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偷了密室手法的話,那麼就是說,根據真壁氏設計出來的密室手法,作成了地下室的密室?」
「難道不是嗎?」
「這個,但是……」鵜飼嘴裡念叨著。「真是奇怪的事件啊。被害者竟然掉進了自己設計出來的陷阱中去了。實在是作弄人啊。」
他好像非常贊同我的說法。這麼爽快地接受了只能說是沒有根據的推論,倒讓我有點擔心了。
「當然,這只是想像,不能就這麼下結論吧?」
我趕緊這樣加了一句。
「那當然。不過,也是很有可能的嘛。在場的各位大家都知道真壁氏正在著手寫他的新作,應該都知道他的書房裡會有
創作筆記,或者是可以想像出創作筆記的存在嘛。也就是說,為了殺他偷出創作筆記的可能性是有的。怎麼樣?火村先生。」
被他這麼一問,火村只是稍微朝右歪了歪脖子,對我與鵜飼說的話好像完全不感興趣。
「雖說是挺有意思的想像,但還是有幾點值得推敲的。」
被火村這麼一說,鵜飼一下子緊張起來。
「哪幾點啊?」
「最值得推敲的就是,犯人用偷來的手法做成了密室到底又有什麼意義呢?為什麼要將殺害真壁氏的現場弄成密室呢?」
火村的意見雖然不錯,但是恐怕不是現在討論的問題吧?我正想著,鵜飼提出了反對意見。
「說不定被偷的創作筆記里不光記錄了製造密室的手法,還有殺人的方法呢?就是,什麼特殊的殺人方法,推理小說里不是經常有的嗎?現場之所以變成密室說不定不過是結果而已。」
這回火村是朝左歪了歪脖子。
「用真壁氏發明出來的特殊的殺人方法,真的可以將真壁氏殺死嗎?」
「世上像這種自己挖好墳墓自己睡的事情也不是沒有。」
鵜飼不服輸地補充了一句。
「是啊。」看來火村甘拜下風。「不過,因為還不知道那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方法,所以說不定是以完全相反的方法睡進自己挖好的坑裡面呢?不過為什麼要偷真壁氏的創作筆記呢,這仍是一個疑問。不那樣做的話,不是還可以做得更加乾淨利落嗎?」
雖說這句做得更加乾淨利落說得有點不太謹慎,不過這個疑問倒是的確值得好好研究的。
火村還在繼續。
「還有一個疑問。假如犯人是因為某種原因才偷走真壁氏的創作筆記的。因為創作筆記通常不會放在金庫里的,所以犯人一定有幾次機會可以將其偷出的。這機會也不知道是前天夜裡,還是昨天的早晨、或者是白天、或者是夜裡。總之這次偷竊是發生在真壁被害之前。有可能是犯人看了筆記以後,決定就按照上面寫的來辦的吧。既然這樣,為什麼要在深更半夜偷偷摸摸地將其放在壁爐里燒毀呢?正因為做了這種愚蠢的事情,被有棲撞上以後,才不得不慌忙用煙灰缸將他砸昏過去。如果是昨天白天就偷到了筆記,那為什麼當時不將其銷毀呢?這就是第二個疑點。」
「可以認為,是擔心筆記帶出書房以後被真壁發現。」
鵜飼迅速作出了回答。
「聖誕節里要有這麼多的客人來。他事先一定已經將工作都整理過了,這段時間裡不準備執筆寫作了。所以,事先將筆記銷毀的話,應該也不會引起真壁氏的注意的吧?」
我也同意這一說法。這樣一來,火村提出的第二個疑點就無法消除了。
這時我突然產生了另一種想法。
「會不會是犯人在深夜裡先到書房看完筆記並將其燒毀以後,再將真壁先生殺害了呢?」
兩人都盯著我的臉看,我的發言好像出乎他們的意料。是不是我的話很可笑?不,應該說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嘛。
「這樣的話,剛才火村說的第二個疑點不就解決了嗎?犯人特意在半夜裡燒毀那些創作筆記,是因為當時他是第一次看到那些東西。」
「這是毫無道理的,有棲。」
火村毫不客氣地說了我一句。
「什麼?」
「什麼什麼?不要發昏了。仔細想想吧。就算先將那個在書房裡被殺的男人的事先放一放。那麼就是說,犯人是在凌晨兩點溜進真壁的書房裡去偷看了筆記,在將筆記燒毀的時候,正好被你碰上,不得不將你砸暈過去,並把倒在地上的你拖到休息室里,然後回到書房在門上設下機關使書房變成密室。再到地下室,將叫到那兒等著的真壁殺害,然後將屍體塞進壁爐里,倒上火油點上了火,將地下室變成密室。我就按照你的意思做這個假設。那麼你認為幹完這些事需要多少時間呢?」
我被他說得啞口無言了。
「石町先生將你叫醒的時候,是你被打昏過去的十五分鐘以後。你是想說犯人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幹完所有的事回到自己房間的床上的?就算當時在一樓的石町先生是犯人的話,動作能這麼快嗎?」
「十五分鐘,是不可能的。」
「你知道就好。」
我還是老老實實呆在旁邊的好,出現在事件現場的副教授比平時要噦嗦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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