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有辦法知道是什麼人撞了我的?」
「我說我有可能有希望,不過也需要花不少鈔票的。」
「要多少錢。」
「還不知道。也許是你能得到的幾分之幾,我估計別人要的是你能得到的一半。假如你有其他方法查到,我不鼓勵你走這條路。」
「不過你會代理我做一切的事情,是嗎?」
「假如庭外和解,我當然可以替你辦,要是要上法庭,當然只有你親自出馬。」
「喔!不可能上法庭打官司的。那個年輕人良心好,非常體貼。我相信他是有保險的,假如他知道我卧床在休息——當然,也不是嚴重到不得了的程度。我只是3、4天不能工作,我的工作反正是要失掉的,和這事無關。」
「你替他工作的男人,死掉了?」
「是的,梅好樂。」
「你工作的地方一定離開那盲人站崗的地方不遠。」
「離開銀行兩個街口——一在拐角那個廣場舊大廈,梅先生在那裡有一個小的工作室。」
「他是幹什麼的?」
「他自己嗜好有關的研究工作。他有個理論,認為軍備是有一定發展途徑的,最好的自衛武器,莫過於侵犯武器。而侵犯性的軍備又是無止境的,一旦開始參加競賽,終將自食其果,開始投資越大,將來越不好收拾-一旦是你對這些不會有興趣的。」
「蠻有興趣的理論。」白莎說。
「他準備寫一本這個題目的書,我已經替他聽寫了不少了,工作相當順利的。」
白莎說:「假如對這次車禍你希望得到一點補償,你告訴我好了。我認為應該是500元或1000元,到底你有很大的精神損害和-一」
「精神損害我不會敲他竹杠的,我只要那幾天不能工作的工錢和醫藥費收回來。」
「當然,」白莎解釋:「不過一個人向保險公司申請賠款時,要包括其他開支在內的,大多數人都會先獅子大開口,這樣在除去一切正常開支后,自己還可以剩一點。親愛的,你仔細考慮一下,你有我的電話,你和我聯絡好了。」
「柯太太,你真好。星期六,星期天不算,我實際上只有損失3個工作天。我的周薪是30元,3天的工作是18元左右。看醫生我花了7元,所以我應該向保險公司要求25元的賠償。」
白莎一隻手握在門把上,停在那裡,她說:「不要做傻瓜……」門外有人敲門,膽小、虛心的敲門聲。
戴瑟芬說:「幫忙開一下門。」
柯白莎把門打開。
一個五
十七 八歲,謙虛樣子的男人,上唇留著沙色的小鬍子,稍稍屈尊地站在門口,用他的藍眼望著白莎,他說:「你一定是戴小姐,我是梅克里。我按錯門鈴,有人把我放進公寓里來了。抱歉,我應該退出去再按你的門鈴的。我是來找你談談我的堂兄梅好樂的,他那麼快——」
「不是我。」白莎把她自己站向一側,使門外的男人可以行到房間裡面。「那位才是戴小姐,我也是客人。」
「喔。」來客抱歉地說。
「請進,」戴小姐說:「梅先生,原諒我不站起來了。我被汽車撞倒了,不十分嚴重,不過醫生囑咐我不是必要不要隨便亂動。事實上,我對你認識很多,你堂兄叫我聽寫了不少信給你。」
梅先生走進公寓,向戴瑟芬微笑,憂念地說:「你被車撞到了?」
她伸手和他握手。「只是個小車禍,請坐。」
白莎說:「我要走了。」開始跨出門檻。
「等一下,柯太太。」戴瑟芬道:「我倒真想和你談談怎樣。可以得到補償,你能再留一會兒嗎?」
白莎說:「能說的都告訴你了。別太計較你有多少損失一那一天,你真想打一場值得一試的官司時,你找我好了,你有我的電話號碼。」
「好吧,謝謝你。」
第七章
坐在早晨陽光里,背靠著銀行大廈花崗石。白莎走過去的時候,盲人顯得比上次聆聽白莎報告更為消瘦。
白莎改變自己步伐的速度,準備欺騙他一下。
他沒有抬頭,說道:「哈羅,柯太太。」
她笑出聲來。「我以為改變走路方式可以瞞過你的。」
「你改變不了獨有的特色。」他說:「我知道你走路方式和平時不一樣,但是我知道是你,有特別消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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