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原在飛鳥醫院的副院長室里,見到了飛鳥太郎。
飛鳥太郎默默地聽完了大原的迫問,然後「嘿嘿」地笑了笑說道:
「這麼說,你非要認為是我乾的了?」
大原看著飛鳥太郎的嘲弄自己的樣子,不禁怒火又從心頭起:
「告訴你,你的偽裝破產了!」
「是嗎?我也告訴你,那個包裹,的確是我要帶給一個親戚家的小孩的特產。這家親戚住在東京的港區元麻布,叫鷹松。如果你認為我是編造的謊話,可以去那問一下!在那兒你肯定會看見那個包裹的!土產是我買的糖。不過,也許早就讓孩子吃完了吧!」
「但放在行李架上時,裡面裝著一架收錄機!」
「收錄機?你有證據嗎?還說我沒有坐『光一○六』號列車,你也有證據嗎?可我忘了取走放在行李架上的東西又不是什麼稀罕的事!」
飛鳥依舊笑著說道,臉上充滿了信心和對大原的諷刺。
大原內心十分焦急,原來認為他的「不在現場證明」一攻便破,但沒有料到,自己要拿出那個包裹中裝的是收錄機的證據是非常困難的。如果沒有這個證據,就等於有抓住飛鳥太郎沒有乘坐「光一○六」號列車的證據,也就無法將其作為殺害石川良子的兇手逮捕歸案。
看來這次又敗北了。
去到「光一○八」號列車進行調查的鄉田刑警也遇到了不少因難。他問了四名列車上的乘務員,並把飛鳥太郎的照片讓他們看了,但都說不記得有這麼個人。
「但是,並不是說沒有一點辦法了!」
鄉田鼓勵大原般地說道。
「在這趟列車上,還有大阪的三百名中學生,他們是去東京進行修學旅行的。我想明天去大阪,找這些學生解一下情況。」
「我也想再調查一下飛鳥太郎的證詞。如果他沒有坐『光一○六』,只把收錄機放在了車上,那麼在證詞中肯定還存在著破綻的!」
大原也像是鼓勵自己一樣,堅定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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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後,大原和鄉田,再次來到了飛鳥醫院。
他們沒有像上次那樣,氣勢洶洶地闖進去,而是心平氣和、沉著冷靜地進了醫院。他們這次充滿了必勝的信心。
一見到飛鳥,大原便默默地把一份逮捕證書放在了他的目前。
飛鳥大驚失色:「你能找出我沒有乘坐『光一○六』號列車的證據嗎?!」
「對!我們找到了!」大原把手緊緊地摁在逮捕證上說道。
「你利用收錄機製造了『不在現場證明』!雖然看上去是天衣無縫的,不過,遺憾的是你沒有注意到,用收錄機只能『聽』到現場,這不能說不是一個無法補救的失誤。你說過,在車上秋吉研太郎曾嘲笑請他簽字的乘務員穿了一身黑色西服,戴了一條白色領帶,對比度太強烈了。可是呢?秋吉是東京人,由於發音的咬字不清,常常把『黑』發成『褐』,因為你看不到這個場面,當然就會搞錯了。因此可以證明你當時根本不在『光一○六』號列車上!你乘坐的是下午兩點五十三分由京都發出的『光一八』號列車!」
「有證據嗎?!」
「當然有!」大原嘲笑地說道。
「我問過了,四名乘務員都沒有印象,那是當然的了。因為你喬裝打扮,假扮成一個女人。如果想化裝成一個女人。現在來說是再容易不過的了。時下的男人興梳長發,而不少女人興短髮,而且男女都愛穿牛仔褲,牛仔服。可以說。今天是個從背影看不出男女的時代了。一個男人,塗上口紅,稍稍打扮一下,馬上就可以變成一個『女人』的模樣。你想得是這樣的吧?不過,在那趟火車上,有許多大阪的中學生,去東京修學旅行。我向他們打聽了一下,其中一個學生對我說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當他去十三號車廂的廁所時,一個女人搶先進了廁所,等那個女人出來,他進去后,坐式便桶的兩層蓋子都被掀了起來,要是女人解小手絕不會是這樣的。因為女人必須坐在上面,而你卻疏忽了這一點,習慣地把蓋子都掀了上去。因此那個學生認為這絕對是個男人裝扮的。怎麼樣,明白了吧?!就這一條,能證明你在男扮女裝。不過,你從廁所出來后洗手時,把你的梳妝盒遺忘在水池邊上了,被學生們拾到了,因為你不是女人,還沒有這種習慣,所以就忘在那裡了。
「中學生們把這個梳妝盒交到了東京站,幸運的是,從這個盒子上,找到了你的指紋。」
三份遺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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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田澤周平律師突然被什麼聲響驚醒了。
他看了一下手錶:凌晨兩點。
「嘀、嘀、嘀。」
聲音來自隔璧的房間。
他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起床,打開了隔壁房間的門。
「嘀、嘀、嘀。」
聲音也大了起來。
「什麼聲音,傳真機嗎?」
田澤苦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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