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了,」他說,「盒子已沒了,這很清楚。來,我們下樓看看。你的蠟燭在地上。」約翰·昆西撿起蠟燭,從羅傑那兒借火點上。他們悄悄下樓。廚房的外門是開著的。羅傑說:「他是從這兒走的。你看!」他指著一個斷了的玻璃框說,「那是他進來的地方。」
約翰·昆西建議:「我們報警吧。」
羅傑瞪著他。
「警察?不行!我的孩子,你的謹慎上哪兒去了。這不是一個警察能解決的問題。明天我找塊新玻璃配上。來吧,我們最好回家,我們失敗了。」
他聲音中的責備語氣又使約翰·昆西生氣了。他們把熄滅的蠟燭放在大廳的桌上,回到大街上。
當他們走向角落時,羅傑說:「好吧,我們得電報通知丹,恐怕他聽到這個消息會十分不安。這會有損於他對你的喜愛。」
約翰·昆西說:「沒有他的愛我也能行。」
「如果你能一直拖住那人直到我來那有多好——」
約翰·昆西說:「看看這兒,我是突然受到襲擊的,我怎麼知道我會在樓上正好遇上重量級拳王呢。他從黑暗中襲擊我,而我沒處於——」
「別辯解了,」羅傑打斷他。
約翰·昆西繼續說:「我知道我的錯,我應該來前先參加訓練——體育館的強化訓練,但是不必著急,下一個男人再撲到我身上時會發現我的不同。我會每天做散打練習,參加拳擊課程,但從現在到我回家,我只會很差。」羅傑笑了。
「你臉上有一塊難看的傷口,」他說,「我們最好在藥店停下,包一下傷。」
熱心的藥店店員給約翰·昆西拿來碘。棉花和橡皮膏,當他再上轎車時,帶上了體面的作戰傷疤。在去諾布山的路上大家沒有開口。
剛進了羅傑的家門,一個穿著漂亮睡衣的女孩子就旋風般跑下來。
羅傑說:「巴巴拉!你從哪兒來的?」
「你好,親愛的。」她親了他一下叫道,「我開車從伯林格姆來。我要在你這裡住一夜,明早乘『泰勒總統號』船。這是約翰·昆西嗎?」
羅傑笑道:「這是你的堂兄約翰,他也應該得到你的吻,他今晚過得不太好。」
女孩迅速跑到毫無防備的約翰·昆西面前親了他一下。他再一次地無準備,而這一次是他另一個臉頰受苦,儘管不是不愉快的。
巴巴拉笑道:「謹表歡迎。」她是個白膚金髮碧眼的姑娘,有苗條的身材。約翰·昆西認為,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一個瘦弱苗條的身體中竟能有如此充足的精力。她說:「我聽說你要去島上。」
約翰·昆西回答:「明天去,與你同船。」
她說:「太棒了。你什麼時候到這兒的?」
羅傑告訴她:「約翰·昆西今天早上到的。」
女孩說:「他今晚很不愉快嗎?真走運,我來了。羅傑,你帶我們到哪裡去?」
約翰·昆西瞪大眼睛,帶他們?在現在這時間?
他冒昧地說:「我要上樓去了。」
巴巴拉說:「為什麼,現在剛十二點,很多地方還都開著。你會跳舞對嗎?讓我帶你看看舊金山。羅傑是個好老頭兒——我們讓他付款。」
約翰·昆西結結巴巴地說:「我——我——」
他的面頰在顫動,他多麼渴望樓上屋裡的那張床。這是個什麼地方啊,這西部!
「來!」女孩哼著高興的小調,非常快活,一輩子都如此,是相當令人高興的那種人。約翰·昆西拿起他的帽子。
羅傑的司機在房前逗留了一會兒,查看車的電機。當他看到他們又下來時,他多希望自己沒看見呀,但此時逃避已是不可能的,他爬進車座準備開車。
羅傑問:「巴巴拉,去哪裡?去泰特?」
「不去泰特,」她回答道,「我剛從那裡回來。」
「什麼?我以為你開車從伯林格姆來。」
「是的,我是的——五點鐘來的。然後我又轉了轉。為了波士頓來的男孩,我們去吃中國菜炒雜碎怎麼樣?」
上帝,約翰·昆西想,世上還有什麼東西比這更不想要的?巴巴拉帶他到中國餐館。
他不樂意在中國餐館徘徊,也不願在墨西哥人之中,而女孩對墨西哥餐館也很感興趣,一時間他對義大利也不同情,甚至不喜歡法國,但他不得不品嘗著風味不同的菜肴,這讓他的胃難以承受,叫苦不迭,但還得和纖小的巴巴拉跳了得有上千里路的舞。在一個叫做皮特式餐館的地方吃了炒雞蛋之後,她同意結束這個夜晚的活動回家去。
當約翰·昆西拖著腳步走進羅傑的房子時,廳里的大鐘正敲三點。女孩仍然很精神、活躍。約翰·昆西急忙避開她的視線打了個哈欠。
「都怪我們回家太早了,」她叫道,「明天我們在船上還要跳一兩個舞。順便問一句,我一直等著問這問題;這說明了什麼——我指受傷的面頰?」
「什麼——我——」約翰·昆西答道。從女孩肩部的上方,他看到羅傑使勁搖頭。「噢,那是,」約翰·昆西說,輕輕地碰了碰傷口,「那是西部開始的地方。晚安!我過得很愉快。」他終於到了樓上。
他在卧室的窗前站了一會兒,向下注視著這個奇妙的城市,一行行的燈光讓他眼花繚亂。想起在汽車裡緊挨著坐在他旁邊的那個溫柔熱情的姑娘——頓時心情愉快。那裡有與眾不同的女孩,不一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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