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周至少會向我提一次。我總是改變主意。」阿曼達淡淡地說道,她清楚自己不會去的。阿蒙是個危險的男人。他很令人迷惑,不象喬那樣。
「你對斯他通做了調查之後,準備弄到有關謀殺的所有文章。」她吩咐道,「看看你能不能畫個表格,列出死者被害的時間以及發現屍體的時間,等等。按你最初所能想到的進行分類,然後我們再把每個女人的情況填進去。我們或許能發現一些警方所忽視的相似之處。」
「按你這麼說,她們都成了一個一個的碎片。也許她們都用同一種廚具。」
「沒錯。你放開去想象年輕又有職業的女人會做些什麼,會去哪些地方,參加什麼樣的組織。好嗎?」
「你說的完全正確。」
「今天晚上到我這兒來吃比薩餅,怎麼樣?」
「那先跑步。」珍妮·李提醒她。
這一想法不禁令阿曼達打了個冷顫。「珍妮·李,除非你帶把手槍,今天晚上我不敢跟你去公園。」
「好吧,我們注意著點。」珍妮·李答道。阿曼達覺得那口氣似乎有些沾沾自喜。
威廉·亨尼西似乎不象他的第二個妻子那樣,過著奢侈的生活。事實上,如果從就他光桿一人的建築公司來判斷的話.他不是費心地裝門面的人。
阿曼達在一條狹窄的林蔭路旁找到了亨尼西的公司。自從一個大型購物中心沿著這條林蔭蔓延開來后,有一半在此居住的人家搬到了別處。公司的玻璃門上沾著前夜的雨濺起的泥漿,亨尼西沒有費心給他的公司起個名字,玻璃門上簡單掛了個手寫的牌子:威廉·亨尼西,建築師。這倒也直截了當。
除了製圖板上方的一盞燈亮著,屋內的別的東西她都看不到。儘管如此,阿曼達還是敲了敲門。門是開著的,她走進了靜得可怕的房間,只見地上鋪滿了圖紙和扔掉的咖啡杯。地板上鋪的亞麻油毯子掛了好幾道磨損的痕迹和泥漿印子,已經黯然失色。
「你好。」阿曼達背後傳來一個深沉、具有男性味道的聲音。
阿曼達仔細看了看製圖板上的草圖。這是為一棟房屋設計的配間,沒什麼迷人之處,僅僅是四面牆和簡單的上下推拉窗而已。可能是哪家的人多起來后,花點小本錢建的房間。阿曼達懷疑威廉是否一直這樣毫無想象力地呆在房間里,生活在他前妻的才氣的陰影之中。也許在謀殺案發生之後,他以此來避開人家的注意。
「你顯然不是格里格·卡希爾,」他說道,在辦公室里走來走去,伸伸他的胳膊,臉上露出一種孩子般的微笑。「你好,我是威廉·亨尼西。」
「阿曼達·羅伯茨。」
他打量了阿曼達一下。「我記得這個名字,我們見過嗎?」
她搖搖頭。「我是個記者,在《亞特蘭大內幕》工作。」
如果她的身份真使他感到緊張的話,他掩飾得很成功。事實上,他看上去對阿曼達很感興趣。
「啊,對了。我讀過你的作品。非常喜歡。」
「多謝。」
「什麼風把你刮到這兒來了?你要造一棟新樓?」
「恐怕不是。我在寫一篇文章。」
他的臉色稍稍有了些變化。「是謀殺事件吧,」他的聲音跟放了一天的香擯一樣平淡,「今天早上看過報紙之後,我就知道以前的事情又會來糾纏我的。」
她搖搖頭。「很抱歉,我又提起了痛苦的記憶。但這是很重要的。你能給我一些時間嗎?」
他似乎想說不,但沒有說出來,而是找了張椅子靠著。「我們可以談談,但是得等卡希爾到了這兒。這幾天我不能把有希望的顧客拒之門外。」
「時間很緊嗎?」
「對我來說比任何人都緊。在經濟不振時,人們要建的房屋我並不喜歡。」
「什麼樣的房屋?」
「習慣上建的那種。假如客戶如意的話,他們5年或10年中就不會去重新翻建。人們寧願在眼前節省一點,少用一些料。」
亨尼西好象要開始一種習以為常的說教,阿曼達可沒有興趣去聽這些關於人之短視的事情。她對此早有深刻體會。上個月她花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請人幫她修理安裝粗劣的配電系統.但她又不想拆開半間房。電工在幹活的時候不停地發牢騷。阿曼達算了下,他每發一次牢騷,她就得多付一百美元。幸好她的房東出了這筆修繕費。
威廉·亨尼西嘆了口氣。「你到這兒來不是為了聽這些的,是吧?你想談談勞倫。」
「是的,她是什麼樣的人?」
「她在我們班上最出色、最聰明,」亨尼西不假思索地說道:「所有的大公司都想要她。她之所以選擇亞特蘭大是因為她覺得在這個充滿希望的城市中有許多機會。她對摩天大廈非常感興趣,房屋裝修也不例外。大多數建築師只擇其一,但勞倫卻不是那種人。她選擇我做丈夫,可我卻恰恰不能和她走在同一條快速軌道上。」
「你們相互競爭嗎?」
他搖搖頭。「從來沒有。從建築上來講,我們的興趣各不相同。我為她感到驕傲,她也理解我的志向。我想她是尊重我的選擇的。」
「但是,你們的婚姻卻出了問題。」她用肯定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絕對不帶一點疑問。他也沒有對此加以否認。
「我們過得很不穩定。我想要個孩子,可她不願意。就在我們打算上法院解決分歧的時候,她突然被人殺了。不然,我想我們早就解決了問題。」
阿曼達聽著這些毫無道理的暗示,心想他只是為了她前妻的利益盡量給她說好話。她根本沒聽進去,雖然他聽起來十分真誠。
「你又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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