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湯的少女面有難色地說:「他們要的是一百萬比索,當然你的代價不能超出這個數目。不過,今天我剛弄到的三十萬,已經被小金拿去了,目前我恐怕無法付你現款……」
「那麼是付支票?」鄭傑故意問。
「支票也沒有,」她說:「但我可以向你保證,在一兩天之內,我絕對全部付清分文不少!」
鄭傑聳聳肩說:「這就難了,他們跟你還是有交情的,收了你三十萬還不肯辦事。你我素不相識,又分文不付,叫我怎麼能相信呢?我看還是等你弄到了錢再說吧!」
「不行!」她情急地說:「今天下午是個最好的機會,錯過了這個機會,以後就不容易抓到他們了。並且小金他們已跟我鬧翻了,萬一泄露風聲,那我的計劃就全完了啦!」
鄭傑故意為難地說:「可是我怎能相信,你事後會遵守諾言呢?」
姓湯的少女鄭重說:「我可以向你保證,絕不食言!」
「你用什麼保證?」鄭傑問。
她被問得怔了怔,猶豫之下,突然起身坐到鄭傑的身旁來,面紅耳赤地說:「老實說吧,今天這個機會我絕不能錯過,如果你要向小金他們一樣的保證,我為了達到目的,也決定一切在所不惜了!」
這一來倒頗出鄭傑的意料之外,因為剛才那幾個傢伙趁機要挾,是要這少女以身體作為保證,讓他們大伙兒先嘗點甜頭,然後才答應為她辦事。
現在她居然決定一切在所不惜,換句話說,就是同意以自己的身體作為保證。豈不是為了達到目的,竟不擇任何手段?
鄭傑根本未存這邪念,跟她虛與委蛇,只是想了解一下情況,沒想到她竟誤會了他的企圖,甚至更決定不計任何犧牲和代價,足見她是志在必得了!
就在他茫然不知所措之際,這少女竟突然滿臉通紅地問:「你的女朋友會不會跑進來?」
鄭傑吶吶地回答:「她,她大概生氣出去了。」
姓湯的少女不安的說:「也許她不會這麼快回來,那我們就快些吧!」
說完,她就突然投進鄭傑的懷裡,使他尚未及解釋,她的一個熱吻已送了上來!
這一來,倒真把鄭傑弄得「有口難辯」了,他根本沒料到有此一著,即使要向她說明動機,也已毫無機會開口。
她卻誤以為鄭傑也是個好色之徒,跟姓金的他們是一丘之貉,既然天下烏鴉一般黑,這個「搶生意的」又怎會例外?
姓金的他們不但要錢,還趁機要挾,逼她奉獻出身體,現在鄭傑所要求的保證,除了這個還有什麼?
為了把握今天下午的機會,她必須爭取時間,而姓金的他們已鬧僵,臨時沒有別人可找,所以她才決定不惜一切代價,找上了鄭傑。
現在她連弄到手的三十萬比索,也被姓金的拿去,跟鄭傑又是素不相識,除了以自己的身體作為「保證」,能使他信任之外,她還有什麼辦法?
既然已決定不惜代價,她就索性採取了主動,希望來個「速戰速決」,以免誤了時間,坐失今天的大好機會。
於是,她再也顧不得自己的身份和少女應有的自尊和矜持了,突然像個風塵里打滾的蕩婦,投到鄭傑懷裡向他狂吻不已!
她的年紀不大,但對吻的經驗卻相當豐富,大概是愛情電影看多了,學到了不少熱情大膽的鏡頭。所以她也雙臂緊緊環抱著對方的後頸,吐出那滑潤的香舌,攻入對方的嘴裡,橫衝直闖起來……
鄭傑真有點「受寵若驚」和「盛情難卻」,這雖是飛來的艷福,但卻使他受之有愧,可是卻之又不恭!
這時他真擔心,一怒而去的伍月香會突然闖進來房來,因為他剛才只把房門關上了,並未推起門閂,萬一被她看見這個場面,叫他如何解釋呢?
尤其這少女的身份尚未弄明白,很可能就是湯宏濤的女兒呀!
三 黑道夫人
女人的妒火是最莫名其妙的,鄭傑又不是伍月香的什麼人,可是她看見那少女找上了鄭傑,就突然妒火中燒,一怒悻然離去。
她走出了飯店大門,立即雇車前往民倫洛區,決定單獨去湯公館一趟。
這完全是出於一種報復心理,因為她既已獲悉姓湯的少女在收買那些傢伙,企圖捉湯太太和丘經理的好,就打算去通風報信,使他們不致被抓住。這樣一來,豈不等於破壞了那少女的計劃,而她也出了口氣。
來到湯公館門前,按了下電鈴,仍然是那個看門的打開側門上的小洞,把眼睛湊近向外一張,遂問:「找誰?」
「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見湯太太!」伍月香鄭重其事地回答。
看門的又向她詳細打量一眼,才說:「請問貴姓?」
伍月香回答說:「我姓伍,是剛從香港來的。」
看門的說了聲:「請等一等!」便關上門上的小洞,進去通報了。
伍月香心知湯太太大概還未出門,否則看門的就只有回絕,不必要她在門外等啦。
等了幾分鐘,忽見大門開處,開出一輛黑色「凱迪拉克」牌的豪華轎車,由一名粗黑的壯漢駕駛,使人一看就知道,他除了擔任司機之外,顯然還兼作保鏢。
車子駛出門口就停住,坐在後座的是個嬌艷的女人,把頭探向車窗問:「你是伍小姐嗎?」
伍月香趨前回答:「是的。你就是湯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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