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窗戶上貼的紙呢?」
「很有可能是罪犯的花招兒,為了給我們一個先入為主的印象,因為我們畢竟沒見過罪犯呀!」
「這麼說,罪犯已經在豐橋站下車了?」
「和三億日元一起下了車!」
「可罪犯們不是還要求再付三四次嗎?」
「罪犯的目地,從一開始就是要三億日元!光這個數目就是一筆不少的現金了。但為了在中途逃走才這樣要求的。還導演了一場什麼要求釋放『赤軍』人員的戲。這樣一來,誰也不會想到罪犯會在到達新橫浜之前逃走的!而實際上,他們在豐橋站就逃走了!」
說完,牧田把視線從牆上的顯示盤離開,呼叫「光二十四」號列車。
「我是小池列車長。」
「那兒還有罪犯嗎?」
「不,不在乘務員室。我和專務乘務員被關在這了。」
「而且,罪犯交待過,在到達車站前,按紙條上寫的給司機下達命令。」
「你能從乘務員室出來,去車廂嗎?」
「出不去。他們說如果出來就開槍打我們。」
「果然如此。」
牧田看了看政務次官幾個人。
「現在,支配著『光二十四』號的已經不是罪犯而是恐怖了!」
致命的遺忘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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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判結束了。
判決被告無罪。因此,被告無須支付賠償費用。
在宣判結束的一瞬間,飛鳥醫師高興地微笑著,和他的辯護律師握了握手。
相反,原告人大原,則一直緊緊地咬著嘴唇。可以說這是他頂料之中的判決結果,因為在他手中還沒有置對方死地的證據。
擔任這次訴訟的三田律師,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大原沉默著,他心裡十分清楚,要想贏了對方是十分困難的。儘管如此,為了死去的孩子,無論如何也要贏了他們!不!自己的孩子是被他們殺死的,一定要為孩子討回公道!
「就算不全給賠償費,也應當給一半的金額吧?你還是安靜地等著信兒吧!」三田律師像是安慰大原一樣說道。
大原沒回答,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問題不在給多少錢。
大原以自己的孩子因被誤診致死而向飛鳥醫師提出了賭償一千萬日元的要求,並向法庭起訴。但最終目的也並不是要錢。
他連一分錢也不想要。如果可能的話,他希望能以殺人罪判處飛鳥太郎。
但是,根據目前的法律條款規定,極少有醫師因誤診被指控觸犯刑律而被起訴的。
因此,大原沒有辦法,只好以民事事件向法院提出,要求得到賠償費。
那是一年前的冬天。
三歲的兒子浩一,在半夜突然發高燒,當時,在京都府警視廳的大原,正為一件殺人案的調查忙得不可開交。家中只有妻子綾子一個人,她非常擔心,就背起浩一趕到附近的飛鳥醫院。儘管這家醫院有這樣那樣的傳說,但這一帶再沒有別的醫院,她也只好硬著頭皮去了。當時接診的是院長的兒子,副院長:飛鳥太郎。
飛鳥在半夜被人叫起來,臉色非常難看。他草草地檢查了一下,便對綾子說是一般的感冒發燒,並隨即給了些葯。綾子回家后,便按說明給浩一服了葯。但到了凌晨,病情惡化了,當時的體溫達到了四十度,浩一的表情也十分痛苦。綾子再次帶浩一去了飛鳥醫院。這次飛鳥診斷為肺炎,他急忙給浩一打了幾針,但到了上午十點十分,浩一就死了。
浩一是獨生子。綾子受不了這個打擊,一下子休克了。在這以前,飛鳥醫院也發生過類似事件,有好幾個患者由於誤診,本來不該死的也死了。
綾子本來知道這些傳說的,但附近再沒有第二家醫院,而且這家醫院科別挺全,內科、外科、小兒科,就診的病人也不少。當院長的父親又成了市議會議員,所以人們評價這是一家走政治路線的醫院。
浩一的葬禮時,飛鳥推說要去東京參加一個什麼小兒科的研修會,只派了一名護士來教堂弔唁。但後來大原進行了調查,飛鳥根本不是去東京開什麼研修會,而是和幾名同行好友,去遊覽勝地誌摩半島打高爾夫球去了。
如果當時飛鳥出席了浩一的葬禮,對他的死表示了歉意,也許大原不會提出訴訟的。
但飛鳥的態度激怒了大原。他決定向法院提起訴訟。在自己的朋友中,深知這一事件的背景和難度,都忠告他不要這樣干。因為誤診或有意「失職」畢竟無法區分。大原也明白勝訴的可能性極小,但當時的心情使他無法停止這一行動。
為了這次訴訟,他幾乎花光了全部私蓄。
但是,他敗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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