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白莎言道:「總要有一個地方開始,我去他死亡的房間看看。其他房間又如何?他在家裡工作不工作?」
「老天,當然工作,不過都在書房。」葛太太說:「他有的時候通宵工作。」
「那我們也要看書房,哪一個近一點?」
「書房。」
「我們就先看書房。」
「卧室反正曾經仔細搜索過。」保爾說:「他——」
葛太太狠狠地瞪他一大眼,使他停止繼續說下去。
依娃低聲言道:「親愛的,該由媽媽負責發言。」
葛太太一本正經地說:「請跟我來。」她帶路走進一個寬敞的書房。在門口,她平伸右臂,向書房四周空掃一個半圓,像是她把這個書房支付給這些客人,自己的責任可以減輕一點。
包保爾看看手錶,突然悟到什麼地說:「喔!我忘了要打個電話。」一面快快的走向屋后。
立即,兩位女士的態度改變。葛太太用安撫的口氣問:「你確定他身邊有那麼多現鈔?」
「多半在地皮夾里。」梅克理說:「銀行職員清楚地記得,星期二他從銀行里提出5000元錢的時候,他是放進皮夾里去的。」
葛蘭第和她女兒交換眼色,依娃退守地說:「他根本沒有單獨和梅先生在同一房間過。媽,你是知道的。」
「他活著的時候是沒有。」葛太太說:「但是——」
「媽!」
「好吧!不過是你先提起這件事的。」
「但是,你聽起來好像在控訴——」
葛太太笑臉地轉向白莎,她說:「當然,你提起的這件事太突然了,叫我們大吃一驚。不論你要怎麼樣,你說出來,我們就盡量配合幫助你。」
「喔!當然。」白莎澀澀地說:「你知道我會做什麼之後,你還要吃驚呢。」
書房是一間很大的房間,有不少固定在牆上的書架。很多古裝的皮面書,因為年代久遠,皮面已經變暗,變硬。房間中間是一張很大的長方桌,上面堆滿了翻開或沒翻開的厚書,一本本錯綜互疊著。一邊的中央是一大堆的記錄紙,在它首頁上彎彎扭扭是不能穩定的手所記下的許多札記。
葛太太說:「除了梅克理先生要求看一下所有房間之外,我相信這房間從沒有人來看過。現在的樣子就是梅老先生死的時候的樣子。他生前指示過我們,不論什麼情況,不論什麼人,都不可以移動這房間中任何一本書。他留下什麼情況,只有他一個人可以移動。我自己也不敢彈這張桌子上的灰塵,上面翻在那一頁,他都不准我們動的。」
「我看這地方不像一個人會放10張1000元鈔票的。」白莎左顧右盼地說。
葛太太不發表意見以示贊同。
梅克理說:「那堆札記的內容我看過,都和凱撒大帝的一次戰役有關,和我們討論的事沒關係。事實上,我發現世界上也不會有人對這種事有興趣……」
柯白莎不理他走開,給這個房間一個秋風掃落葉似的翻查。
梅克理說。「我覺得我們應該集中全力來搜查卧室,不過我們都應該有心理準備搜查是不會有結果的,對我言來這不過是提出告訴前必須經過的手續而已。」
「告訴?」依娃尖酸地問:「告誰?告什麼?」
梅克理機巧地避免正面答覆,他說:「這就要靠我的偵探來作最後決定了。」
「不過是個私家偵探。」葛太太嗤之以具地說:「她哪有什麼權做什麼事。」
「她現在代表我。」梅克理宣佈道。擺出了公事公辦的姿態。
白莎根本不理會這些討論,有關鈔票的事,有如獵狗嗅到血腥,她總是勇往直前的。她大步走向書桌,看看這些翻開著的書用洗牌的方法翻一下記錄紙堆,不斷停下來看上面記了些什麼,說道:「老古董的事,什麼渾蛋會有興趣?」
靜寂了一陣,梅克理說:「我堂兄很有興趣。」
「嘿!」白莎說。
又一次房間里沒有人發言。
「桌子有抽屜嗎?」白莎問。
很明顯的,沒有。
「我看我們還是去卧室吧。」梅克理說。
白莎又一次集中注意力在札記中。
「這玩意兒寫滿了怎麼處理?」她問。
「你說的是這些札記?」克理問。
第15頁完,請續下一頁。喜歡 Amo 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