋼琴太累了。
夕子在三個月前才知道蘆川已經愛上了真田美。
那是在有一天夕子去買東西回來后,發現難得早回來的丈夫在同誰f丁電話。夕子為了不影響他說話,踮著腳走進了廚房。當她靜下來聽到了電話內容后,臉色一下子變了。
就連那個最近一直以勞累為借口,進門后一言不發的丈夫,也如同換了一個人似的,用親切而近乎肉麻的語調,快樂地沖著電話筒喋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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