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紳士不禁大喜過望,忙不迭躬下身去拾了起來,但卻冷不防門后閃出那赤裸裸的女人,她尚未及穿上衣服,手裡卻已抓起個大型花瓶,出其不意就向他當頭砸下!
說時遲,那時快,青年紳士及時警覺,但已避之不及。只好急對頭一側,花瓶沒有砸中他頭頂,卻砸在他的肩上。
一陣劇痛,頓使他怒從心起,立即一個旋身,低著頭向那女郎疾撲,終將她攔腰一把抱住。
「啊!……」那女郎嚇得魂飛天外,大著嗓門驚呼起來。
緊接著,那又冷又硬的槍口,已抵在了她赤裸裸的腰際。
幾乎就在同時,房外的打手們,已在合力撞門了。
青年紳士以槍抵住女郎,冷聲逼問:「告訴我,窗口外的下面是哪裡?」
女郎已嚇得魂不附體,忙不迭回答:「是,是條防火巷,通街上……」
青年紳士不禁暗喜,立即把她放開,拖著她到窗口。急將窗門推開向下一望,果然是條窄小的防火巷,但地面距離窗口卻有一丈四五尺高。
正在猶豫不決之際,「碰!」地一聲,房門已被幾名大漢合力撞開。
情急之下,他再也無暇遲疑,急將那女郎一把推開,翻出窗外就縱身而下。
等到彭羽衝到窗口,向下一看,青年紳士竟未跌傷,早已爬起身來,沖向了巷外。
彭羽不禁又氣又急,趕緊回過身去下令:「你們快下去追!」
打手們唯唯應命,忙不迭衝出房外,奔下樓去,一直追出大門外。
可是朝街上一看,早已不知那青年紳士的去向!
他們猶不死心,分頭追趕了一程,結果連人影也不見,只好沮然奔回賭場復命。
陳久發聽說動員了這麼多人手,居然沒有把那青年紳士制住,反而被他跑掉了,頓時勃然大怒,把那批打手們,包括彭羽在內,一個個罵了個狗血淋頭。
彭羽被罵得垂頭喪氣,敢怒不敢言,其他的人就更是噤若寒蟬了。
朱茂才等他大發了一頓雷霆,才敢硬著頭皮挺身而出,作好作歹地勸說:「老闆,那小子跑已跑了,你生氣也無濟於事。好在我們已派了人藏在那女人的車上,回頭一定會有消息回來。只要查明那女人的落腳處,不怕查不出她的來龍去脈。如果那小子真跟她是一路的,還怕不能找機會對付他?」
陳久發仍然怒不可遏地說:「這實在氣人不過,那小子居然敢在老子的賭場來興風作浪,還贏了一大筆去!」
朱茂才哈哈一笑說:「老闆,他贏去的不過是些籌碼,還在他身上,難道他真有膽量敢來兌換?」
陳久發聽他這麼一說,怒氣才消了下去,沉聲說:「諒他也不敢!不過,場子里你還是得去招呼著些,以免萬一有他們的同夥混跡在內!」
「是!」朱茂才恭應一聲,先行走出了辦公室。
當他剛走出帳房不久,便有個西裝革履,蓄著兩撇小鬍子的中年紳士,捧著兩把籌碼到帳房來,一下子兌換了二十萬七千多現款,然後從容不迫地離去……
三 深宵情挑
現在已是深夜兩點半鐘,一位穿著很時髦,並且極為動人的年輕女郎,親自駕著一輛敞篷跑車,來到了位於市中心區的「太子飯店」。
澳門是不夜城,過夜生活的人很多,所以整夜都有「夜遊神」「夜貓子」到處出現,根本不足為奇。尤其進出旅館、酒店、及娛樂場所,甚至跑賭場的女人特別多。她們大部分是遊客,也有應召女郎,或舞女,表演節目的女郎,總之,形形色色的都有。
這女郎進入「太子飯店」,直接乘自動電梯升上了三樓,向值勤的僕歐問:「三一六號的鄭先生回來沒有?」
僕歐一面打量著這女郎,一面回答說:「回來一會兒了,大概已經睡了吧!」
女郎打開手提包,賞了僕歐一張百元的葡幣,便徑自向走道里走去。
來到三一六號房門口,她猶豫了一下,才伸手去按門旁的電鈴。
房裡的人似乎已睡了,過了片刻,始聽得從門裡發問:「什麼人?」
女郎嬌聲回答:「鄭先生睡了嗎?我姓白,有點事想跟你談談……」
房裡的人斷然拒絕說:「對不起,時間太晚了,有事明天再談吧!」
女郎急說:「不行,明天就太遲啦!」
房裡的人遲疑了片刻,終於把房門打開,這位姓鄭的,原來就是那青年紳士!
不過這時他已不是西裝革履,而是披了件晨褸起身來應門的。
他向這位不速之客打量了一眼,又向房外走道里一望,才請那女郎進房,隨即關上房門。
女郎走進房,嫣然一笑說:「鄭先生不必擔心,我既沒有帶人來,也沒有被人跟蹤!」
青年紳士置之一笑說:「至少我對你這位小姐並不認識,而時間這麼晚了,你突然不速而至,總不免使我感覺意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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