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茂才一旁幸災樂禍地說:「那倒不見得,為了小林的妹妹,我相信他可不至於置她不顧,狠心一走了之的吧!」
彭羽把心一橫,忿聲說:「她是無辜的,跟這件事根本風牛馬不相干,你們為什麼把她弄來?」
陳久發怒哼一聲說:「你不是去找證人為你作證的嗎?那麼現在我問你,你找的證人呢?」
彭羽向鄭傑一指說:「現在他人在這裡,請他憑天良說句真話,那些籌碼是不是他交給我的?」
陳久發斷然說:「我現在不問籌碼的事,只問你跟這小子,是不是早就在私下勾結的?」
彭羽矢口否認說:「絕對沒這回事,在昨夜以前,我從來沒見過他,也根本不認識,更談不上私下勾結了!」
陳久發怒問:「你敢再說一句,在昨夜以前根本不認識他,也沒見過嗎?」
「當然!」彭羽毫不猶豫地回答。
陳久發轉向鄭傑問:「你承認他說的嗎?」
鄭傑冷靜地回答:「我不必承認或否認,但他說的是事實!」
陳久發嘿然冷笑說:「好!不怕你們一鼻孔出氣,我找個人出來跟你們當面對證,看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一聲令下,兩名大漢立即到後面去,帶出了所謂證人,想不到竟然就是林家玉!
鄭傑和彭羽不由的一怔,似乎大出意料之外,只見她沮然低垂著頭,局促不安地走到了陳久發麵前。
彭羽忍不住忿聲說:「老闆,她跟這件事毫不相干,你要她作什麼證?」
陳久發置之不理,徑直向林家玉沉聲問:「你就是那個叫小林的妹妹嗎?」顯然他還沒見過這少女。
林家玉連頭都不敢抬,只點了點頭說:「是!是的……」
陳久發「嗯!」了一聲,遂說:「那麼你老老實實地說吧,這兩個人在昨夜以前,是不是常在你家裡見面的?」
林家玉仍然不敢抬頭,但她居然點點頭說:「是的!……」
彭羽頓時驚怒交加,不由地怒斥說:「家玉,你怎麼可以信口胡說,含血噴人!」
朱茂才一使眼色,兩名大漢立即上前一左一右,執住了彭羽的兩臂,防他情急拚命。
陳久發又向林家玉沉聲說:「你別怕,在這裡誰也不敢碰你一根汗毛,你儘管放心大膽地把一切說出來!」
林家玉似已接受了朱茂才的威逼利誘,只好言不由衷地說:「他們經常約了在我家見面的,因為我哥哥欠了這裡一筆賭債,彭大哥答應替我們設法還清。所以不得不一切聽他的,把家裡借給他用,作為他們談事情的地方。昨夜……」說到這裡,她欲言又止起來。
「昨夜怎麼樣?」陳久發卻毫不放鬆地追問。
林家玉突然把心一橫說:「昨夜在我那裡,我親眼看見那位先生,把一大批賭場的籌碼交給了彭大哥!」
彭羽頓時又驚又怒,想不到她居然會出面作這個偽證,一時衝動,猛可爭開了執住他的兩名大漢,怒罵一聲:「你這忘恩負義的賤女人!……」
剛要不顧一切向她撲去,卻不料身後的洪老九已衝上來,以槍把當頭就是狠狠一擊。
彭羽只踉蹌衝出兩步,便沉哼一聲,昏倒在地上了。
林家玉見狀,情不自禁叫了聲:「彭大哥……」
但朱茂才一使眼色,兩名大漢已把她攔住,阻止她向倒在地上的彭羽撲過去。
她畢竟於心有愧,突然掩面痛泣起來。
鄭傑看在眼裡,心裡已然有數,知道這少女是被迫出來作這個偽證的。但他自己尚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也就心有餘而力不足,愛莫能助了。
朱茂才一看彭羽被洪老九擊昏,即向陳久發請示:「老闆,彭羽和這小子的事已弄清楚了,你看怎麼處置他們?」
陳久發咬牙切齒地恨聲說:「彭羽這王八蛋,我一向待他不薄,居然敢吃裡扒外,勾結外人來吃我開的賭場。為了給旁人立個榜樣,我絕不能再對他姑息。老朱,不必對他們手下留情,就照我剛才在樓上交代你的去做!」
朱茂才暗喜,輕聲急問:「老闆的意思是……」
陳久發怒形於色說:「先替我狠狠地扁他們一頓,揍個半死,然後用麻布袋裝上拋下海去,就照我這辦法去做!」
「是!」朱茂才應了一聲。
就在他要下令採取行動之際,忽見一名大漢匆匆奔來報告:「老闆,辦公室里有您的電話!」
陳久發急問:「什麼人打來的?」
那大漢回答說:「一個女人……」
陳久發不由地一怔,起身吩咐說:「老朱,大概是那女人打來的,這裡等一下,等我聽了電話再說!」說完便徑直向辦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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