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你沒查到,我也請你吃飯。」
為了躲避塞爾-丹羅格,我跑到剪輯室里幫編輯剪接片子。這時,麥克從帕克購物中心打來了電話。
「快跟我說會兒話吧!」他說,「我快忙死了,我調查的那個殺人犯還等著跟我通話呢,哎,管他呢,先讓他等會兒吧!怎麼樣,你那兒有什麼新消息嗎?」
「那個殺手給你打電話了嗎?」我反問他。
「沒有,是我給他打的,上次他告訴過我他的電話號碼,我們這一周一直都保持著聯繫。」
「告訴他讓他馬上到警察局自首,要不然的話你就要採取措施。」
「我把他的電話號碼告訴你,你跟他說吧!」麥克開玩笑地說。
「好吧!」我問,「你現在怎麼樣?」
「我覺得屁股癢得很厲害。」
「回家后,我在你的屁股上壓些東西,你就會好的。」
「什麼?」
「我——」
他笑了起來。
我問:「你今天晚上還有別的安排嗎?」
「看情況吧,今晚我得參加一個關於銀行搶劫案的會。那群傢伙在五個城市裡都搶劫過銀行,那五個地方的警察都來了。我們希望能把各個細節都連貫起來調查。」
「我猜你不單純是為了破那個搶劫案吧?」
「對!我告訴你吧,那些殺手現在對我很感興趣——有一個男的不斷給我打恐嚇電話,還有個女的總給我送小紙條。他們想讓我調查這案子,現在我已經開始調查了。我有種感覺,那個男的一定是我從前抓過或指證過的人,他們對我有一種強烈的仇恨感。無論怎樣,他們說一定不會讓我好過。」
「真討厭!」我說,「那紙條上寫了些什麼?」
「怎麼,你嫉妒了?」他輕笑著問。
「一點也不,像你這麼丑的人,才不會有女人跟你呢!除非你有什麼可讓那個女人利用的。但我並不是很了解你,麥克。」
我聽到電話里有打開紙的聲音,他說:「那紙條上說他們並不是搶劫銀行,而是重新瓜分財富,當時他們告訴過人們趴在地上別動,所以那兩個不老實的人被打死是活該,這不關他們的事。」
「你現在對他們的情況了解得差不多了嗎?」
他哼了一聲說:「我可不想讓那些文縐縐的人告訴我什麼所謂的大道理,比如說那群搶劫犯是因為家庭問題才犯罪,或者他們只是為了表達對政府的不滿才去搶銀行等等的託辭,我只知道,不管怎樣他們一定會被我抓起來。」
「你真自信。」我說。
「是的。」他在電話那邊喘著粗氣說,「而且我的態度一直很堅定。」
「沒有你辦不到的事,今晚回來吃飯嗎?」
「我當然要回去了,我還得讓你幫我治屁股痒痒的病呢,你忘了嗎?」
「我會滿足你的要求的。」說這話時我覺得自己的臉好像忽然變紅了,於是我趕緊調轉話題問,「哦,對了,你找到風笛手了嗎?」
「找到了。」他停了一下又說,「我發現了一件很可笑的事情——我在桑塔莫尼卡警局竟發現了有關海克特的報告,我還碰到了那個殺死他的傢伙。他母親說他並沒有什麼武器,因為她兒子得過精神病,所以她從來不允許家裡有任何武器,她還說根本不知道那槍是從哪兒來的。」
「那麼那支槍究竟是從哪兒來的呢?」
「我也不知道,不過據說那支槍是在十五年前的一起本地搶劫案中被偷走的。我覺得那可能是一把可扔掉的槍。」
「什麼是『可扔掉』的槍?」
「有時候我們出去執行任務抓住某個人后,如果他有槍,我們必須把他的槍給繳了,即使不逮捕這個人,也要辦一些麻煩的手續給槍註冊。有些傢伙帶著槍只是為了防身,當那傢伙的手向褲帶邊兒摸時,你就會開槍打倒他,但當你上前把他翻過來時,你卻發現他身上並沒有槍。這樣一來你就沒法說是為了自衛而擊中對方,所以,你就得為自己掩飾罪行——把一把槍放到那人身上,你明白嗎?」
我聽后感到十分震驚,但我盡量不讓電話那邊的麥克聽出來。我從沒有當過警察,我無法想象警察這種掩飾自己過失的手段,我也沒法做出什麼判斷性的評論,我問他:「麥克,你有沒有這麼干過?」
「倒是沒用槍干過,但有一兩次我用刀那麼做過。當我繳獲槍后,我總要想些辦法把槍處理掉,那樣可以免去不少麻煩。」
「或許海克特自己帶了槍,可能這也算是一種『可扔掉』的槍吧?」
「這個問題我也問過別人。當時,附近的一個女人看到他和幾個朋友從海灘邊回來,他穿了一條運動短褲和一件背心,根本沒地方藏槍,而且就算他拿了槍,他也不會蠢得讓人從他手裡搶走。」
「對羅伊-弗蘭迪的案子你也應該了解這麼多。」我說。
「或許吧!」
「麥克,你為什麼沒跟我說過弗蘭迪的槍曾經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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