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擊的力量可不小,使彭羽只發出一聲悶哼:
「嗯!……」便被擊昏,身子向前一撲,正好栽進了篷車的後座。
那女郎把鐵器隨手拋進車裡,再抬起彭羽掛在車外的兩條腿,向車裡一送,他便整個身子跌進後座了。
於是,那女郎暗發出一聲冷笑,上了車,將電扭一按,使車篷伸展起來。然後發動引擎,風馳電掣而去……
等到彭羽清醒時,發覺自己是置身在一個黑暗的房間里,雖然靠在一張很舒服的沙發上,但手腳均已被緊緊捆住。
他頓時又驚又怒,心知已落在了被他跟蹤的那女郎手裡,但卻無法看出這是什麼地方。
正在企圖掙扎之際,忽然黑暗中響起那女郎的聲音,似乎就站在他面前冷聲說:「姓彭的,是不是陳老闆派你來跟蹤我的?」
彭羽聽她直呼其姓,又問是不是陳久發派他跟蹤的,當然早已知道他的身份。不禁怒聲回答:「是與不是都毫無分別,你把我擊昏了,弄來這裡想幹嘛?」
那女郎冷笑說:「你既落在我手裡,想幹嘛那是我的事,不必勞你過問,我高興怎麼就怎麼!不過我得先問你一個問題,你是什麼時候跟上我的?」
彭羽態度強硬地說:「對不起,我也沒有告訴你的必要!」
冷哼聲中,一件又冷又硬的玩意,突然抵在了他額前,那是一支槍管!
「你還是說吧!」那女郎向他威脅。
彭羽這才屈服地說:「我是在『太子飯店』門口經過,正好發現你走出來,才決定跟蹤你的……」
「沒看見我進去?」那女郎追問。
彭羽回答說:「沒有!」
那女郎這才放心,收回了手槍說:「那麼你跟蹤我,是想打什麼主意?」
彭羽只好照直說:「我本來是出來找賭場里一個夥計的,根本沒料到會無意間發現你,因為你今夜曾去見過陳老闆,聽說你知道『午夜情人』的來歷,所以我靈機一動,就決定跟著你來看看……」
那女郎不屑地說:「我也聽說你是陳老闆面前的紅人,很有那麼兩手,沒想到竟是徒具虛名的繡花枕頭!」
彭羽頓時面紅耳赤,幸虧是在黑暗中,根本看不見他的窘態,否則真使他無地自容了。
那女郎接著又說:「姓彭的,我跟你無冤無仇,也犯不著為難你。現在我打算把你放回去,不過你得替我做一件事,你願不願意?」
「替你做什麼事?」彭羽問。
那女郎很乾脆地說:「事情很簡單,在你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那就是你現在回去,立刻去向陳老闆報告,就說發現『午夜情人』是跟我在一起的。你雖然設法跟蹤我們,但卻被我們擺脫了,就這麼點事,你願不願意?」
彭羽詫異地問:「為什麼要說你跟『午夜情人』是在一起呢?」
那女郎冷冷地說:「這個你沒有知道的必要!」
彭羽猶豫不決地說:「可是,萬一讓陳老闆知道我說謊,我豈不是……」
那女郎笑了笑說:「只要我不出面拆穿,我相信陳老闆絕對不會知道你是說謊的。並且,如果你肯為我做這麼點事,非但可以馬上獲得釋放,另外還有相當的代價呢!」
彭羽突然心動地說:「什麼代價?」
黑暗中,忽聽「嘩啦啦」一陣亂響,好像是一些什麼東西,從只口袋裡倒了出來,落在彭羽的身上。
「這是你們賭場里的籌碼,」她說:「我沒有數過,還不知道確實的數目,但至少有二十幾萬,這筆代價總不算少吧?」
彭羽不禁詫然問:「你哪裡弄來的?」
那女郎笑笑說:「你不必問我從哪裡弄來的,反正絕不會是我假造的,你拿回去就可以向帳房兌現!」
彭羽立刻想到,這批籌碼準是那青年紳士逃走時,不及兌換而帶走的了。
但怎麼又到了這女郎手上的呢?不消說,假如他們不是一路的,就是這女郎從那青年紳士處偷來的。
可是,陳久發和朱茂才已經知道這回事,彭羽縱然把籌碼帶回去,又怎麼向賭場的帳房兌現?
那女郎似已想到了這一點,遂說:「這些籌碼並沒有特別記號,無論任何人持有它,都可以向帳房去兌現,如果你不便出面,只要隨便找個人去兌換,憑你這『小霸王』,誰還敢吃了你的,不認帳不成?」
彭羽被她一語提醒,暗覺這倒是個辦法,並且他如果不答應,這女郎不會放她走,那他今夜豈不是將被困在這裡?
同時,萬一這女郎惱羞成怒,向他突下毒手,來個殺人滅口。在目前的情勢之下,他除了任憑宰割之外,還有什麼狠勁能使得出來。
猶豫之下,他終於一口答應說:「好!我替你去說這個謊!」
「這才是聰明人!」那女郎勝利地笑笑說:「不過,我怕你錢到手后,卻不替我說謊,那時候就是你狠了,我又能把你怎樣?所以嗎,我已經想了個主意,就是你現在先打個電話回賭場,然後我再放你回去!」
彭羽無可奈何地說:「好吧!但這裡有電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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