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醫生說:「我的問題,實在是很簡單的。我遭小偷了。我希望把失竊的東西弄回來。我來告訴你們實況,我在卧室的隔壁,布置了一個舒適的書房。裡面放了不少淘汰下來的醫用儀器,有X光機器,電療儀器,超音波,外行看起來蠻像樣的。」
「你在書房工作?」白莎問。
「其實不然,」他說,「那些儀器是唬人的道具。家中客人多,或是我不想陪他們時,我就說要做點研究工作,自己躲到書房去。我的客人都見過那房間,認為很了不起。所以說,外行看起來,很唬人的。」
「你在書房,做些什麼呢?」白莎問。
「房間的一角,有我選購的最舒服的椅子,」他說,「配上最養眼的讀書燈。那是我讀偵探小說的地方。」
白莎讚許地點點頭。
戴醫生繼續說:「周一晚上,我們有幾個特別無聊的客人。我躲到我的書房。客人走後,我太太上樓來……」
「你溜走,留下你太太招待無聊的客人,她不怪你?」
笑容自戴醫生臉上消失。「我太太沒有無聊的客人。」他說:「她喜歡熱鬧,她……她也以為我在工作。」
「你說她不知道那些儀器是假的?」
他猶豫著,像是在選擇合宜的回答。
「你不了解嗎?」我對白莎說:「戴醫生布置那個書房,主要是騙她。」
戴醫生看著我說:「憑什麼你會這樣想?」
我說:「你太得意這件事了。每次想到這件事,你就會痴笑。好在沒有什麼大關係,你說你的好了。」
「很有見地的年輕人。」他對白莎說。
「向你說過的。」白莎澀澀地說:「星期一發生什麼了。」
「我太太戴著些首飾。我書房裡有一個牆上保險箱。」
「淘汰貨?像別的東西一樣,是假的?」白莎問。
「不,」他說,「保險箱可是如假包換的真貨。最新型式的。」
「發生什麼事啦?」
「太太給我她戴著的首飾,讓我放在保險箱中。」
「她常這樣做嗎?」
「沒有,星期一她說有點神經過敏,好像有事要發生。」
「這樣?」
「是的,後來首飾失竊了。」
「在你放進保險箱之前?」
「不是,是之後。我把首飾放進保險箱,去睡覺。昨天清早6點鐘我有電話,是一個盲腸炎穿孔。我趕去醫院開刀。又繼續本來排在早上的手術。」
「你太太通常都把首飾放那裡的?」
「大部分時間,是放在銀行里租的保險柜里。12點鐘之前,她打電話到我辦公室,問我在我去門診前,能不能先開車回去一趟,為她開保險箱拿首飾。」
「她不知道保險箱號嗎?」
戴醫生確信地說:「我是惟一知道怎麼開這隻保險箱的人。」
「你怎麼辦?」
「辦公室護士接到電話后,轉告在醫院裡的我。我說我2點前後會開車回家一次。我後來1點鐘回去了。時間相當匆促。我除了喝咖啡外,早餐中餐都沒有吃。我跑進屋子,跑上2樓。」
「你太太呢?」
「她跟我一起進去書房。」
「你打開保險箱?」白莎問。
「是的。首飾不見了。」
「還有什麼同時失竊?」
他專心看著白莎的臉,有如白莎當初專心看著釣魚線相似:「沒有,只失竊了那一批首飾。本來保險箱里也沒有太多東西。一、二本我留著急用的旅行支票。一些我對腎臟炎研究的報告。」
「你打開保險箱的時候,你太太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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