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羽不禁驚問:「老闆,我,我怎麼啦?」
陳久發冷哼一聲,吩咐那些保鏢:「你們還站著幹嘛?替我搜這小子身上!」
彭羽大吃一驚,因為他身上裝了一大批籌碼,被搜出來叫他如何解釋?
可是那些保鏢奉了大老闆之命,已不由分說地圍上來,動手就要搜查了。
彭羽作賊心虛,急說:「老闆,我可以先問問,這是怎麼回事嗎?」
陳久發卻斷然說:「先搜了再說!」
彭羽哪敢讓他們搜,突然把心一橫,返身就想奪門而去。但卻被兩名保鏢撲上來,合力把他抱住了。
他情急之下,猛力一掙扎,雖將抱住他的兩名保鏢甩開,但上衣卻被另外一名保鏢抓住,由於用力過猛,一下子把口袋撕了開來。
只聽得「嘩啦啦」的一片響聲,籌碼掉落了一地!
「好呀!」陳久發突地跳了起來,指著彭羽破口大罵:「媽的!你這吃裡扒外的小子,膽子倒真不小呢!」
這一來,彭羽有口難辯,急得面紅耳赤地說:「老闆,你聽我解釋……」
陳久發怒不可遏地說:「還有什麼可解釋的,只怪老子瞎了眼,把你一向另眼相待,結果你竟是個忘恩負義的渾球!」
彭羽剛說了聲:「我是中了人的圈套!……」已被再度撲來的幾名保鏢,合力將他雙臂反扭住了。
陳久發衝到他面前,不由分說就是左右開弓,一連狠狠打了他幾個耳光,打得他連牙血都從嘴角流了出來。
朱茂才走過來,作好作歹地說:「老闆,既然他要解釋,您就暫息雷霆,聽聽他還有什麼可說的吧……」
但陳久發在盛怒之下,根本已不可理喻,把眼一瞪說:「籌碼既然從他身上搜出,那還有什麼可說的?」
朱茂才嚇得往後一退,噤若寒蟬起來。
彭羽這時已豁了出去,昂然說:「老闆,既然你不聽我解釋,我也不必浪費口舌。但我總得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才能任憑你處置呀!」
陳久發冷哼一聲,怒問:「那麼我問你,這些籌碼是被那小子帶走的,現在怎麼會在你身上?」
「這……」彭羽只好硬著頭皮說:「這是今夜來見過老闆的那年輕女人,故意放在我身上的!」
陳久發「哦?」了一聲說:「就是你打電話回來,告訴老朱說,跟『午夜情人』在一起的女人?」
「不錯,就是那個詭計多端的女人!」彭羽恨聲說。
陳久發再問:「你說是她故意把籌碼放在你身上的,為什麼?」
彭羽咬牙切齒地恨聲說:「她想整我的冤枉!」
陳久發狂笑一聲說:「這倒妙了,你發現了她跟『午夜情人』在一起,連話都沒跟老朱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想必是急著要去跟蹤她們。可是到現在已經是快五點鐘了,你才回賭場來,身上居然還帶回來這些籌碼,還不敢讓人搜。現在你更是愈說愈玄了,竟說籌碼是那女人放在你身上,想整你的冤枉!」
「我說的是實話!」彭羽振聲說。
陳久發嘿然冷笑一聲,怒問:「那麼你跟蹤的兩個女人呢?為什麼人沒跟了,卻把那小子贏的籌碼帶回賭場來?」
彭羽分辯說:「那兩個女人跟跑掉的那小子,他們幾個人根本就是一夥的。那小子離開這裡后,不敢再回來兌籌碼,就交給了那女人。她本來帶著籌碼想混進來兌現,正好被我碰上,當場從她身上搜出了這些籌碼。可是我一分神,卻被她趁機跑掉了,大概她心有未甘,氣我不過,所以來了個先發制人,通知你們反咬了我一口吧!」
他是不好意思說出實情,急中生智編出了這麼一番經過來,說明籌碼在他身上的原因。
事實上卻被他誤打正著,果然在不久之前,白莎麗突然打了個電話到賭場來,堅持非要朱茂才去叫陳久發親自接聽。
她在電話里告訴陳久發,說為了取得他的信任起見,特別不取任何代價供給一個消息,就是鄭傑已買通了彭羽,將把那些帶走的籌碼,交由彭羽帶回賭場私下設法兌現。然後他們二一添作五,各得一份。
並且強調說,如果陳久發不相信,不妨等彭羽一回賭場,馬上就搜他的身。
陳久發未及再問詳情,對方已把電話掛斷了。
彭羽是陳久發手下最親信的人,他自然不相信這小子敢作出這種事來,但那女人言之鑿鑿,卻又令人不能不懷疑。
將信將疑之下,跟朱茂才一商量,決定只有一個辦法可以證實,就是等彭羽一回賭場,立刻搜他身上。如果籌碼搜不出,那女人的謊言就不攻自破了。
但結果彭羽的身上,竟然搜出了那些籌碼。
事實俱在,彭羽就是跳進了黃河也洗不清,陳久發眼看自己最親信的手下,居然見利忘義,叫他怎不痛心?怎不震怒?
不過彭羽倒也聰明,居然急中生智,臨時編造出這一段經過,尤其說得活龍活現,不但掩飾了自已被那女人制住的丟臉事實,還解釋了籌碼怎會在他身上的原因。
這小子確實不含糊,虧他能「臨危不亂」,保持極度的冷靜頭腦。可是他的話里卻有個漏洞,因為他已先說了是那女人把籌碼放在他身上,想整他冤枉的。
現在他卻又說籌碼是他從那女人身上搜出的,豈不是前後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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