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自己不再是以前的自己了,我要和妻子離婚,我讓自己變得很古怪。甚至是有些的不可理喻,經常發脾氣。
「好——」說完,我迅速地關掉了電視機,我和女兒出去了。
那台紅色的的士就停在樓下,我打開車門,女兒快步地鑽了進去。本來今天是妻子帶女兒去玩的,如今卻換成了我,等女兒坐好后,我把門關上。雙手落在方向盤上,我用平常的車速把車開走。我很本能地讓背脊靠著車背,女兒已經攬好了安全帶了,她就坐在我的身旁。
街道上不時地傳來有烤肉的香味,香味隔著車窗飄了進來,落在我的車子上。
我把車停下來,給女兒買了兩串烤肉,她大口地在吃著。那吃相把我逗樂了,於是,我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是慧心。我們約好了在大熊遊樂場的門口見面,慧心同意了,我很高興。女兒一邊吃,一邊說:「爸爸,是慧心阿姨嗎?」女兒的說話聲很清脆,沒有一點的低沉。三分鐘后,我把車開走了,目的地就是大熊遊樂場。
我的眼中掠過一絲的興奮——
我的神情卻是恐懼的,我想把我見到的一切告訴慧心,我決定了,於是,快速地把車開走了。車速很快地遠離了馬路兩旁的綠化帶,環市花園就在我的眼前,出了環市花園就到了大熊遊樂場。我對這一帶是非常的熟悉,我經常把車停在這裡招攬客人,有很多熟客都是我所認識的。我就在這個地方遇到了鬼,頓時,我的背脊是一陣的發涼。全身很熱,汗水濕透了我的手。遠遠地,我就見到慧心撐著太陽傘站在遊樂場的門口:「是的。」我在回答女兒。
我把車停在門口有分界線的停車場上,一見到慧心,女兒就奔上去了。女兒美麗的身影映入在我的視線之中,我看著她奔跑的身影情不自禁地嘆了一口氣,我加快腳步來到她們的中間:「慧心。」
「展輝。」她在叫著我的名字。
她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波浪般的捲髮把她的瓜子臉映襯得很完美,那兩個原形的大耳環把她整個人看起來是很具備吸引力的。女兒一伸手,慧心就把她抱住了。
慧心說話的聲線帶有性感,我們坐在遊樂場門口的露天茶座上,三個人並排地坐著。
五分鐘之後,女兒獨自一個人去坐過山車了。那裡有保安,我不擔心她會出事,也不會擔心她會走失。那個過山車就映入在我的眼底中,女兒在等候著排隊,不時地向我揮手。
慧心睜大著眼睛,顯得是十分的驚訝:「那個叫小薇的保姆真的是殺人了?」她在問,一邊地在關心我,機動車響起的迴音落在我的耳邊。
我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原原本本地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慧心,當那句話要從喉嚨里爆發出來的時候,我卻停住了。把真實的話掩飾了一半,我在想著另一件事:「是的,我在醫院裡見到那具屍體了。」我看了看慧心,對方的神色因為我的話而變得黯淡起來,眼睛很濕潤,卻沒有流眼淚。女兒已經坐上了過山車,過山車開始它的工作,女兒一邊地笑著地向我嘟起嘴吧。
「太可怕了,我不相信這是真的,展輝。」
「事實就是這樣,它真的發生了。」我的嘴角彎了起來,因為害怕,嚇得我是心驚肉跳的。
我渾身沉浸在一片漆黑的黑暗之中,我和慧心的關係很好,她應該會相信我的話。我遠遠地望過去,朝著女兒在微笑。
「這個保姆太可怕了,我簡直不能相信。」慧心在解釋,她握住茶杯,我感到意外,刷地站起,沖著慧心點點頭。
我屏著氣息睜大眼睛。
她的腦子裡掠過小薇的身影,她那悲哀的樣子落在我的心裡,忽然,我又感到了恐懼。感到難受,我以為慧心會開解我,但完全不是。在這裡,可以隱約地聽到一陣一陣的汽車喇叭聲傳入了我的耳邊。估不到,慧心卻是不相信我,我暗暗地苦笑,聲音躊躇的。我也不會失去自己那堅決的決心,我在懷疑小薇,在懷疑她。嚴重地來說,她已經是殺人犯了,而且,妻子願意為她打官司,我弄不明白妻子的用意。
我卻是無動於衷的,慧心用低低的語氣在安撫著我,令我感到是很安穩的。
「我以為你會站在我這一邊。」我說,視線很不溫和地灑落在她的身上,她的眼睛里含著一團的淚光。看上去,她的眼睛里是很有光澤的,是帶有質感。
自從公司在倒閉之後,我和慧心見面的機會就很少,連閑聊的時間都沒有。很明顯,我感到慧心在抗拒我,我的舉動是讓她很不高興的。慧心依舊地坐在座椅上,強烈的太陽光線變成了微弱。我感到很意外的,很天真地以為慧心會幫助我,看來我是看錯了。我很不開心地坐下來,很激動地繼續說,面部因為生氣而略帶著灰暗。我的心在快速地跳動著,心臟在下一秒回復到很有規律的狀態。
慧心的表情倒有點很不自然的,我揮動著右手臂,手臂落在膝蓋上。慧心是一副想要離開的模樣,我留住了她。她依舊地坐在我的對面,眼光是迷人的,準確地講,我和慧心有一段故事,我並不想說出來。
我問她關於工作的事情,但是,她絲毫沒有正常地回答我。她有些的憂慮,看上去,眼睛里有黑暗的顏色。整個露天茶座里,恍惚只有我和慧心,其他的人似乎是透明的,似乎是不存在的。我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也許是慧心不知道如何地回答我,我的嘴唇由於驚恐而不停地在顫抖著。這宗案子是死無對證,只有小薇一個人知道事情的經過,我在鄙視小薇,也在鄙視自己。我感到焦慮不安,慧心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追問著我。
妻子到今天還沒有回來。
慧心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禁地露出了恐懼和害怕的表情,我注意到慧心的面部表情很僵硬。面部似乎是失去了水分的滋養,令她看起來是面色憔悴的,我在猜疑著這一切,彷徨失色地凝視著她。為了工作,為了好好地照顧女兒,我只有在白天里開的士了。這是我所選擇的休息時間,白天,我女兒在上學,我就出去工作,這樣有調理的安排讓我感到很安慰。畢竟,我和妻子分居了,不惜地和妻子翻臉。現在,當我面對慧心的時候,我很失望地壓抑著自己的躁動。我沖著她在發怒了,工作的壓力讓我的身心都很疲憊的,我想給自己減壓,於是,我就找到了我的死黨——慧心。
為了拚命掙錢,我豁出去了,為了給女兒有美好的生活,我努力地工作,工作。
009美麗的臉
我獃獃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露天茶館這裡散發著一種格外詭異的氣氛,在兇案的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我真的是不知道,小薇的話嚇得我心驚肉跳的。手臂重重地垂在身體的兩側,汗水已經濕透了我的手臂,女兒已經從過山車下來了。一個美麗的身影出現在我和慧心的眼前,慧心似乎是顯得很高興的樣子,她一把地把女兒抱在懷裡。女兒的嘴角是笑微微的,我有一種被冷落的感覺,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女兒在慧心的懷中晃了晃腦袋,招招手對我說:「爸爸,我累了。」
擁擠的人流在過山車前排成一條長隊,他們說話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邊,使我是無法安靜的。我的心底里產生了一些異常的感受:「我們回家吧。」我說,朝著她笑了一下。
女兒把頭深埋在雙膝之間,她真的是太累了。
一股的熱氣瞬間地溢滿了整個茶館。
女兒眯縫著眼在慧心面前奔過來,她的一顰一笑讓我感到是很詫異的,她為什麼會有這樣自然的反應?我抱起她,眼皮上掠過一絲的不安。她似乎是忘記了那隻鬼影的存在,我擔心女兒的反常令到我很不安的,於是,我在說話,她沒有回答。她的眼睛緊閉,眼神是很失落的,五分鐘后,我和女兒離開了。
茶館里只留下了慧心。
我把女兒抱進車裡,然後,我關上車門。我坐在熱熱的座椅上,我是心神不定的,就在這時,前面的車門搖晃了一下。我下意識地高喊了一聲:「是誰?」然而,沒有人在回答我,我以為是有人要進來,但不是,這是錯覺。我的聲音里隱含著一股的躁動。
回到家裡,我漫不經心地向門邊看過去,一隻鬼影立即地衝破了我的視線。這是一種很奇怪的錯覺,我居然在慌亂中表示了鎮靜。眼角上閃動了一下,是特別的明顯,我覺得我見到鬼的事是非同小可的。我不顧一切地來到了門邊。
因為緊張,臉上一下子失去了血色,我用勁地推開門。外面什麼東西都沒有?可能是我有幻覺了,渾身地覺得一股熱氣從頭上襲來。是鬼嗎?給我出來!!因為害怕,這更加加深了我的恐懼。若有如無的鬼影刺激著我,怯生生地站在門邊,外面真的是什麼都沒有。恐懼在籠罩著我的身體,我有些反常地站在這短短的走廊上張望了一下,沒有東西!我在安撫著自己,這是我切身地感受到這詭異的氣氛,我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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