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輸、死》 - P25

 贏、輸、死

 約翰 加德納 作品,第25頁 / 共5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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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讀: 

「我已經在她的卡上作了標記,先生。」克洛弗給他投來一個天真無邪的目光。「不管她像什麼,我把她看成是尼基老鼠。」

邦德對她投去一個霓虹燈似的微笑,一閃即逝。「讓咱們去用餐吧,」他說道。「我有一種預感,今夜將是個漫長而艱難的夜晚。」

一架海王直升機在左舷艦首上空盤旋,這在有飛行演習的軍事行動中是司空見慣的作法。一架直升機始終是一個運載工具,如果有某一架飛機不幸栽到了海里,它就是負責搜索和救援的機器。

在大家都知道叫做艦橋的上層結構的上方的飛行指揮台上,邦德可以看到當直升機與軍艦保持一定距離朝前飛行時,它的警示燈在不停地閃亮。

「他們來啦。」飛行指揮台的指揮官抓起他的夜用望遠鏡,掃視著艦尾上方的天空。「我們的人把他們帶來啦。」

你可以憑肉眼看到它們——不是看到它們的形狀,而是500到1000英尺以外相隔有1000碼的三束警示燈光柱。

「他們自己海軍的統治者,」邦德模仿中吉爾伯特和蘇里文的歌《圍裙》。

一名年輕的軍官輕聲笑了,領頭的海王直升機降到了艦上,在甲板運載官的指揮下向前滑行著,指揮官參加進來唱道,「因為他們是海上之王。」

第二架直升機觸到了甲板,那時一架龐大的機身灰白(北約海軍統一色)的蘇聯海軍軍用密爾米-14,它發出的喧囂聲在艦橋上的飛行指揮台上都能聽到。邦德重複他的歌詞,「他們自己海軍的統治者,」然後插話道:「我看這架飛機肯定真的把他們所有的七姑八姨都帶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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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螺旋槳緩慢地停下來,最後一架飛機作了一個相當漂亮的滑行著陸,正降在艦尾的分界線上。這架飛機像是架貝爾212改良型,機身有美軍標誌,但沒有命名也沒有塗北約海軍統一色。飛行指揮台上誰也沒有見過這樣的飛機。「我要這些直升機儘快離開我的甲板,」指揮官沖著負責與甲板運載官聯繫的年輕軍官吼道。然後他轉過來對著邦德。「還有兩架海上鷂式飛機正在全速趕來,滿載著演習設備:彈藥、響尾蛇導彈、50毫米口徑大炮。不知道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但艦長下了命令。作好一切準備,用4分鐘時間將鷂式飛機上的武器全部卸完。照我看,真夠玩命的。」

三架直升機快速地卸下了機上的乘客,每架飛機跟前都有一名高級軍官、一名水手長和幾名水兵迎候:高級軍官迎接致意,水手長吹哨下令歡迎海軍上將登艦,而水兵負責他們的行李。艦隊的海軍上將,傑佛雷-戈爾德爵士,美國海軍上將埃德溫-古德恩爵士,還有蘇聯海軍總司令瑟奇-耶夫金諾維奇-波克爾上將,連同他們的隨行人員和護衛人員都登上了「不可征服號」。

半個小時之後,邦德被帶到艦長的日艙。三位海軍上將就站在艙的中央,每個人都在呷著飲料,海軍少將約翰-奧姆斯利微笑著向邦德打了個招呼,轉身對著來自皇家海軍、美國海軍和蘇聯海軍的首腦。「先生們,我想請你們見見邦德上校,當你們在『不可征服號』上期間,他將負責你們安全方面的安排。邦德,這位是艦隊的海軍上將,傑佛雷-戈爾德爵士。」邦德在這位看上去梳洗整潔、無懈可擊的軍官面前立正。「邦德上校……」戈爾德有著和他的外貌吻合的聲音:他屬於那種看上去總是那麼整潔、好像剛理過發的人。「我相信在你的關照下我們大家都會平安無事的。我帶來了幾名海軍將官,他們在這方面有經驗——」

「先生們,在我把邦德上校介紹給你們之後,他將立即和你們的貼身人員見面,」奧姆斯利打斷了他的話。「我必須強調,當你們在我的旗艦上作為我的客人期間,你們的人將直接接受邦德上校的命令。這對你們自己的利益以及最後要來參加管家會議的人們的安全是至關緊要的。」

「當然,如果你決定用這樣的方法來進行的話。不過我帶來了四個人。」古德恩上將的嗓門是那種自以為是的,愛吵架的人發出的不快的咆哮。「我估計無需你們多少幫助他們也有能力照顧好我的。」邦德不知道這位海軍上將是有意表現粗魯呢,還是一種有著長期教養的方式。「邦德?……邦德……」這個美國人繼續道。「我認識一個叫邦德的,那是在安納波利斯。你在美國有親戚嗎?」

「我想沒有,先生。有許多朋友,但沒有親戚——反正,據我所知沒有。」海軍少將奧姆斯利朝前邁了一步,朝邦德的腳踝狠狠踢了一腳,但是古德恩似乎對這毫無誠意的回答並未在意。

「另外,」奧姆斯利飛快地將邦德推向下一位。「我們這裡資格最老的軍官。瑟奇-波克爾,蘇聯海他開始道,然後驟然停止。夾在10個大男人當中的一個女人足以讓任何人任何事都停頓下來。」她也先於所有的人開口了。「邦德上校,我是波克爾上將的首席海軍特派員,我名叫尼古拉-拉特尼科夫,我朋友叫我尼基,我希望你將成為我的朋友。」

你可以感覺到艙內不安定的緊張的火花,顯然,尼古拉-拉特尼科夫對她的其他同事表現出冷淡,至少使大家有些光火。拉特尼科夫特派員同志可以去捏最虔誠的僧侶的生殖器,而且不管這個僧侶是羅馬天主教的還是耶穌基督教的還是佛教的或者是俄國東正教的。她的風度、相貌和身材都具有一種令人難以捉摸的特點,令所有的男子扭過兩次頭來,如果他們還有精力的話,可能還要來第三次。

尼古拉-拉特尼科夫身著剪裁得體的並不為所有人喜歡的蘇聯海軍女軍官制服,粗布衣裳穿在尼基身上就產生了點石成金的效果,當她伸出手朝他走來時,甚至連邦德也感到他的膝蓋有點發抖。她有著那種亞麻色的金髮,剪成過去被人們稱為話務員髮型的式樣,朝她站立的位置看去,猶如一副誘人的金色頭盔,襯出了她那富有古典美的臉盤。這並不是邦德通常欣賞的那種臉型。他喜歡略有缺陷的美貌,但尼基的眼睛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幾乎有一分鐘,他握著她的手也沒有能夠馬上鬆開。

「你好,邦德上校,我們以前見過。」這是特勤分部的一個人,身著中尉的制服,上面佩有海軍將官的金線。「布林克利,」他加上一句。

「對,當然,我記得你。特德-布利克利,對嗎?」

「沒錯,先生。」特勤分部的人無論走到哪裡都是衣冠楚楚的,他的夥伴,馬丁-卡姆——「朋友們叫我莫格」——也是如此。

他和其他保安人員一一見面。沒有人像特勤分部的人那麼矯揉造作,而且他們看來是個很強的陣容。美國人自我介紹的名字是喬、斯坦、埃德加和布魯斯。布魯斯是個個子很高的黑人軍官,握手的力氣很大,看上去好像用他的胸膛就可以阻擋一輛坦克。喬和斯坦身材勻稱屬標準體型,而「子彈捕手」埃德加——「叫我埃德」——則完全是另一種類型的人,平庸、緊張,顯然具有耐力和繃緊的肌肉,他的相貌表示出他這一生都在出生入死,邦德認為他是這組人的頭腦。

另外三個俄國人是伊凡、葉夫根尼和吉納蒂。三個好小伙。就是那種出入於克格勃總部,照顧著更高級的官員的那種好小伙。有一次在一棟大樓里死了六個人之後,邦德看到這樣的三人小組從一棟大樓里出來——六個人都不是自然死亡。

他試著和大家彬彬有禮地交談,介紹畫在黑板上的軍艦平面圖,告訴他們現在所處的精確位置和他們的任務之間的關係。此外,三個軍士拿著畫有各層甲板詳圖以及「不可征服號」上的這些部位和即將造訪的貴賓和保安人員之間的位置關係的卡片,站在一旁。邦德向大家解釋,詳細講述了緊急操練的程序,確保說俄語的人也能聽懂,然後,向大家道聲晚安,把他們交給了軍士長。

一隻輕柔的手搭在他的衣袖上。「我想,我由你親自帶到我的艙位去,邦德上校?」尼基站在他的身邊,挨得很近,使他能聞到她法國內衣的芳香。

「你,我想,要得到特殊待遇,特派員同志——尼基。」

她向他露出燦爛的微笑,他注意到她那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和那張誘人的嘴巴。「是的,碰巧你的住艙和我的很近。我得把你交給我們艦上的一名女軍官,不過,不妨一起走走,回到我的艙去。」

「我很抱歉,我來遲了一步,先生。」克洛弗-彭寧頓站在門口,她的那張臉看上去就像是天神在震怒。「我接到指示由我護送特派員同志回到她的住艙,並讓她了解內情,先生。」

「什麼內情?」從尼基的聲音聽來,她好像確實迷惑不解。

「這是英國的說法,意思是帶你在整個艦上轉一轉。這位是大副彭寧頓,尼基。她會好好照料你的。」

「哦,但是邦德上校,我還以為是你來照料我哪。」

「一百萬年也不可能,」克洛弗喃喃低語道,使邦德能夠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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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是跟她走,尼基。就這樣定啦,真的,也許我們以後還能再談。」

「我也希望如此。在你的艙里,也許,對嗎?」她極不情願地讓克洛弗領著她向升降扶梯走去,尼基投來引人心動的微笑,大副彭寧頓眼望著前方。

邦德剛回到住艙,艦上就開始了燈火管制,正好23:59。10分鐘以後他意識到軍事演習中,可能沒人能睡多少時間,因為警笛長鳴同時艦上廣播系統發出命令。「全體作好戰鬥準備。燈火管制,加強戒備。」

過了一會兒,艦長用平靜的聲音宣布整個艦隊已按預定計劃布置成作戰隊形,一個巨大的鑽石形,全速駛向英吉利海峽。「我們的護衛艦報告敵方有一支協同攻擊的潛水艇群想插進來。」奧姆斯利的語調平和而冷靜。邦德想,即使是真的作戰也不過如此。「位於右舷我方的一艘護衛艦受到一艘潛艇的挑釁,已下令阻止。我將派出四架直升機前去搜索潛艇。如果潛艇向我軍開火,或者擺出更為好戰的姿態,我們的直升機群將起飛前去搜索並摧毀它們。」

邦德合衣躺在他的小鋪位上,差不多是凌晨一點半了,他本可以再躺5分鐘,然後出去巡視檢查,確保一切平安無事。

30秒鐘后,他從鋪位上翻身爬起來,沖向艙門,因為有人在敲門。

一個滿面通紅的皇家海軍陸戰隊衛兵站在門前,上氣不接下氣。「邦德上校,先生,需要你。太糟糕啦,先生。非常糟糕……」

海軍陸戰衛兵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克洛弗-彭寧頓出現在他的身後。「是美國人當中的一個,詹姆——先生。」她看上去彷彿想要嘔吐。「我想他的名字是叫埃德。瘦小、健壯,長相很好的那個,有一頭淺黃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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